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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看着糕点铺子,露出探究之色:“你确定听到三妹妹让车夫去买糕点?”

谢蕴摇头:“离得远,没听清,但进糕点铺子,不是买糕点吗?”

谢萦似笑非笑,微微眯起的眼睛,泛起一丝幽光:“若不是去买糕点,那就有趣了,青天白日的,总不会是去做见不得光的事吧?”

“大姐姐,慎言。”

“这屋里就你我两人,二妹妹不用紧张。”

谢萦盯着糕点铺子,眼底光芒灼灼。

年轻的探花郎啊......

少女最容易怀春,谢芫又到了说亲的年纪,不会是给自己物色了个夫婿吧?

一盏茶后,车夫提着一盒点心,从铺子里出来,并未进锦衣阁,而是将糕点放进马车里,人坐在车辕上等着。

谢萦摸着茶盏的莲花纹,悠悠道:“醉仙楼的茶水真不错。”

言下之意,不急着走。

“确实是好。”谢蕴浅尝了一口,微微笑着点头。

街上繁华,车马盈市,罗绮满街。

两人一边悠闲地品茶,一边赏着街景。

不知过了多久,谢芫终于从锦衣阁里出来了。

谢萦嘴角微微上扬,冲她喊了一声:“三妹妹,”

谢芫抬起头,看见两人,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刚才,我和二妹妹看到一个姑娘和你很像,没想到真是你。”谢萦靠在窗边,笑吟吟道,“锦衣阁到了很多新的衣裳首饰,三妹妹怎么空手出来,是都不合心意吗?”

锦衣阁的东西,深受世家贵女追捧,就连宫里的娘娘公主都趋之若鹜。

谢芫眼眸微闪,冷淡道:“我要的,卖完了,要过些时日才到。”

谢萦摩挲了下指尖:“是吗?”

谢蕴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锦衣阁的二楼,那里有间屋子,窗户半开着,谢芫刚才就在里面。

谢芫可不是去买衣裳首饰的,她是去巡铺子的。

锦衣阁和醉仙楼都是她的私产,侯府没人知道,连赵氏都不知道。

前世,谢芫成为少家主后,才过了明路。

谢芫是担心她们看到她在铺子里查账,但落在谢萦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谢芫越是回避,谢萦就越笃定谢芫和林家有着什么。

只要谢萦起疑了,就会盯着谢芫和车夫。

她不确定车夫是不是谢芫棋局里的一环,但谢芫故意让车夫去林家铺子走一遭,显然是有用意的。

眸光在谢芫身上一落,开口时,已带了几分笑意:“三妹妹是要回府了吗?”

谢芫眉眼疏冷,点了点头。

谢蕴放下茶盏,笑着道:“那一起吧,我和大姐姐也要回去了。”

三人坐了一辆马车,谢萦看着案上的糕点,挑了挑眉:“这家的糕点......”

谢芫淡淡道:“母亲喜欢吃这一家的菊花糕,我想着顺路,就给母亲带一些回去。”

“三妹妹一片孝心,母亲一定很高兴。”谢萦话里带着笑,但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

谢芫性子冷,话也少,谢萦试探不出什么,觉得无趣,找谢蕴说话。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马车一路缓行,在侯府门前停下。

一回到荷香院,谢萦就吩咐贴身侍女:“去盯着三妹妹院里,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

“是。”慕荷匆匆下去了。

......

侯府这边暗流涌动,朝堂那边更是风雨欲来。

慕浔对太常寺出手后,朝堂就变得风声鹤唳,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慕浔要借太常寺搞事情,都以为楚帝会阻拦,没想到却放任不管。

这下子,谁都猜不透楚帝的心思,只能看着慕浔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宋痕虽在养病,但一直关注朝中的局势,重活一回,他想娶谢蕴,也想弄死慕浔。

他去书房找定国公:“父亲,”

定国公一身深蓝色常服,没有身着公服时那般威严冷肃,关切道:“你旧疾未愈,不必行这些虚礼,身子如何了?”

宋痕微微一笑:“多谢父亲挂念,有神医每日问诊,感觉好多了,慢慢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些元气。”

定国公细细地端详着,青年眉清目雅,虽依旧瘦削苍白,但确实有些起色。

“那就好,若缺了什么药材,跟你母亲说。”

宋痕颔首,道:“听闻,近来,陛下对晋王殿下颇为不满。”

说起朝中的风波,定国公眉眼微凝:“夏至祭地大典,虽与晋王殿下无关,但那些言官咬着他不放,少不得要顶个失察之责。”

宋痕皱眉:“慕王行事素来诡谲,再任由他这般对太常寺出手,可不是件好事。”

定国公赞同他的看法:“他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常寺,背后定有别的谋算。”

宋痕神情一顿,抬眼道:“父亲是怀疑,他的目的是晋王殿下?”

定国公深沉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郁:“不然呢?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只是为了查贪污案?”

宋痕眼眸微沉,说道:“太常寺贪墨的银钱又没进殿下的口袋,无论如何,也牵扯不上殿下。”

定国公:“朝堂上的事,只要找到一个口子,就能借题发挥,慕浔手段莫测,不得不防。”

上辈子,根本没有这些事情,慕浔又是从何处寻到太常寺的纰漏?

宋痕眉心微拧,语气有些沉:“慕浔身后有高人指点。”

定国公:“不管是谁助他,都不能再让他把事态扩大。”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还要拿多少人头累功劳。

“一把刀,太过锋利,能伤人,亦能伤己,陛下不喜太子,能容忍他手里的利刃,一心向着太子吗?帝王要的,从来都只是忠诚,慕王阳奉阴违,一次两次,陛下就不会再放权给他。”

“慕浔在探事司根深蒂固,想要罢他的权,就算是陛下,也得三思。”

“罢不了,却可以另立一个衙门,与探事司分庭抗礼。”

定国公握着茶盏,沉吟道:“想从他手中分权,可没那么容易。”

“父亲可听说过捧杀?”宋痕的眉眼舒展开来,“从前,慕王声名狼藉,不得人心,陛下自然信重他,可若人心所向呢?一个违圣意,得人心,又权柄煊盛的臣子,陛下能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