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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鬼医娘亲带萌娃修仙 > 第145章 敌国细作散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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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那件流光溢彩、刀枪不入的“亮亮衣”,如同投入平静水潭的巨石,在回春堂内外掀起了滔天波澜!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劫后余生、神经依旧紧绷的黑石城军民中飞速传播!

“听说了吗?云神医家那小公子,得了神赐宝衣!刀砍不破,斧劈不进!”

“何止!我亲眼所见!那宝衣薄如蝉翼,流光溢彩,水火不侵!定是神仙所赐,保佑我黑石城渡过劫难的!”

“小公子本就是福星!没他指点,能找出毒源?没云神医,咱们早死绝了!”

“对!福星!小福星!”

赞誉如同潮水般涌向云渺母子,尤其是阿澈,几乎被传成了下凡救世的小仙童。回春堂门口,自发前来感谢、送上家里仅存的一点鸡蛋、干果、甚至粗糙手工小玩意的百姓络绎不绝。阿澈穿着那件透明的蛛丝小马甲,被云渺牵着站在门口接受谢意,小家伙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小福星”,但被这么多人喜欢,还是让他很开心,抱着他的青铜虎和咸鱼干玩偶,笑得格外灿烂。

然而,如同戈壁滩上骤然刮起的沙暴,一股阴冷恶毒的暗流,也在这看似回暖的气氛下悄然滋生、蔓延。

“……什么福星?我看是妖星!”

“就是!五岁娃娃,眼瞳能变金色!那不是妖邪是什么?”

“听说那宝衣邪门得很!是毒蛛妖丝所化!刀枪不入?那是吸了人血精魄!”

“瘟疫就是他带来的!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鬼医?我看是瘟神!跟那裹着破布、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怪物一路货色!”

“英国公府早就通缉他们了!杀人越货,劫掠国公府宝物!是朝廷重犯!”

“战神王爷被他们蒙蔽了!迟早要遭殃!咱们离他们远点!免得沾上晦气!”

流言如同淬毒的钢针,带着阴狠的恶意,在街巷角落、井边水畔、甚至排队取药的队伍中低低传播。起初只是零星的、带着嫉妒和恐惧的猜测,很快便如同瘟疫般扩散、扭曲,变得有鼻子有眼,充满了恶意的细节!

“听说了吗?城西王麻子家的小孙子,昨天冲那小妖星笑了一下,回去就上吐下泻,眼看不行了!”

“何止!李二狗家婆娘不信邪,非要去摸那宝衣,结果手当场就烂了!”

“战神王爷肯定是被那妖妇用邪术迷住了!不然怎会留这等祸害在城中?”

“快走快走!离回春堂远点!沾上那一家子的晦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恐惧如同毒藤,在流言的浇灌下疯狂滋生、缠绕。原本充满感激的目光,渐渐掺杂了怀疑、疏远,甚至……一丝隐藏的恐惧和厌恶。送到回春堂门口的谢礼少了,排队取药的队伍里,人们下意识地与云渺母子保持着更远的距离,眼神躲闪,窃窃私语。

回春堂后院,隔间里。

阿澈抱着他的青铜虎,小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开心和红润,显得有些苍白和茫然。他听不懂那些复杂的流言,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那些人眼神的变化。从喜欢、感激,变成了……害怕?躲闪?就像看那些会咬人的……坏狗狗?

“娘亲……”阿澈仰着小脸,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声音带着委屈,“他们……为什么……躲阿澈?阿澈……不是坏坏……”

云渺的心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她蹲下身,将儿子紧紧搂进怀里,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酸楚,声音尽量放得轻柔:“阿澈乖,别听那些坏人胡说。阿澈是娘亲的好孩子,是救了大家的小英雄!他们……他们只是被坏人骗了。” 她轻轻抚摸着儿子身上那件冰凉滑腻的蛛丝小马甲,眼神冰冷如刀。这流言来得太猛、太毒,绝非空穴来风!是有人要借刀杀人!

“呜呜……亮亮……也不是坏坏……”阿澈把怀里的小蜘蛛“亮亮”也捧了出来,小蜘蛛似乎也感受到了小主人的委屈,体内流转的星尘金芒都黯淡了不少,八条细腿不安地划动着。

“嗯,亮亮是好蜘蛛,帮阿澈做新衣衣呢。”云渺安抚着儿子,目光却锐利地扫过窗外。这幕后黑手,她一定要揪出来!

就在这时!

砰!

隔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负责熬药的妇人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浸染着污渍的黄色纸片!

“云……云娘子!不好了!您……您快看这个!”妇人声音发颤,将纸片塞到云渺手里。

云渺展开纸片。上面是用劣质墨汁歪歪扭扭写着的几行字:

**“瘟神母子,妖瞳惑人!毒蛛为仆,宝衣噬魂!国公缉拿,天理昭彰!战神受蔽,黑石将亡!速逐妖邪,方保安康!”**

纸片下方,还画着一个极其丑陋、眼冒金光的孩童形象,旁边是一个面目狰狞、手持毒针的妇人,背景是无数痛苦哀嚎的小人!旁边还用朱砂歪歪扭扭地画着英国公府的玄龟踏浪徽记!

这赫然是一张煽动性极强的、恶毒到极致的“除妖檄文”!

“这……这是哪里来的?!”云渺的声音如同寒冰。

“就……就在刚才!好多!从……从天上飘下来的!”妇人指着窗外,声音带着哭腔,“像……像下雪一样!满城都是!好多人都捡到了!外面……外面已经闹起来了!有人说……说要……要烧了回春堂……把……把您和小公子……赶出去……”

仿佛印证她的话!

“烧了回春堂!赶走妖邪!”

