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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巽风和吹王者归 > 第八十二集 贵族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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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四壁上晃荡。那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要打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唰”地就红了,赶紧摆了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不,我可没这想法。”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被人看穿了什么隐秘的心事。

稍微缓了缓神,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诚恳起来,接着说道:“但我父亲告诫过我,我会有宿敌,要想活命就得有所准备。”说这话的时候,我微微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那严肃而又充满担忧的面容。

顿了顿,我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感慨,又说道:“我打从心底里就从来都不想打架。你们想想啊,谁不想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呢?可现实往往不遂人愿啊。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光想着避开争斗,那往往是不够的。谁不渴望和平呢?这肯定是没错的。但只要像格拉夫蒂·拉肯比那样的人还在世上兴风作浪,战争恐怕就永远不会绝迹。”说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愤懑。

“一个人啊,有时候就爱自己骗自己,总说服自己别人和他一样渴望和平。可实际上呢,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为啥这么说?因为很多人压根就不想要和平,除非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顺顺当当就把自己觊觎的东西都据为己有。”我一口气说完,情绪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

那男人原本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是被我这番话给说服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很久。在交谈中,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对自己国家的局势那是了如指掌,每一句话都透着深刻的见解。可我心里却一直在琢磨,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这念头在我脑海里转了无数遍,却始终猜不透。

他这儿有个挺大的农场,从外面看,规模着实不小。可他整个人的气质和举止,又实在不像个普通在地里刨食的农夫。

话说回来,这地方的多数农夫其实都是乡绅阶层,有些家底厚实的,还坐拥大片广袤的田产呢。这一点,我也是来了之后才慢慢了解到的。

我知道,他对我充满了好奇。毕竟我在大路上漂泊了好几个月,风餐露宿的,口音都变了不少,还东一嘴西一嘴地学了些稀奇古怪的新词儿。想起这些,我就想起了我的师傅科里。他可教了我好多东西呢,可不单单是用刀的那些技巧。那些和师傅一起度过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感慨万千。

“你读了不少书啊。”安德鲁这时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那酒杯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他微微歪着头,目光带着一丝审视,又有几分欣赏,看着我说道,“你说你父亲是位老师。”

我挺了挺身子,脸上露出一丝自豪,回答道:“没错,他是个出色的古典学者。在我心里,他就像一座知识的宝库,怎么学都学不完。”

“不过在旅途中,我师傅还教了我好多别的东西。”我眼神里透着一丝怀念,接着说道,“我还学到了不少草药知识,知道哪些草药能治什么病,在野外的时候啊,这些知识可帮了我大忙了。”

安德鲁听了,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总结道:“能学多少是多少,这挺好。学到的东西嘛,保不准啥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从交谈中,他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这人特别友善,一举一动都透着绅士的风度。我在心里暗自琢磨,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说不定还是个贵族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就说道有关贵族的话题。于是,我弱弱的问道,“恩人啊,您可是贵族后裔?”

听了这话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他却发表了一段有关贵族的演说。

“我也知道,这世上有不少贵族,虽说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安身之所,可实际上也没多少财产。那些贵族家年纪小的儿子,或者继承了破落领地的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也不咋地。就像我听说的,苏格兰国王接待来访使节的时候,竟然还得跟朋友借件外套穿呢。你瞧瞧,空有个响亮的名头,可实际上根本没多少实实在在的财富。这国王都这样,下面的小贵族就更别提了。

“而要是国王带着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来一趟,那阵仗,就算是原本家境殷实的人,也得被折腾得够呛。要负责那么多人的吃穿用度,谁扛得住啊。”

从安德鲁说话的口气、神态,还有他对一些事情的见解,我左思右想,猜他可能是某个贵族家的小儿子,或者是个表亲之类的。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还是摸不着头脑,这就像一团迷雾,始终笼罩在我心头。

这房子确实不错,年头也久了,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墙壁是用方方正正的灰色石块砌成的,那石块层层叠叠,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粗大的橡木横梁横跨在屋顶,坚实而又稳重,仿佛撑起了这片小小的天地。

我们刚才走过的那条铺着鹅卵石的通道,弯弯曲曲的,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每一块鹅卵石都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圆润,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通道的尽头,便是我们所在的客厅。

客厅不算大,但布置得还算温馨。通道那头是厨房,我们进来的时候,我只是匆匆往那边瞥了一眼,就只瞥见了里面巨大的壁炉。那壁炉里的火苗呼呼地蹿着,把整个厨房照得暖烘烘的。屋里没几件家具,而且件件都挺沉的,看样子都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

接着,我们的话题转到了文学上,聊起了格雷、菲利普·锡德尼,还谈到了乔叟、塔西佗和李维。安德鲁说起这些文学大家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滔滔不绝,看得出他对这些很有研究。而我大多时候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虽说这些话题让我想起了在家时父亲给我讲书的日子,心里满是温暖和怀念,可我实在太累了,感觉疲惫就像一座大石头一样,沉沉地压在身上。我努力打起精神听着,可眼皮却越来越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合上。

就在这时,安德鲁的妻子,一位面容和蔼的女士,轻轻碰了碰安德鲁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这边,小声说道:“你看,这孩子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呢。”她的声音轻柔温和,带着浓浓的关切。

安德鲁这才注意到我的样子,转过头看向我,眼里满是担忧和关心。我心里一暖,一下就听出来了这两位善心人士对我的关爱。我知道她这是在提醒我去睡觉。

很快,我在安德鲁妻子的带领下,来到他们给我准备的房间。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走到床边,一头栽下去,脑袋刚一挨枕头,那些一路上的艰辛、对未来的迷茫等等满腹心事就都涌上心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惴惴不安。可实在是太累了,没一会儿,意识就渐渐模糊,进入了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