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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仙魔大陆之劫 > 第510章 让我当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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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涟刚踏进门槛,就见灰烬坐在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空碗。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望过来,睫毛上还沾着点汤汽凝成的水珠,语气带着点不自然的试探:“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她看着他手腕上未褪的红痕——那是之前挣锁链留下的,心里软了软,面上却故意板着脸:“去哪?又想找机会溜回你的宗门?”

灰烬喉结动了动,难得没顶嘴,只低声道:“就……在院子里转两圈。总待在屋里,骨头都锈了。”

清涟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手解了他腰间的禁制绳:“只能在我院子里转,敢踏出去半步——”她指尖弹出一缕妖力,院墙上瞬间凝出层冰蓝色的光膜,“这结界会咬人的。”

灰烬愣了愣,随即抓起身旁的外袍披上,脚步轻快得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刚跑到院子中央,又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清涟,见她正倚着门框笑,耳根一热,赶紧转了个方向,假装研究起那棵开得正盛的海棠树。

风拂过花瓣落在他肩头,他忽然觉得,这院子的春天,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灰烬沿着回廊慢慢走,指尖划过雕花木栏上的缠枝纹,目光扫过庭院深处的假山、鱼池,还有那片望不到头的竹林,忍不住咋舌:“这府邸……也太大了吧。”

他在宗门时住的院子不过半亩地(假的),练功场挨着菜园,转个圈就能看到边。可这里不一样,光是前院的石板路就蜿蜒出好几个岔口,转角处藏着精致的小亭,亭下石桌上还摆着没下完的棋,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

“以前听师父说,大户人家的府邸能跑马,我还不信……”他走到鱼池边,看着锦鲤在水里悠闲地摆尾,忽然被身后的动静惊得回头——是清涟端着茶盏走来,发间别了支玉簪,衬得她眉眼更清润了些。

“喜欢?”清涟把茶盏递给他,“这府邸原是我祖上的产业,传了三代,空房间倒是多,你要是想换个住处,随便挑。”

灰烬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看着远处竹林里惊起的飞鸟,笑了:“不用换,我住哪都一样。就是……这么大地方,打扫起来得费不少劲吧?”

清涟挑眉,故意逗他:“所以才留着你啊,正好缺个洒扫的杂役。”

灰烬呛了口茶,咳了两声,却见清涟已转身往竹林走,声音飘过来带着笑意:“跟我来,带你看个好东西。”

灰烬捂着被茶水呛到的喉咙,哭笑不得地跟上清涟的脚步。竹林里的风带着草木的潮气,阳光透过叶隙筛下斑驳的光点,踩在厚厚的落叶上,脚下发出“沙沙”的轻响。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清涟在一处被藤蔓半掩的石门停下,伸手拨开垂落的绿萝,露出门楣上“听竹轩”三个篆字。“吱呀”一声推开门,里面竟是间雅致的书房,靠墙的书架顶到了房梁,摆满了线装古籍,靠窗的书案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画的正是这片竹林,墨色浓淡相宜,透着股清幽劲儿。

“这是我祖父的书房,他生前最爱在这里看书作画。”清涟走到书案前,指尖轻轻拂过画卷,“他常说,竹林里藏着天地的灵气,静下心来听,能听到竹子拔节的声音。”

灰烬走到书架前,仰头看着那些泛黄的书脊,有讲修行心法的,有记山川地理的,甚至还有几本讲草木虫鱼的杂记。他随手抽出一本《南岭草木志》,翻开几页,里面夹着干枯的标本,叶片脉络清晰,旁边还有小字标注着采集时间和地点。

“你祖父是文人?”灰烬摩挲着书页问。

“算是吧,”清涟笑了笑,“他年轻时考中过进士,后来弃官回了乡,就守着这府邸和这片竹林过日子。说起来,他的练体术倒是从书法里悟出来的,说是执笔运腕的力道,和出拳推掌是一个道理。”

正说着,一阵风穿林而过,竹叶“哗哗”作响,真像是有细碎的拔节声混在里面。灰烬忽然觉得,这偌大的府邸或许也没那么冷清,每一片瓦、每一棵树,都藏着故事,就像此刻身边的人,看似清冷,实则藏着温润的底色。

“下次……能教我写毛笔字吗?”灰烬合上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清涟挑眉,眼里闪过笑意:“可以啊,不过得先把你那洒扫的活儿干利索了——毕竟杂役的本分得做好,不是吗?”

