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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担忧,虞露白没做多余的事,在四人脑中种下暗示后就忙不迭地退出了他们的精神世界。

同时浑身发毛,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心中的不安愈盛。

四人丝毫不担心建筑内部的结构被她了解,不仅未曾遮挡她的视线,一路上也没刻意绕圈,只是不清楚到底是自信她无法逃离,还是单纯看扁了她。

虞露白没有表现出不满,表情是罕见的沉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从这具躯体中消失了。

很多时候、很多人,包括那些看似熟悉的“朋友”都以为少女就是个任性、娇气、公主病的小姑娘,然而很少人才清楚,这只不过是她戴在脸上的一副假面。

从病院醒来后,虞露白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一直很小,一开始她以为是天生的,后来才发现是有意克制的缘故——因为那次情绪波动太大到心绞痛,让她恨不能把那颗不听话的心脏挖出来。

走在她身前的两个黑袍人借着眼角余光悄悄看她,被发现后,只得到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一瞥,吓的二人登时一愣,颇有些尴尬地收回了视线。

二人无声交流着,越看越觉得此刻少女的状态已经接近高座之上的圣子,充斥着神性的冷漠与一切欲望皆被满足后的无所谓。

难不成这就是圣子寻找她的原因?

四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把少女的重要性提升了一个等级。

他们的目的地离玻璃囚笼不远,穿过几条走廊,拐过几个转弯,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他们就停在一扇花纹繁复华丽的木门前。

要知道在经历的222年天灾,至今仍受天灾余波影响的蓝星,野外的生物几乎死绝,现存的动植物除去博物馆中的标本外,就只有生活在温室中、被人类小心照看的活体。

平时吃饭连片菜叶子都少见到,更别说用这么大一块木头雕刻成如此恢宏的门。

靠近甚至能闻到充斥在鼻尖沉郁厚重的香气,不是香精调制出来的充满着人造味道的香气,而是诞生于自然,出自生物本身的味道,沁人心脾,深入肺腑。

有钱啊。

虞露白稍感慨一句,前头黑袍人敲了敲门,霎时间某种叫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沉闷声音自门上传开,让她稍稍昏沉的大脑都清醒不少。

在等待里面人应答的过程中,少女忍不住抬头看向门上大片的浮雕。

以她贫瘠的艺术鉴赏——好吧,其实是历史文化课太差——完全没看出浮雕上所讲述的故事属于蓝星的哪个传说或是哪段轶事。

不过并不影响阅读,浮雕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漆黑的雾气怪物从满是枯骨的亡灵之地的地底下爬出,逐渐席卷大地,为了将怪物赶回地底,地面的主宰与之展开作战。

然而雾气怪物的繁殖能力强大,实力同样不容小觑,即便是族群变换出各种奇怪的外形,依然节节败退。

看着浮雕上那些由族群变换出的奇怪生物,少女越看越觉得眼熟,眼皮忍不住狂跳,心底逐渐涌起一个离谱的猜测。

眼看族群已经到了几乎要亡族灭种的地步,一只金红色的鸟儿带领大家冲破时空壁垒,寻找到了新的族地,可是在突破时,大家因为能量耗尽纷纷陷入沉睡,只等待一个人将他们唤醒。

虞露白看着浮雕最上方那只漂亮的、犹如在发光的金红色鸟儿,心底只觉得一片亲切。

额心有着金色的太阳图腾,浑身遍布一圈圈复杂的金色图文,翅膀张开,那金红的羽毛栩栩如生,三根尾羽长到拖地,颜色却从金红逐渐过渡到了纯金。

浑身上下都金光闪闪,看上去十分富贵。

好漂亮!好喜欢!

也因为看的时间太长,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少女才依依不舍地低下头,心中暗自思索着。

族群的外形实在太过眼熟,想必稍有了解的人都能猜到他们到底是什么,不过幕后之人如此大大咧咧地雕刻在门上,难道丝毫不担心引人怀疑?

还是说,即便是怀疑了也十分自信能在对方说出来之前让他永远闭嘴?

虞露白脑中突然闪过四人精神世界外笼罩住的那层薄膜,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没思考多久,黑袍女人就领着虞露白进去,而一路跟着她们的三个黑袍男却留在了门外,弓着身,神色恭敬。

在门闭合的前一刻,少女回头,看到的就是虔诚躬身三人……看上去可不像在恭送他们。

而是在对门内的存在表示恭敬。

虞露白更加好奇所谓的“圣子”了。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正殿,18跟粗壮的大理石柱上雕刻着复杂的浮雕,伫立在两边,犹如一个个卫士,高而大的穹顶上铺盖着一层层彩色玻璃,阳光照射时会投落五彩斑斓的影子。

脚下踩着红丝绒地毯,还是镶金边的地毯,两边站满了黑袍人,地毯尽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9级台阶,而在那台阶之上,纯白的王座冰冷且威严。

王座左侧稍矮的地方,另有一把王座,二者相辅相成,让人忍不住想起以花花国古代为背景的电视剧中,威严的王者身边安坐的王后。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稍矮的王座上静坐的那道身影。

第一眼看过去,最首要的印象就是——白,无尽的白。

他端坐王座身上裹着一条无瑕的白色长袍,背生一对洁白的羽翼,眼上覆着一条薄薄的白纱,白纱之下,可以看到闭合的眼部轮廓,唇角含着沉静的笑容,低头看来时,真的宛若神明向人间投来一眼。

浑身上下唯一的色彩就是那根金红色的腰带,腰带上还坠满了花里胡哨的宝石,看上去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又恰到好处。

走到离王座大约三米处,黑袍女人就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两侧的人群中,很快就融入其中,再难寻到。

虞露白少见地踟蹰了几秒,然而抬起头看看王座上的天使,心中实在讨厌抬头看人的感觉,于是继续向前。

期间,两侧密密麻麻的黑袍人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虞露白便清楚,她赌对了。

就这样一路走到阶梯前,少女也只是脚步微顿,紧接着就坚定向前,一直来到天神身前。

全程,天使一直维持着唇角含笑的表情静静看着她。

虞露白堪称无礼地打量着眼前的天使,心中感慨——没想到啊,天神会的圣子,居然真是一只特异。

这下可以安心了。

少女歪头,看着眼前伸来到那只修长无瑕的手,笃定地把自己的手搭上。

果然看到了天使愈发宠溺温柔的笑容。

天使牵着她,把她送上了最高处的王座。

虞露白一挑眉:哦豁,天神竟是我自己?

红毯两侧的黑袍人齐刷刷跪下,口中高呼:“恭迎天神冕下!”

少女一颤,浑身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种武侠片邪教成员跪地高呼“xx教主千秋万代,永垂不朽,一统江湖……”的既视感让脚趾工程再次动工。

想必此次的尴尬程度足以叫她扣出一座三室一厅。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天使一挥衣袖,黑袍人们便如同潮水般有序退去,一分钟后,正殿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会喘气的。

“冕下您好,我是米迦勒,很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虞露白拧眉:“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