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
王德邦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满脸震惊的看着何雨柱:“太不像话了,这个何大清,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何雨柱这个徒弟,在师兄弟之间,跟何大清的关系也只能算是一般。
若不是那天话赶话说到那里了,被架在火上下不来,再加上这个小徒弟在厨艺一道上确实有天份,他是绝不会收他为徒的。
但既然成了自己的徒弟,在一些事情上,他就不得不关心了。
不过一直以来,因为与何大清的理念不合,再加上对彼此的行事作风都有些看不惯,所以平日里也不愿意多关心何雨柱,免得师兄弟之间再起摩擦。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何大清竟然能抛下两个孩子,跟个寡妇去了外地!
要知道这两个孩子一个都没成年,尤其是那个小闺女现在好像才七岁!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了,难不成指望没成年的儿子抚养幼小的闺女?简直是岂有此理!
“是真的,我这几天没有过来,就是因为追在我爹屁股后面去找他了,因为怕他走远了找不到他,所以也没来得及来丰泽园跟您请假,在这里我给师父道歉了。”
何雨柱再次强调了自己旷工的理由,而且这理由让王德邦都没法责备他。
“呃……”
王德邦有些梗住了,除了何雨柱给的旷工理由噎住了他之外,还有些不相信这么文绉绉又礼貌的话,是从自己这个小徒弟嘴里说出来的。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以后我每月给你5万块钱,每天下班之后你再带一盒菜,两个馒头回去,应该也够养活你们兄妹俩了。
你呢,跟着我好好学,争取早日出师,只要能上灶就能拿到工资了。”
跟何大清两人就算是再面和心不合,也终归是师兄弟,所以何雨柱拜师之后,并没有遵循那些老规矩,毕竟何雨柱之前是跟着何大清学过厨的,所以在拜了王德邦为师之后,并没有从切墩开始,而是直接就跟在师父身边学做菜了。
也是其他师兄弟看不惯他的原因之一。
毕竟大家拜师之后都是从洗菜切菜开始的,凭什么你就搞特殊?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过因为没有出师,所以依旧是没有工资的,王德邦这么说,也确实是为何雨柱考虑了,想帮帮他。
但这却不是现在的何雨柱想要的结果。
“师父,我爸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推荐信,让我去接替他在轧钢厂的工作,这样好歹也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能养活我们兄妹俩。
何况我妹妹渐渐也大了,也该去上学了,我准备过了年就送她去上学,但学费又是一笔钱,还有书本费什么的。
而且在丰泽园里每天下班都很晚,把雨水一个人留在家里太长时间,我也不太放心。
您知道的,我也是从小跟着我爸学厨的,这两年跟在您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轧钢厂里也不需要多高的手艺,主要还是以做大锅菜为主,我这点手艺应该足够用了。
所以我还是准备听我爸的安排,去接替他的工作,我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辞行的。”
何雨柱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跟何大清说好了,每月都要给他们兄妹俩寄生活费的事,他得让王德邦觉得自己要挣钱养活自己和妹妹,才不得不离开丰泽园去轧钢厂上班。
对于这一点,其实何雨柱也是有私心的。
毕竟再怎么伪装,他跟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贴合不了,不仅仅是性格脾气,就是思想观念,对事情的看法和观点也全都不合,一时半刻还能伪装,时间长了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何大清那里不用担心了,毕竟以后能不能相见还不一定,就算是再见面,也是很多年以后了,到时候有多少变化都能说得过去。
何雨水那边,倒是好糊弄一些,一来是她的年龄小,二来也是经过何大清这一场刺激,其实何雨水本身也变了。
所以就算她将来长大了,回忆起来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也不会多想,最多也就是觉得哥哥的性格改变是何大清造成的。
毕竟连她自己都变了。
至于轧钢厂,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那里对他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新环境,对原身来说同样如此,也没人真的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可以重新立个人设。
当然这个人设跟原主不能完全背道而驰,多少得有点相似之处,才能更取信于人。
比如保留一点原主生活上的小习惯。
毕竟他们大院在轧钢厂上班的也不少,只不过没人在食堂罢了。
但在丰泽园就不一样了,就算彼此之间的关系再不好,也毕竟在这里学徒两年了,不仅仅是王德邦这位师父,以及后厨的那些师兄弟,就是在丰泽园里工作的其他人,对原身这个人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天长日久肯定是要露出马脚的。
更何况长期伪装也是很累的,他可不想天天过戴着面具的日子。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大师级厨艺传承,差的也不过就是个锻炼的机会而已,说句不好听的,给他一点时间积累一些经验,恐怕就是现在的王德邦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
不过,虽然获得了这份传承,但终究没有亲自上手过,所以要想真正拥有大师级水平,还得再亲自上手多练练。
王德邦沉默了一会儿。
或许是觉得何雨柱说的有理,毕竟救急不救穷,就算是他现在能给何雨柱每月5万块,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他还要再学个三五年再出师,那这几年确实很难熬,毕竟何雨水的年龄也不小了,确实是该去上学了,而丰泽园里因为也有晚餐,下班的时间也很晚。
到时候就留雨水一个小丫头待在家里,确实是不安全,难怪何雨柱这个当哥哥的不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