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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一场五日一次的大朝会正在进行。刚刚升起的太阳透过殿顶的琉璃瓦洒下,映照在群臣身上,折射出一片金黄。礼部尚书刘超微微昂首,神情显得有些志得意满。

自从做了秦济改学制的急先锋后,太学的几个学究和众多学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京城里传的都是贤名。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还来。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优雅而自信。清了清嗓子后,他声音清朗地开口说道:“陛下,如今各方的官员缺口都有了补足,如果还是一年一次科举的话,恐怕很快就会出现冗官。”

欧阳修原本神色平和,正静静地听着其他大臣的奏报,听到刘超这话,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狠狠地瞪向刘超。

他在心里怒骂道:好你个姓刘的,咱两个说好了联名上书呢?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我商量,说要一起向陛下进谏,还从我这儿套了不少吏部关于官员冗余的消息,结果你倒好,自己单干,把我晾在一边,从我这儿拿了消息就独吞?

他气得双手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攥紧了朝服的袖口,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若不是这算两个人的私人恩怨,此刻他恐怕早就像个愤怒的公牛一样冲上去,和刘超来一场自由搏击了。

秦济坐在龙椅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一听刘超的话,心里顿时明白,这刘超肯定坑了欧阳修一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在刘超和欧阳修之间来回扫过,心中暗自思量。

毕竟科举考试虽然一直是由礼部负责,但冗官这种消息大概率是从吏部那里得到的,刘超此举,明摆着是过河拆桥。略作思索后,他开口道:“永叔,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高见吗?”

听到秦济点自己的名字,欧阳修立刻向前踏出一步,动作带着几分急切,袍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

他心里想着,陛下真是明镜高悬啊,你姓刘的不讲武德,我也不讲武德。只见他恭敬地向秦济行了一礼,身体微微前倾,头也跟着低下,尽显臣子的恭敬之态,然后说道:“陛下明鉴,臣哪有什么高见,只是一些浅见供陛下与诸公斟酌。”

他微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接着说道:“正如刘尚书所说,一年一科举确实有些过于频繁,长此以往,朝廷官员数量必然大增,不仅会加重朝廷的俸禄负担,还可能导致行政效率低下。臣建议三年一考,分为州试、礼部试和殿试。”

“州试定在第三年的八月,礼部试在州试后的来年二月举行,殿试定在礼部试的同年三月”

秦济听了,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认可的神色,表示认同。但他心里清楚,科举改制是关乎国家人才选拔的重大决策,不能仅凭这两人的建议就轻易决定,还需要听听更多人的意见。

他的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了一圈,群臣们有的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欧阳修的提议;有的则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最后,秦济的目光落在刚刚从西北回来的大学士赵普身上。

赵普是秦济老爹第一次开科选上来的,自入朝为官以来,就很受信任。想起往昔,秦济的父亲对赵普极为倚重,经常带着赵普在身边,无论是处理朝政大事,还是御驾亲征打仗,都形影不离。

那时的赵普,跟随先帝出谋划策,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老爹死后,赵普本是留给秦济大哥的重臣,然而为了震慑边疆,提前被放到了西北。当时的安排,也是想要效仿李世积旧事。

只不过大哥死得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把赵普召回,就去世了。直到九月祭祖后,秦济才把这位元老级的人物召回来,封他为大学士。从那以后,秦济很多事都扔给赵普处理,偶尔抽查一番,自己倒是做成了甩手掌柜。

“赵大学士,卿以为永叔讲的如何?” 秦济看着赵普,目光中带着询问,眼神里满是对这位老臣的信任和期待。

赵普微微躬身,身姿沉稳如山,岁月的沉淀让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威严和从容。他抬起右手,缓缓地轻抚着胡须,略作思考后,这才缓缓说道:“陛下,永叔所言极是。” 他微微抬头,眼神中透着自信,腰杆挺得笔直,“三年一科举,分州试、礼部试和殿试,如此安排不仅能缓解官员冗余之患,还能给予各地士子充足的时间备考,确保选拔出的人才更为优秀。”

“州试八月举行,正值秋高气爽,也避开了农忙。” 赵普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转头,眼神扫过朝堂上的群臣,似乎在观察众人的反应,“士子们经历了春夏的潜心钻研,积累了丰富的学识,此时应试,更能发挥出真实水平。”

“礼部试来年二月举行,给了通过州试的士子们充裕的时间进京,也便于礼部细致筹备。礼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精心挑选考官,准备考试场地和试卷等各项事宜。而殿试紧接着同年三月,能够及时确定最终人选,让新科进士尽快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秦济听了赵普的分析,心中更加笃定。他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说道:“如此甚好,就依永叔所言,从下一届开始,科举改为三年一次,具体事宜由礼部和吏部共同商议拟定,务必做到公正严谨。”

……

御书房内,苏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济,那幽怨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他的目光就像两根无形的线,紧紧地缠在秦济身上,看得秦济浑身不自在,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全身刺挠。

“子由,你我虽是君臣,也是好友,更有大学士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秦济被看得有些无奈,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不明白苏辙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没什么,就是想向陛下打听一下小妹怎么样了。” 苏辙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陛下却一嘴都没有和我这个家属提起过。还是皇后差人给我娘子报的信儿。” 他微微撅起嘴,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中满是对小妹的担忧。

“昭容无碍,近日已能下地行走了。” 秦济赶忙解释,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你担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宫内行走的权力。” 说着,他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诚意,试图让苏辙安心。

“别别别,臣不敢当。” 苏辙连忙摆手,身子向后缩了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得到这样的权力,那简直就是取祸之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仿佛这个权力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就在这时,赵普干咳了两声,看到两人闲聊的场景,赵普不禁有些生气。他心想,玩呢?说好了三个人一起处理事务呢?

就让我一个人玩大包干,你们倒好,聊起来了还。尤其是那个皇帝,我刚来你就当甩手掌柜,幸好我强烈抗议了一下,不然我都不一定能在御书房看到你。

“陛下,小苏学士,政务还没有处理完,还请以国家大事为重。” 赵普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眼神在秦济和苏辙身上扫过。

被点名的两个人尴尬地冲赵普笑了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被抓了个正着。

“曹正淳,快给大学士上茶,要润喉的那种,都咳嗽了。”

秦济说完,赶紧和苏辙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位上,拿起桌上的奏折,开始与政务战斗,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翻阅奏折的沙沙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