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大笑道:
“傻柱为什么不打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快去问问你妈!”
啊?
棒梗愣住了。
问自己的妈妈?
闫埠贵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爱屋及乌罢了。”
棒梗不甘心,又开口道:“我奶奶天天在傻柱家门口烧纸钱,杨叔你说了两句,刘爷爷和闫爷爷也劝过,为啥傻柱就不敢出来?”
杨建设哈哈大笑:“这个嘛,回头让你妈妈和奶奶给你解释清楚,人多不方便讲。
你妈妈和奶奶会告诉你傻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杨建设笑着补充:“提前告诉你,就你现在这样,再过十年,和傻柱单挑你也赢不了。”
棒梗一脸震惊。
棒梗的事不过是个小插曲。
得知只是中二少年的英雄情结后,杨建设简单几句话便让贾张氏接受了这件事。
本应是件好事,但贾张氏、秦淮茹甚至傻柱都觉得有些尴尬。
棒梗的问题虽幼稚,却暴露了一个长期存在的现象:傻柱在熊孩子心中竟是个窝囊形象,而实际上他是个能人。
院子里除了杨建设,还有谁能不把傻柱放在眼里?
四合院中,除杨建设外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傻柱。
他发起疯来,简直让人头疼。
起初许大茂真以为是傻柱偷鸡,但杨建设查清了真相,很快澄清了误会。
有心之人,如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等人,自然也包括许大茂,早就看出傻柱是在替人顶罪。
傻柱确实很滑头。
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辫子,
大家哪能轻易放过他?
棒梗偷鸡只是个由头,
大家整治傻柱才是真目的。
棒梗不过是个懵懂的孩子,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他还太小,
这种事没人会告诉他。
因此,
棒梗一直觉得自己是英雄,
做了一件大事,
瞒过了四合院的所有大人,
自认为很了不起。
但杨建设明确告诉他,
清醒点吧,那只是错觉。
人家早就知道了是他做的,
只是选择沉默,
就是为了对付傻柱。
棒梗瞬间蔫了,像霜打的茄子。
社会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
杨建设向众人告别,回去了。
家里还有娄晓娥和冉秋叶等着送回呢。
傻柱的委托完成了,
后续的事他不管了。
至于贾张氏和秦淮茹会不会教训棒梗,
那不是杨建设关心的。
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一边走一边笑。
棒梗无意间揭开了秦淮茹和傻柱的秘密,
原来两人早有牵连。
闫埠贵感到意外:
“我这话虽然有点事后聪明,但他们究竟是何时走到一起的?
闫老师十分不解,
“我觉得他们的品行不错,在院里也很守规矩。”
“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刘海中和许大茂低声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
许大茂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海中咳嗽一声,低声说:
“闫老师,您又不是不了解咱们院里的状况。”
“以前易中海掌权时,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院子里的一切都被整理得井然有序,宛如铜墙铁壁,将所有外界的信息隔绝开来。”易中海在这方面确实有一套本事,无论院内发生什么事,他总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在这院子里,这两个人还能不守规矩吗?”
“可到了外面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闫埠贵愣了一下:“你是说在轧钢厂里?”
刘海中和许大茂同时点头。
壹大爷低头轻声说道:“闫老师,您不知道他们在厂里的名声。”
“和院内的表现截然不同。”
闫埠贵也压低声音回应:“我在厂里开会时,隐约听到了一些关于他们的事,当时没太在意。”
闫埠贵为何要去轧钢厂开会呢?
那时的厂子,哪怕再普通,也有许多特殊之处。
比如独立的供电线路,市里基本无法干涉;再比如附设的小医院,还有附属学校……闫埠贵所在的学校便是轧钢厂的附属小学,因此需要到总厂开会。
在那个年代,单位就像是一个人一辈子的归属地,有些人从小到老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许大茂低声说道:“那傻柱是我们食堂的霸王。”
“秦淮茹的名声更大,她在男性职工中广受关注。”
“真是令人惊叹!”
