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他早已经找好的工具~~一把斧子和一把小铲子。
斧子是冬天的时候用来劈木头的,小铲子是冬天的时候用来铲煤往炉子里添的。
何大清开始一点点挖洞,第一块砖是最难撬的,但当第一块砖头被他挖出来之后,第二块砖头就轻松多了。
不过,这可是房子的山墙,并不是只有一层砖,何大清在最外层挖出了差不多一个脸盆大小的洞之后,就开始尝试着抠里层的砖,然后就发现,这洞口还是扩大的太小了,操作的时候很不方便,根本就施展不开手脚。
只好又继续挖外面的这一层,想将洞口扩大一些。随着一块一块砖被他撬下来,天色也黑了下来,屋里的光线开始看不清了。
何大清只好停了手,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将挖出来的砖头整齐的排列在墙根边上,挪动床铺,把那个洞口暂时堵住,又将两个木箱子塞进床底下,这才打开了电灯。
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满是尘土了,两只手也变得脏兮兮的,想来头上脸上也差不多。
幸亏他早有准备,装满了水的水壶一直都在炉子上热着,这会儿刚好兑了水,把头和脸清洗干净。
看着盆子里脏兮兮的水,何大清也没管,用毛巾将湿头发包住,将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脱下来,团吧团吧放在一边,只穿着里面的棉袄棉裤,开门出去将盆子里的脏水倒了。
回屋关上门,重新兑了热水,将头发又冲了一遍,手和脸也没放过。
因为他们家就只有这一条毛巾,刚刚包头发已经湿了,现在也没有第二条干毛巾用,何大清干脆重新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关好房门之后,将毛巾洗了又拧干,将就着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打在烟筒旁边拉出来的绳子上,就坐在炉子旁边就着炉子开始烤火。
好在他的头发比较短,没用多久头发就干了,何雨柱和何雨水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家亲爹刚刚躲在屋子里拆家。
次日早上,何大清不出意外的睡过了头,不过幸亏他有个生物钟比较准时的儿子,随着砰砰砰的敲门声,以及一声声的喊爹声,把何大清从睡梦中吵醒。
睁开眼就听见自家儿子在外面喊:“爹,你快起床,雨水饿了,你开门,我做早饭。”
何大清伸了个懒腰,嘴里随口应付着:“听到了听到了,等等我起来。”
昨晚这一通忙活,让身体有点疲惫,所以这一晚睡得很香,连梦都没做。
何大清起了床,把房门打开放了何雨柱进来,指挥着他去煮粥:“柱子,你煮点粥,煮稠一点,我去街口那里看看买几根油条回来。”
要不是老北京的这豆汁他实在是喝不惯,说不定连粥都不用儿子煮了。
听说今天要去买油条,何雨柱开心的同时又有点担心:“爹,咱家钱还够花吗?要不然我随便贴几个饼子吧。”
何大清白了他一眼:“做你的饭吧,养家糊口有你爹呢,用不着你操心。”
何雨柱咧开嘴傻笑了一声,果然就不再管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在那里挑弄炉子。
何大清一路跟人打着招呼,出了四合院直奔胡同口,在那里有几家早餐铺子,其中就有一家卖油条的,何大清赶到的时候,油条摊子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排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才买上了油条,看到还有茶叶蛋,又买了三个,提着悠哉哉往回走。
一踏进四合院的门,就被一直盯着门口的阎埠贵看到了,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脚下的步子迈的飞快,朝着何大清就冲过来了。
“哎哟,大清,你这是去买早饭了?这油条炸的真好,你瞧瞧这颜色,金黄金黄的,是巷子口的那家的吧?”
上一世作为何雨柱的时候,就没少看阎埠贵的这副嘴脸,自然也知道此时不能搭理,否则他能一直拉着你东拉西扯,直到你不耐烦了,从你手里抠点东西。
何大清倒是不在意这点东西,但他却不想让人占自己这个便宜:“老阎你这是好眼光,想吃赶紧排队买去吧,去晚了可就买不着了。”
何大清说完,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扒拉了一下挡在自己面前的阎埠贵,大踏步往前走了。
冷不丁被推开,阎埠贵还愣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何大清的背影,不由的嘟囔了一句:“嘿!这个何大清,我要是舍得买,还用得着拦住你。”
紧接着又摇了摇头喃喃道:“想从这个何大清手里占点便宜真不容易,亏了亏了。”
然而何大清才过了一关,一进中院,就见贾家滋溜一下,冲出来一个人影,冲着何大清就冲了过来。
何大清装作没看,待她到了近前的时候,猛然往前冲去,让扑过来的人影扑了个空!
贾张氏一下子扑空,往前趔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心里恼怒,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何大清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贾张氏脸上堆起笑容,刚喊了一声:“大清兄弟……”,就被何大清拦住了话头:“我说贾张氏,你多少要点脸吧,大清早的就往男人身上扑,你是想膈应死我吗?
反正老贾也走了几年了,你要是实在守不住,就找个人嫁了得了。
虽然你又矮又胖又懒又馋,是个寡妇,还带了个拖油瓶,但总有不嫌弃你的,找个人嫁了,你也不用想男人想的一大清早就往男人身上扑!”
何大清的嘴就像是淬了毒似的,顿时把贾张氏说的满脸通红~~她那是想男人吗?她想的分明是何大清手上的油条。
“何大清,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你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
何大清眼睛一瞪,眉毛一皱一抬:“老子有眼睛,也不瞎,你刚才像个黑熊精似的冲过来,真以为老子看不到吗?
我劝你少打老子的主意,老子看不上你这样的!”
贾张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