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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特别嗲 > 第169章 把她当小孩子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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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沉甸甸地坠在颈间。

时知渺低头去看,又抬起眼望向他:“真的是给我的?”

“不然呢?不是给你的,我为什么要拉着你去比赛?”

“他们说你是为了你女朋友才参加的。”

徐斯礼“哦”了一声,一副受教的模样:“原来他们比我自己更清楚我心里想什么啊?”

时知渺:“……”

徐斯礼轻哼一声,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吊坠:“都说了让你信我,那你就只要信我就够了。”

说了是给她的,就是给她的。

他应完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身迈开步子,“回家了,小蜗牛。”

……

可即便是这样的回忆,时知渺回想起来也觉得是苦涩的。

他说“信我就够了”,可无论是作为他的“妹妹”,还是作为他的妻子,时知渺都从未感受过他坚定的爱。

她永远都要猜他给她的好,是不是本该属于别人,她能得到,纯属“盗窃”?

这种日复一日的揣测与自我消耗让她身心俱疲,比攀登眼前这座高山,还要让她倦累千百倍。

“徐太太?”

徐斯礼背着她走了很漫长的一段路,呼吸依旧平稳。

“……嗯?”时知渺回过神,应了一声。

徐斯礼提出要求:“跟我聊天。”

“……聊什么?”

“聊什么都行。”他没好气,“真把我当成你家的驴了?驮着你上山,一点情绪价值都不给?”

“不是你自己非要背我的吗?”

时知渺拽了拽手里的狗绳,蒲公英在他们脚边欢快地小跑着。

她想了想,又开口,“中学运动会那次,你后来是怎么把你女朋友哄好的?”

是不是真的跟人家解释,她只是“妹妹”而已?

徐斯礼疑惑:“哪件事?”

“就是你背着我,赢了一条项链的那次。”

她说“哄女朋友”他毫无印象,但事情关联上她,他就记起来了。

“没哄,本来也没交往。”

时知渺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渣男。”

全校皆知的关系,到他嘴里竟然成了“没交往”。

徐斯礼不以为意,天天挨她的骂,一句“渣男”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他倒是对另一件事有兴趣:“我记得那条项链是个水果篮,但后来好像没见你戴过?不喜欢?”

不是。

她始终觉得那条项链本应属于他当时的女朋友,他脑子一抽给了自己,可终究是不属于她的东西,所以被她收在柜子深处,从未示人。

伴随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他们终于抵达山顶。

此刻,夕阳已经沉入西边连绵不绝的山脉之下,只余下一片泼墨般的橙黄,晕染着辽阔的天际。

时知渺走到山崖边,凭栏远眺。

视野开阔,天地苍茫,人在其中,渺小如尘。

她那些积压在心头的烦恼,在这种壮阔的景色面前,似乎也被稀释、被吹散,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承受了。

地势略低处便是那片野生向日葵田。

一株株高大壮硕的向日葵微微低垂着花盘,山风吹过,叶片摇曳,像一片金色波浪。

徐斯礼解开蒲公英的绳,蒲公英立刻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兴奋地吠了一声,化作一道白色闪电,径直朝着山下冲去!

时知渺一惊:“蒲公英!回来!”

蒲公英酷爱草丛,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虫子咬伤,眼前这片花田对它而言简直是天堂,哪里还听得进时知渺的呼喊?

它一头扎进花田深处,时知渺想追过去,腰却被一条手臂从后面牢牢捞住。

“让它玩会儿,玩够了自然会回来。”

“万一跑丢了呢?!”

徐斯礼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蒲公英!”

几秒后,一个沾满花瓣和草屑的白色大脑袋从花丛中猛地冒出来!朝着他们的方向响亮地“汪汪”了两声。

徐斯礼笑:“它听得懂训,等会儿再叫它,先让它撒会儿野,反正这地也没什么人。”

时知渺的心才稍稍放下,不再急着去追蒲公英。

徐斯礼没有松开她的腰,反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你抱着我干什么?”

“累了。”徐斯礼声音懒洋洋的,“想休息会儿。”

“……那你休息。”

“我想你陪着我。”

徐斯礼拉着她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腿上。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望着天际最后一缕金光被暮色吞噬。

没有说话,只有风声,一种久违的,纯粹的静谧与安宁,舒适得让人心头发软。

最后一点天光彻底隐没,徐斯礼吹响口哨,不多时,蒲公英便由远及近跑回来。

时知渺连忙接住这只“面目全非”狗狗,它的白毛都滚成土黄色了,但它吐着舌头咧着嘴,笑得特别开心。

时知渺也情不自禁跟它笑起来,拿出水壶喂它,它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徐斯礼休息够了,开始布置今晚的营地。

他选了一块背风的空地,撑开帐篷、打地钉、铺防潮垫,手法很熟练。

他那些年热衷各种户外运动,掌握的技能此刻派上了用场。

很快,一顶双人帐篷就搭建完毕,他又点燃便携烧烤炉的炭火,橘红色的火苗跳跃起来,驱散山顶的寒意。

尽管穿着防寒的冲锋衣,但入夜的凉意依旧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时知渺刚觉得冷,一件羽绒服便披在她的肩上。

她回头。

徐斯礼顺势握起她的手,帮她穿过袖管,又仔细地拢好衣襟,垂着眼,将拉链从下至上拉到她的下巴,指尖顺便蹭蹭她颈间的肌肤。

“别着凉。”

他声音低沉,在这静谧的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知渺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唇瓣轻轻抿了一下:“需要我做什么吗?”

徐斯礼抬眼看她,眼神怀疑,仿佛在评估她能胜任什么。

时知渺:“……”

时知渺:“你瞧不起我?”

“哪敢啊我的徐太太。”

徐斯礼忍着笑,勉为其难地分配给她一个“安全”的任务。

“你把红酒热了,在那边,挑个罐子放在炉子上,酒倒进去,等会儿开了就喊我来拿,你别碰,小心烫到。”

时知渺心忖自己又不是小孩子。

她不理他,自顾自走到炉子旁,拿起一个陶罐放在架子上,又找出开瓶器,旋开红酒的木塞,将酒液倒入陶罐中。

接着,她又在一旁的料包里挑挑拣拣,拣出几根肉桂棒,又切了几片新鲜的柠檬,一起丢进温热的酒液里。

不一会儿,柠檬的清新与红酒的醇厚便交织在一起,随着烧烤架上的自燃肉香,一起在清凉的山顶中氤氲开来。

时知渺莫名觉得,这一幕,温暖和谐得不像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