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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0区地形多山,三面被连绵群山环绕,仅留出一面出口通往外界,而d10区正是位于群山之中的一片平原。

在天灾纪元之前,d10区的前身——邦尼尔,在当地语言中意为“山川间的瑰宝”,曾是举世闻名的自然风景区,每年都吸引着大量海内外游客慕名前来。

然而成也群山,败也群山。

天灾降临之际,暴雨带来的泥石流冲垮了将近二分之一的土地,超强地震毁灭了仅存的建筑,唯一通向外界的道路被地震摧毁,人们困在城市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极度绝望中等待死亡。

更别提因为缺少食物而从深山中出来捕食的猛兽、越来越高的积水或积雪……

邦尼尔的残局还历历在目,d10区却重建在废墟之上。

至于原因……d10区的地理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因为群山环绕d10区是个退可守进可攻的地方,群山阻挡了南下的寒流,让d10区南部的城市天气不至于像索尼亚洲那样无常。

东方就是整个吉拉洲最重要的工业城市,两座城市之间存在着大量铜矿与金矿,而在西部与t11区之间,又开发了大片油田,北部承接边境城市t32区,同时也是边境去往q区的必经之路。

作为重要交通枢纽,d10区即便是地势险峻,各种物资运送困难,官方依旧顶着巨大压力在邦尼尔遗址上建立了新的城市。

随着天灾纪元的影响在蓝星上逐渐消失,d10区的居民好似也遗忘了曾经的惨剧,开始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起来。

然而这座驻扎重军的交通城市,却早已在无人发现的时候成为了天神会的总部。

第一时间就被排除出去、明面上并未被天神会占领的城市,早已接纳着来自蓝星各地的罪犯和流浪者,成为血腥、暴力与毒品的天堂。

至于那个驻扎于此的师,早就和当地黑恶势力混在一起,成为人家的保护伞了。

而这一切,吉拉洲当局全然不知。

天神会总部,正殿之上,虞露白坐在最高王座上,表情端得十分仙风道骨、空灵飘渺,看上去真有神棍那味儿。

米迦勒一身白袍,宝石腰链,白纱覆目,坐得笔挺,仪态堂堂且挺拔修长,神情慈悲柔和,身后的翅膀安静收敛,尾端的长羽轻轻垂落地面,整个人仿佛被打上了一层飘渺的滤镜。

而在少女的另一侧,不知何时添上了一张漆黑王座,上面的黑发青年坐的歪歪扭扭,头顶的盘羊角有着玉石般温润的质感,身后蝠翼微微扇动,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二者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坐在虞露白身边既像魔教教主的左右护法,又像是皇帝陛下的正副皇后。

虞露白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把这个可怕的联想踢出脑袋。

原本易卜劣斯是没有位置的,毕竟这家伙一出来就报仇去,根本没有要常住的意思。

他后来的行为确实证实了这一点,每次都是深夜匆匆赶来,睡到饱后风风火火地离开,直到有一天,青年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正殿上接见信徒。

易卜劣斯当下直接就不满了,阴阳怪气地抱怨几句,然后在少女愈发不善的目光中折下自己的小指往地上一扔,那截小指便化作漆黑的王座。

接下来便跟打卡似的,也不出去乱晃了,每天就是跟着虞露白,跟到少女烦,狠狠嫌弃了一通才转而跟着米迦勒。

不过虞露白总感觉易卜劣斯不像是突然起意,也不像是单纯跟着,反而有点儿像盯梢似的防备着什么。

一时没有头绪,想不出什么,少女放下好奇心,转而偷懒去了。

走廊上,米迦勒难得闲暇地站在窗边欣赏雪景——其实也算不上雪景了,寒季接近尾声,气温逐渐上升,积攒了一冬的积雪也在缓慢融化,如今地面坑坑洼洼,将融不融的积雪和裸露的地面交错在一起,十分丑陋。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易卜劣斯打着哈欠懒散地走出来,抬头看到同胞兄长时并不觉得惊奇,似乎早就清楚他在门外。

熬了个大夜,正睡饱的易卜劣斯准备照往常去粘着少女,却被兄长止住脚步。

“易卜劣斯,你该有些分寸感。”被白纱覆住的双目并不能从中看出神情,却无端能让人感觉到米迦勒的不悦,“少去打扰她。”

易卜劣斯恶劣勾唇,反问:“这话你是站在她的角度问的,还是站在自己角度问的?”

米迦勒神色不变,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缩紧了一瞬,声音依旧平静:“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你的行为已经为她带来困扰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恶魔青年嗤笑,尖锐地嘲讽,“她知道你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吗?”

米迦勒浑身一僵,唇部绷直,周身的气氛已然不善起来,这个向来以温和慈悲示人的天使,头一次展露出自己的攻击性,一字一句地:“ 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哈,”易卜劣斯冷笑,“自欺欺人。”

说完,扬长而去。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下,米迦勒却再也看不进去了,他站在原地,身体绷地笔直,浑身萦绕着一种莫名的孤寂与自嘲。

易卜劣斯有一件事说的没错,若是少女知道他的心思,恐怕会对他万分厌恶避之不及。

并排的王座是私心,同室的办公室同样是私心,每晚定时的宵夜(营养液)也是私心……易卜劣斯就是因为看出了他的私心,才强势地非要再加一把。

没人知道让他的精神力听到两个信徒私底下说高台之上,他们并肩而坐,宛如一对璧人时心中的窃喜。

他是个利用旁人善心的小偷,阴沟里的老鼠,满腹见不得光的心思。

虞露白倒不清楚兄弟二人私底下的摩擦,只觉得某天之后,二人的关系突然紧张起来,风声鹤唳地,导致信徒在汇报工作时声音都小了许多。

她尝试着询问当事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对她堪称百依百顺毫无保留的米迦勒这次却选择隐瞒,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后,虞露白也不是那种非要究根结底的人,自然地止住话头。

说实在的,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和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有关系,也没必要非要插手去管,都是成年人的,兄弟吵架还要人来调和矛盾?

联军总部,又开完一次会议,段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唐晓森早已等候在此。

对这个磨人的妹妹,段寻颇感头疼,他理解队员被绑的焦急,但是这段时间他俩的接触都可以比得上前几十年的总和了。

那个姓虞的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她就这么重视?

难不成是喜欢她……青年的视线从女人脸上扫过,除去一派平静外,什么也没看出来,一时间感慨起她的养气功力。

“段师,”唐晓森公事公办地询问,“有消息吗?”

段寻头疼扶额,实在无奈:“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唐晓森拧眉,还想说什么,就被不耐烦的表兄打断了:“唐队,你也清楚,我们军方的任务是协助吉拉洲军方平叛。”而不是浪费兵力找个相对没那么重要的小队员。

女人闻言,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唇,然后立马恢复了冷静:“我清楚,所以我来是希望得到一个批准。”

“什么批准?”

“批准我带队自行寻找,不浪费军方兵力。”

“所有军警系统非令不得随意行动。”

“所以我来找您要批准,”见他还是想拒绝,唐晓森话锋一转,“或者给我准备情报。”

“你这丫头……”段寻笑,“跟我玩上拆屋效应了,行行行,你就带着你们那个小队自由行动吧,但是只有一点,绝对不可以泄露自己的身份!”

唐晓森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