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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穿越古代,无双庶子 > 第340章 首题论战,各院排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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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首题论战,各院排兵

扬州城的暮春带着几分燥热,琼花巷的飞絮掠过朱雀广场的汉白玉围栏时,十二座书院的青衿学子已按方位肃立。

“各州书院听令!”

扬州刺史洛洪的声音穿透晨雾,他身着五品青罗官服,腰间金鱼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位素以铁面着称的封疆大吏抬手一挥,四名金甲武士便抬着朱漆考案步入场中,案上黄绢卷轴微微颤动,似有风雷隐于其间。

“大陈一百三十年学院大比,第一关文锋试——开考!”

话音未落,三皇子陈睿渊的鎏金步辇自观礼台后转出。这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天家贵胄轻摇折扇,目光扫过台下诸生时,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身后的镇南王陈昊却斜倚在鎏金交椅上,翡翠扳指叩击扶手的节奏与场内铜漏的滴答声诡异地重合,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厮杀打着节拍。

“《青苗法新议》,辩富国与富民之先后。”

洛洪展开黄绢,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凝,“各州书院可遣代表上台陈论,每院限时一炷香。”

洛洪话音方落,十二座书院所在方位顿时泛起声浪。

国子监这边。

“自然是我出马!”秦朗握拳往掌心一叩。

秦朗话一说完,被赵承德抬手按住肩膀。

“秦兄,这头阵不如我来。”

赵承德广袖轻拂,“去年冬月我随父亲列席户部茶会,听得三司使亲口解释青苗法‘固本培元’之理——”

“何况首题需辩‘先后’,当以礼制为纲,我曾在国子监讲过《周礼·地官》篇,正合此题。”

温清悠与林诗允交换眼色。前者轻捏帕子,后者抚了抚鬓边琉璃钗,二人皆出身翰墨世家,素知赵承德乃世家子。

“赵公子博古通今,必能镇住场子。”温清悠轻声附和,帕子掩唇时掠过案上备好的蜜渍金桔——这是世家子弟保持声线清亮的秘诀,与寒门学子啃窝头润喉的景象形成刺目对比。

秦朗望了眼赵承德自信上扬的眉梢,捺下争强好胜之心。他虽不耐之乎者也,却知首阵若败,国子监百年清誉将蒙尘。“也好,对赵兄,我还是信得过的。”

“善。”

林夫子抚须颔首,“记住,论富国当引‘食货志’,论富民需提‘常平仓’,切勿与其他学院争一时口舌之快。”

赵承德点头道,“学生省得。”

铜漏滴到第七声时,他已踏上考案高台。

云溪书院:

“让李宇上!”

角落忽有粗布短褐的学子振臂,“他去年在扬州府衙门前痛陈青苗法弊端,连洛刺史都曾驻足倾听!”

被唤作李宇的青年推了推竹骨折扇,扇面上“铁骨”二字墨迹未干。

栖梧书院:

“选李慕然!”

书院山长压低声音,将一卷泛黄账册塞进学子袖中,“记住,在《西域通商考》里抖出‘漠北盐枭与胡商合流’的证据。”李慕然捏紧账册,指腹触到内页夹着的纸条,上面“镇南王府授意”六字朱砂未干。他望向观礼台阴影里的鎏金交椅,喉结滚动——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权贵,却要拿寒门学子的命做赌注。

崇文书院:

“苏婉儿师姐请!”

几位参赛学子拱手道。

苏婉儿轻抚鬓边珍珠步摇,袖中滑出半卷《盐铁论》抄本。她余光瞥见其他书院,忽然想起昨夜夫子的叮嘱:“需在‘富国’与‘富民’间寻平衡,莫触三司使霉头。”

鸿鹄书院:

“让我上,给世子打头阵。”

肤色黝黑的少年他叫张铁牛,书院夫子欲阻拦,他却已大步跨出——大比台上。

“铁牛还是这般性情,夫子,让他去吧。”陈靖看着张铁牛的背影道。

漠北书院:

“派苏烈。”

戴狐裘帽的老者眯起眼,往学子腰间塞了枚鎏金腰牌,“记住,只谈西域商路对边防的益处,莫提盐税分成。”

苏烈点头,掌心握着镇北王亲赐的狼毫笔,笔杆刻着“漠北孤狼”四字。他望向对面栖梧书院的周明远,嘴角勾起冷笑——那些试图染指盐路的蝼蚁,都该被碾成齑粉。

其余书院动静各异——

- 致远书院贺知涵负手而出,腕间算盘轻晃,此人曾编纂《大陈会计录》节本,此刻目光如炬,似要将策论数字都嚼碎入腹。

- 云澜书院内争执声忽起,穿短打的弟子们推搡间,熟读《商君书》的沈清禾被推至前列,他拂袖时带起案上竹简,“治世不一道”五字跃然眼前。

- 临江书院林牧的狼毫悬在半空,七年前夫子修订的《青苗法实施细则》残卷摊开案头,纸角焦痕里还藏着当年灾荒时的墨泪。

- 清风书院张云舟上前时踉跄半步,指节因攥紧墨锭泛出青白,袖口“修身齐家”的刺绣被冷汗洇得发皱。

- 白露书院李景逸的青铜算筹碰得叮当响,算珠上“均输平准”四字映着晨光,他每拨弄一枚,便在心里默算:多征一文青苗钱,江南织户要卖几尺锦缎才能活命?

- 苍梧书院少年突然往掌心吐唾沫,粗布短褐下的胳膊青筋暴起:“说什么富民!先让百姓能吃饱饭,再谈朝堂大计!”他的策论纸上,“饥民”二字被墨团浸透,像滴在宣纸上的血。

交锋前奏

当十二名代表在考案前站定,秦朗的目光扫过众人:寒门士子的粗布补丁、世家子弟的玉佩流苏、女弟子腰间的兵器配饰……他忽然意识到,这场看似文墨之争,实则是刀刃上的舞蹈——有人要保乌纱,有人要争活路,有人要借大比剖开王朝的脓疮。

云溪书院李宇打开折扇,扇面“民为贵”三字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背面隐约的血痕——那是父亲被廷杖时溅在扇面上的血。他望向观礼台上的三皇子与镇南王,忽然想起书院墙上的残碑:“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铜漏滴答,一炷香燃起。

洛洪掷下令旗:“首题陈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