“瘟神滚出黑石城!”

“不能让他们害死全城人!”

隐隐的、带着狂热和恐惧的呼喊声,如同闷雷般从院墙外传来!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反了!”云渺眼中寒芒爆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这幕后之人,不仅要毁她们母子名声,更要煽动无知百姓,借刀杀人!其心可诛!

她霍然起身,将阿澈飞快地塞到旁边一个还算镇定的妇人怀里:“看好阿澈!待在屋里!谁也不许进来!”话音未落,她已如一道旋风般冲出隔间,指间淬了麻药的牛毛细针滑入指缝,眼中杀意凛然!她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后院通往前面药棚的小门被撞开!

一群神情激动、脸上混杂着恐惧和愤怒的百姓,在几个眼神闪烁、带头煽动的汉子带领下,正试图冲破几个兵士的阻拦,朝着后院涌来!他们手中挥舞着同样的黄色纸片,口中高喊着“除妖”、“烧屋”!

“让开!放我们进去!烧了这妖窝!”

“瘟神滚出来!”

“不能留他们害人!”

云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脸色冰寒,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人群,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穿透力:“谁敢再上前一步?!”

她的出现如同按下了暂停键。人群的喧嚣瞬间一滞!带头的那几个汉子对上云渺那冰冷刺骨、仿佛看死人般的眼神,心头猛地一寒,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云……云娘子……”一个被推搡在前的老人颤巍巍地开口,手里还捏着那张纸片,“这……这上面说的……”

“上面说的,是放屁!”云渺毫不客气地打断,声音冰冷,“鸩羽腐心蛊是谁找到的?解药是谁炼制的?救活的人命是谁给的?!我儿阿澈,为试药方,险死还生!这宝衣,是他心善,得天地眷顾所赐!你们今日受人蛊惑,恩将仇报,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的话语如同鞭子,狠狠抽在部分尚有良知的人心上。人群中响起一些羞愧的低语。

然而,那几个带头的汉子却立刻叫嚣起来:

“妖言惑众!大家别信她!她儿子是妖瞳!那老怪物是邪祟!宝衣就是妖物!留着他们,黑石城早晚死绝!”

“对!烧死他们!以绝后患!”

“烧死妖邪!”

煽动再次点燃了人群的恐惧!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云渺眼中杀机毕露!指尖的毒针就要射出!擒贼先擒王!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

“呜哇——!娘亲!坏人!打坏人!” 阿澈带着哭腔的尖叫声,极其突兀地从隔间门口传来!

小家伙不知何时挣脱了妇人的阻拦,抱着他的青铜虎,穿着那件流光溢彩的蛛丝小马甲,小脸煞白,眼泪汪汪地冲了出来!他显然被外面的喊打喊杀声吓坏了,也听懂了那些人要“烧死”他和娘亲!极度的恐惧化作了愤怒,小家伙如同被激怒的小兽,对着人群最前面那个叫嚣得最凶的汉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怀里的……咸鱼干玩偶,狠狠砸了过去!

那汉子猝不及防,被风干得梆硬的咸鱼干“砰”一声砸在脸上!虽然不痛,但那股浓烈的鱼腥味和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懵了一下!

几乎在咸鱼干出手的同一刹那!

阿澈怀里的青铜虎,眼窝中的幽蓝光芒瞬间暴涨!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委屈和愤怒的意念波动轰然扩散!

与此同时!

一直裹在破斗篷里、靠在药渣堆角落“咸鱼休眠”、对院外的喧嚣恍若未觉的清虚道长,那枯瘦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带着点被打扰美梦的极度不爽……弹了一下!

一股极其细微、却精准无比的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锁定了人群中那几个眼神闪烁、煽动性最强的“带头人”!

噗通!噗通!噗通!

那几个刚刚还在叫嚣“烧死妖邪”的汉子,如同被瞬间抽掉了骨头,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一软,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翻着白眼,瞬间失去了意识!如同犯了急症!

这诡异的一幕,如同冷水浇头,瞬间将狂热的人群彻底浇醒!

“啊!他们……他们怎么了?!”

“报应!是报应啊!”

“神仙显灵了!神仙惩罚造谣的了!”

“云娘子!小公子!我们错了!我们糊涂啊!” 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呼喊和悔恨的哭泣!刚才的群情激愤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后怕和恐慌!人们纷纷跪倒在地,朝着云渺和阿澈的方向磕头求饶。

骚乱,戛然而止。

云渺看着地上那几个如同死狗般抽搐的“带头人”,又看看角落里那条重新裹好斗篷、鼾声依旧的咸鱼师傅,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清场”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又……有效?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那几个口吐白沫的家伙,声音如同寒冰:

“把这几个造谣生事、煽动民乱的细作,给我绑了!押到王爷面前!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是!”守卫的兵士如梦初醒,立刻上前捆人。

危机暂时解除。然而,云渺的心头却笼罩着更深的阴云。这流言,这煽动,这精准的时机……绝非偶然!英国公府的影子已经出现,但仅仅一个国公府,能在黑石城被萧绝铁腕掌控后,还能掀起如此风浪吗?

她抱起依旧有些发抖、小脸发白的阿澈,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家伙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她颈窝,小声啜泣着。

“阿澈不怕,坏人都被师傅爷爷打倒了。”云渺柔声安慰,眼神却锐利如鹰。她看向地上那些散落的、印着恶毒谣言的黄色纸片,又看看被押走的那几个细作。

风暴,才刚刚开始。这黑石城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而她和阿澈,已然成了风暴的中心。

角落阴影里,清虚道长的鼾声,似乎……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斗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嘟囔:

“……苍蝇……嗡嗡……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