竹林的风又起,带着两人的笑声,在枝叶间轻轻荡开。

清涟说着,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妖族特有的媚意,指尖轻轻勾住灰烬的腰带,眼神里翻涌着独占的炽热。她本就生得极美,此刻真身隐隐显露,眼角浮起淡淡的银纹,耳廓尖微微上翘,藏在发丝里的狐尾不经意间扫过灰烬的手腕,带着微凉的触感。

“夫君?”灰烬被这声称呼惊得一怔,脸颊泛起热意,刚要开口,就被她按在书架上。清涟凑近,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颈侧,声音又软又黏:“我怎么舍得让夫君做这些粗活呢……”

她的气息里带着冰雪的清冽,却裹着滚烫的占有欲,指尖顺着他的衣襟往里探,银纹在眼底蔓延得更深:“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夫君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让我看着,就够了。”

狐尾轻轻缠上他的腰,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她忽然低笑一声,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要是夫君不听话……”尾音里淬着点甜腻的威胁,“我就把这书房的门封死,只留我们两个,好不好?”

窗外的竹影晃了晃,映在她眼底,那双竖瞳里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对她而言,他不是什么杂役,是她寻了百年才抓到的光,怎么能让旁人分去半分目光?

清涟见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底的笑意更浓,狐尾收得更紧了些,几乎将他圈在怀里。她故意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声音软得像化不开的蜜:

“夫君脸红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指尖轻轻划过他发烫的耳垂,她眼尾的银纹闪了闪,带着点狡黠:“还是说……夫君喜欢听我这么叫?”

不等灰烬开口,她又低低笑道:“其实我知道,夫君心里是愿意的,对不对?不然怎么会任由我缠着,不推开呢?”

狐尾扫过他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凉的痒意。她忽然踮起脚,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以后啊,家里的粗活累活,夫君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我养着你,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好不好?”

说着,她轻轻咬了咬他的唇角,像逗弄猎物的狐狸,眼底满是得逞的欢喜:“夫君只要点头,以后这院子里的日头,都由我替你挡着。”

她知道他脸皮薄,偏就爱逗他脸红。看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比什么珍宝都让她心痒——这可是她的人,是她藏在心底百年的念想,怎么疼都不够。

灰烬的思绪还陷在清涟那句“我养着你”里,耳尖的热度几乎要烧起来。他下意识想后退半步,还没来得及挪动脚步,后颈忽然被一股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道按住。

清涟的气息瞬间笼罩下来,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比院角的寒梅还要清冽。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唇上便传来一片柔软的温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灰烬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沉回心脏,擂鼓般“咚咚”作响,震得他耳膜发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清涟微颤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试探,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

他僵在原地,忘了反应,忘了呼吸,连指尖都绷得发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点灼热的触感,像火星落在干草上,瞬间燎原。

清涟似乎也有些慌了,吻得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见他毫无反应,渐渐松开了些,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厉害:“不……不喜欢吗?”

灰烬这才猛地回神,猛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你……”

他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的哽咽堵住,最后只化作一声模糊的气音,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清涟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又迅速被浓浓的笑意取代。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吓到了?”

灰烬把脸埋得更低,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那……”清涟拖长了语调,故意逗他,“下次不这样了?”

灰烬没回答,只是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清涟终是不忍,叹了口气,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走了,去给你买桂花糕,刚出炉的那种。”

灰烬的手指动了动,没有挣脱,任由她牵着往前走。阳光穿过枝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像刚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带着点烫,又带着点甜。

灰烬站在清涟的房间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眼神有些无措地扫过四周。房间布置得雅致,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窗台上放着一盆开得正盛的兰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和花香,和他住的简陋小屋截然不同。

他局促地走到书桌旁,看到上面摊着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一片竹林,笔触清丽,透着股清冷的意境。正看得出神,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像只受惊的小鹿,耳根又开始发烫。

清涟端着一碟桂花糕走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站着干嘛?坐啊。”她把碟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刚买的,还热乎着呢,尝尝?”

灰烬犹豫了一下,慢慢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糕点散发着甜香,入口软糯,甜而不腻。他小口吃着,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清涟,见她正含笑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脸颊更烫了。

“好吃吗?”清涟问道,声音里带着笑意。

灰烬含糊地“嗯”了一声,手里的桂花糕仿佛有千斤重,吃得格外慢。他心里乱糟糟的,刚才那个吻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