至于具体如何出名,许大茂没有明说。
刘海中和闫埠贵心照不宣。
“男人嘛,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闫埠贵感慨地摇摇头:“真没想到他们在外人面前是这样。”
“院内院外两张面孔。”
刘海中拍拍闫埠贵肩膀,“贰大爷,我们的责任很重啊。”
“院内的和谐全靠我们。”
闫埠贵郑重点头。
许大茂赶忙上前:“两位大爷,我也在积极进步呢。”
“之前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但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向组织靠拢的。”
许大茂满怀期待地看着两人。
刘海中与闫埠贵对视,默契地点了点头。
壹大爷用官腔说道:\"大茂,追求进步值得肯定。
不过你这脾气得改改,别总是跟傻柱过不去。”
\"今后你要更严格要求自己,可别让我们院子的大爷们丢脸。”
许大茂高兴地回应:\"是,我会紧跟两位领导的脚步。
以后我也会让着傻柱一些。”
\"我一定听从两位大爷的安排,绝不掉队。”
刘海中与闫埠贵颇为满意。
壹大爷开口道:\"贰大爷,我觉得大茂态度很诚恳。
要不,给他个机会?\"
闫埠贵微笑:\"您是一号大爷,您说了算。”
刘海中思索片刻:\"那就等下次大会再正式决定吧。”
许大茂急忙表态:\"多亏两位大爷帮忙,明天我做两道菜答谢。”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同意了。
许大茂笑眯眯地送二人进屋:\"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
转身时,脸色骤然阴沉:\"别给我机会,一旦我上位,定会一个个将你们拉下马。”
杨建设处理完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回到家。
梁欢终究心存善意,忍不住问:\"建设,傻柱和秦淮茹真在一起了?\"
杨建设点头:\"是啊。”
梁欢、娄晓娥、冉秋叶同时叹息。
这三人虽善良,却见不得他人有难。
她们并非同情傻柱,早就知晓他的品行——是个厚颜无耻的混子。
他的遭遇皆因自身,怪不得别人。
傻柱落得这般下场,实属自作自受。
然而人性本善,即便如此,人们仍希望看到美好的一面。
傻柱虽不算正经人,但内心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些。
他毕竟和四合院里的其他人有所不同。
傻柱虽有些许底线,但与杨建设类似,通常是别人不招惹他,他也安分守己。
三个女人心里明白,傻柱一旦跟秦淮茹结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是他的选择,又能怨谁?
娄晓娥连连摇头:
“傻柱长相虽不佳,但其他条件还算可以。”
“怎么就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呢?”
傻柱的父亲何大清,是谭家菜的宗师级人物,傻柱的手艺全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过去在四合院里也算得上风云人物,号称贰大爷。
若非出了那件事,刘海中哪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
那是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何大清在壮年时跑去白寡妇家做了上门女婿,
直接将傻柱和妹妹何雨水撂在身后。
就这么简单的事!
娄晓娥是四合院的老住户,深知何大清的事是傻柱的禁忌,轻易不能提及。
一旦有人提起,傻柱便会翻脸。
现在好了,傻柱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和父亲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还跑到贾家去做上门女婿,
比之前更糟。
怎么说呢?
一般的上门女婿至少还能娶个女儿,他们父子却直接给寡妇当上门女婿,
旁人都替他们感到不值。
有手有脚,有工作有房有户口,干什么不好,偏要选这个。
实在令人齿冷。
太丢人了!
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冉秋叶问:
“就这么定了?”
杨建设点头:
“定了,就在来春三月十九。”
“他们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改不了了。”
三女沉默无语。
聋老太太沉思片刻,终究轻叹一声:
“挺好,挺好!”
“这是好事。”
“咱们院子总算能清静一阵子了。”
三个年轻女子满脸疑惑地看着老太太。
她们实在想不通,四合院一向宁静,老太太这话从何说起?
杨建设却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四合院虽小,却常因琐事纷争不断。
若非他一直守护着梁欢母女,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以及贾张氏之流,甚至傻柱,恐怕早已将这对母女逼至绝境。
幸而有杨建设在,无论四合院内如何动荡,梁欢母女始终安然无恙。
正是因为他的庇护,梁欢母女得以平静生活。
在他的存在下,那些居心不良之人不得不对他敬而远之。
否则一旦触怒杨建设,后果不堪设想。
四合院里的人大多心术不正,但坏人通常也格外狡猾。
就像棒梗,他清楚哪些人家可以下手,哪些绝对不行。
四合院中比傻柱富足的家庭不在少数,比如易中海、刘海中,还有更富裕的杨建设。
然而棒梗只偷傻柱的——那只是一次意外,实在是饿急了才冒险去偷许大茂家的鸡。
棒梗明白,即便他偷走傻柱的钱财,傻柱顶多训斥几句罢了。
但若偷窃他人财物,定会挨揍,严重时还可能被送至保卫科。
谁愿意承受这样的惩罚呢?
聋老太太平日寡言,却心思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