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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反了她们了,一回来就抢这抢那的,就不能安分点?”

宋父威严的扫过几人,目光落在宋知意身上。

“你这个逆女,一回来就欺负你妹妹!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宋知意脸色煞白,她原本就已经不渴望这段亲情了,可如今再次听到这番话,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抽疼了一下。

“老爷,这红梅是已逝的夫人亲手种下,是大小姐最后的念想了啊!”

红拂实在是听不下去,她扯着嗓子吼出声。

许氏见状立马用帕子掩面:“想来是误会,姐姐以前种下的那棵红梅已经被虫蛀死了,这棵是后来买进府的。”

“不过若是大小姐喜欢,书儿,你便让给大小姐就是。”

她给宋玉书使了个眼色。

宋玉书垂下长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如果姐姐喜欢,妹妹都给姐姐就是,只求姐姐不要再让他们打砸我这里面的东西了。”

“什么?你们莫不是忘了这尚书府姓宋!”

宋父怒极,这不是明摆着挑战他的权威。

这哪里能忍得了。

“你们,将东西都放下,把大小姐三小姐禁足,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放出来!”

没有人的心会一直偏,除非他是宋思明。

“老爷,此事是二小姐,是她....”

“一个丫鬟也敢议论主子,来人,掌嘴!”宋思明冷眼瞥了红拂一眼。

“谁敢!”

宋知意将人护至身后,宋青黛也挡在前面。

“今日,这红梅我是挖定了,东西我也要带走!”宋知意温柔地眉眼变的凌厉,她丝毫不惧的跟宋思明对视上。

“逆女!逆女!”宋思明气的手都在颤抖,许氏在一旁假意出声宽慰。

“大小姐,这些东西我们都给你送回去,只是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父亲说话呢?”

“就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毁了你与老爷的父女之情就不好了。”

宋思明甩袖冷哼:“恐怕在她眼里,我还不如这棵树来得重要。”

“看来平日里我还是太骄纵你了。”

“来人,请家法!”

宋玉书眼底划过一抹幸灾乐祸。

挨了这顿家法,宋知意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宋知意居然会直接为了一棵树和父亲正面硬刚,她真是愚蠢至极。

家法是一条马鞭,上面由于侵染血液,整条鞭子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宋父手握鞭子,走到宋知意面前,他要狠狠的搓一搓这个女儿的锐气。

“跪下!”

他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

“老爷不可,小姐一向身子弱,这鞭子打上去可吃不消啊!”兰心挡了上去。

“滚!”宋父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了上去,兰心吃痛一声被打落倒地。

“兰心!”宋青黛只觉眼皮子直跳。

她要冲上去,被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紧接着两个人押着她不得动弹。

宋父手里的鞭子重重落在宋知意后背,瞬间后背处印出一条血痕。

“你认不认错?”

偏生宋知意跪的笔直,腰杆挺直,咬着牙不肯认错。

宋青黛看的目眦欲裂,只恨自己没有能耐跟这个人对抗。

这就是父权社会的悲哀,父亲教训女儿,她们不能躲也不能反抗,否则就是不孝。

宋知意挨第三鞭子的时候,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许氏假模假样上前:“大小姐身子本就弱,虽然这么多年来看起来已经完全好了,可实在是受不起老爷这几鞭子,老爷就别打了。”

宋父冷哼一声:“我看她就是装的。”

“将大小姐三小姐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她请大夫!”

“是!”

宋青黛被拉着一起关进祠堂,宋知意后背血淋淋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偏生宋思明不给请大夫也就算了,也不许人给她们吃喝。

就连兰心和红拂他们也被关了起来。

宋玉书在门口娇笑一声阴阳怪气:“哟,还以为你们多有能耐,现如今还不是像两条死狗一般。”

“宋青黛,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让人找大夫救宋知意。”

“滚!”宋青黛捡起旁边的凳子砸向门。

宋玉书吓得脸一白,往旁边跳了跳。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过几日!”

说完她一甩袖子离开。

“姐姐,你忍一忍,宋时安他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宋青黛拉着宋知意的手,眼眶发红,她看向窗户的位置。

都这个时候了,宋时安他们怎么还不来!

可恶,要是宋时安在的话,一定把那些人打得屁滚尿流。

“阿姐——”

窗户跳进来一个人,正是宋时安。

“你怎么现在才来?”宋青黛埋怨的掐了一把他梆硬的胳膊。

“路上跟人打了一架。”

宋青黛这才注意到宋时安脸上的伤痕,宋知意猛地咳嗽几声,宋青黛顾不得再多想。

“你快去请大夫来,姐姐快撑不住了。”

宋时安闻见屋里浓重的血腥味,他脸色也十分难看起来。

闻言也没多言,点了点头又跳了出去。

宋思明把宋府给封锁了,不让任何人进来,宋时安这趟来的也不容易。

很快他扛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从窗户跳了进来,白胡子老头扶着腰作呕了几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拉着到了宋知意面前。

“大夫,你快救救我姐姐。”

宋青黛心疼坏了,她好不容易养好的人,这么重的伤,别把人打出好歹,她跟宋思明没完。

大夫来不及埋怨,看着眼前伤得不轻的伤者眼皮子直跳。

“哎哟,这么重的伤,这打人的人可真是下了狠手。”

老大夫一边诊断一点摇头叹息。

谁能想到这是她亲生父亲打的呢?

“我这里有些金疮药,先止血,其他的还得去医馆拿。”

好在现在天黑了,宋时安扛着人才没被人发现。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在同一个房顶上遇见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秦时宇眯了眯眸子,他不是宋府的人吗?

干嘛也这么鬼鬼祟祟的,难道是专门来抓他。

念及此,秦时宇脸一黑,显然很久之前的记忆又浮现脑海里了。

“我只是来看看她,你最好别动手!”秦时宇话说的飞快,生怕下一秒就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