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自己是真吃了颗仙丹。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抓紧洗,外头还有那个女人,他不敢耽误。
凉水冲在身上,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凉。
只是每用肥皂搓洗一次,臭味就消失一点点,搓洗一次,消失一点点。
半个小时后,他才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臭味,也没了,当然被他捏碎的肥皂也没了。
小刘已经把衣服给他放在小卫生间外边,他伸手就能够到。
只是手伸出去嗖的一下又缩了回来,因为外头有人摸他。
“谁在外头。”
宫纪之对着门外,厉声呵斥道,因为已经知道是谁,语气十分冲。
许雪玲看着敞开又关闭的门,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纪之,是我,小刘给你拿的那内衣都破了,我给你新买的,放在外头了,你记得换上。”
宫纪之薄唇紧抿,没再说话,直到外边的人走了,他才伸手把衣服都一股脑够进来。
新内裤,被他随意撇到垃圾筐里,床上小刘给送过来的干净衣裳,随即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顾挽星一直在咔嚓咔嚓吃麻花,傅依依也在吃,就是大双小双不吃。
在身后站着宛若两尊煞神,神色警惕地盯着许雪玲。
宫倩倩坐在顾挽星对面,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奇,想亲近。
但顾挽星没稀地搭理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小姑娘倒是挺能装。
许雪玲则在主位沙发上坐着,端的是当家主母的架势。
宫纪之迎面走来,惊得顾挽星登时睁大了双眼。
就见来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外边套着一件毛背心,下身蓝色裤子,面色冷峻,宛若天神降临。
若是忽略他那还有花的头发,脸上的容光焕发让整个人年轻了少说得有五岁。
相信过段时间,药效彻底被吸收,那指定还能年轻。
许雪玲也满目震惊,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死死盯着来人,手上端着的茶碗都差点丢出去。
虽然她一直惦记着宫纪之,但自从岁数大了,她也是有些嫌弃的,病病殃殃的一动三喘,便放弃了一直想要得到他的想法。
可现在,怎么就洗了个澡,竟是有了当年初见的感觉。
“你完事了?”顾挽星轻挑眉梢问道。
宫纪之本来面容冷肃,但对上闺女的笑脸立马就敛了锋芒。
眼底的宠溺几乎溢出眼眶:“嗯,饿了吧,爸爸带你出去吃。”
“爸爸。”宫倩倩也站起身,满目崇拜地望着宫纪之。
就是不知这崇拜有几分是真。
宫瑞阳就直接多了:“爸爸我也要去。”
顾挽星见大家注意力都在亲爹身上,她便笑出了声:“呵呵~都不急,吃饭等会再说,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爸。”
宫纪之闻声,瞬间被最后一个字取悦了。
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你说。”说着他便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你还没给我介绍呢。”顾挽星视线略过许雪玲等人。
宫纪之朝着小孩招了招手:“宫瑞阳,你过来。”
宫瑞阳乖巧的跑到爸爸跟前,没说话,安静等着他开口。
“那是姐姐。”
“挽星他叫宫瑞阳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
宫纪之说罢,就等着两人相互熟悉,至于宫倩倩和许雪玲,他压根不想介绍。
“姐姐。”小家伙开口喊道,清澈的黑眸中带着一丝的好奇。
跟刚刚许雪玲让他喊人时判若两人。
“嗯。”顾挽星听出了亲爹的弦外之音,并没说这是他儿子,只说养大的孩子。
“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太太了吧。”既然亲爹不介绍,那她自己开头好了。
宫纪之闭嘴不言,不知道闺女这是要干嘛,但还是捕捉到了孩子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寒芒。
想必是也不喜欢许雪玲吧,他到现在都记的这孩子说的那句话:她的到来会让家里鸡飞狗跳。
要是家里没有这个女人怎么会鸡飞狗跳。
所以许雪玲就是导火索,那个时候他不该跟组织妥协,他就该违背军令不跟她结婚。
那就没有这么多事情。
是的,当初许雪玲算计他后,他死活不认,但是等许雪玲大着肚子找到领导,他便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他们军长那时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负责到底,不听就是违背军令开除党籍军籍。
“嗯。”宫纪之对上闺女那似笑非笑的眸子,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没离婚,可不就是。
许雪玲讪笑道:“这孩子,你喊什么太太,多见外,你该喊我阿姨。”
她温柔的说道,看向顾挽心的眼里满是慈母般的柔和。
但是宫倩倩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她没安好心。
果然,顾挽星搓了搓手,站了起来。
脸上的笑悉数褪去,犀利眸子射向对面的宫纪之:“还请司令好好管教好您的太太,我这条小命实在是不值钱,不值当她花高价买我的命。”
她话音落下,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