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蓝曦臣总是频繁的来云梦江氏找江澄下棋,但不知是他是单纯来下棋的,还是另有所图。
蓝曦臣语气温柔道:“晚吟,这步棋下错了,应该下在这。”说着,手还指指指棋盘的一个边角,示意江澄下在这里才是最正确的。
江澄刚想落子的手立马一顿,直接改了方向,将棋下在了蓝曦臣所指处。
一盘棋整整将近下了一个时辰,无趣,实在无趣,原本刚刚江澄那一子便能定胜负,结果蓝曦臣直接出声提醒。江澄又不能装傻充愣直接落子,只好将棋下在蓝曦臣所指的位置。
这一盘棋下到后面,江澄属实是想一出是一出,想下哪就下哪随心所欲。蓝曦臣仿佛看出了江澄想输的小心思,尽管已经被江澄下成死局,也能抢救回来。
就这样,蓝曦臣一棋江澄一棋,来来回回,终于过了半个时辰,这盘棋终于以江澄险胜而结束。
险胜?那都不存在,根本就是蓝曦臣放了水,加上直接出声提醒,江澄不赢都难。
蓝曦臣眉眼弯弯,语气柔和道:“晚吟的棋技真是亦如当年啊。”
江澄在一旁尬笑两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蓝曦臣:“晚吟可是觉得下棋无聊?”
江澄被戳穿了真实想法,直接开口否认:“没有。”
突然传来阵阵悦耳的乐音,这正是白玉箫美妙旋律,箫的悠扬箫声,传入江澄的耳朵里带来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受。
吹白玉箫的人正是蓝曦臣,大概是想吹首曲子为江澄解解闷,这主意不错,把江澄拿捏的死死的。
江澄手撑着下巴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好好聆听这一首悦耳的曲子。突然,江澄想起这首曲子好似在清明节那天听过,他深深的望了一眼蓝曦臣,一定是他。
一曲毕,江澄道:“蓝涣,这首曲子……”
蓝曦臣放下白玉箫,莞尔一笑,清丽的笑容里,充满了春天的清风凉意般的舒适,道:“晚吟可是想起来了?”
江澄点头。
蓝曦臣:“这首曲子独一无二,不曾对他人吹过。”
江澄听闻直接愣住了,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这句话越听越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好像……蓝曦臣在表达这首曲子仅吹给江澄听。
这是在表达心意?不不不,肯定不是,一定不是,绝对不是!
江澄轻咳两声,语气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僵硬:“蓝宗主,天色不早了,我若没猜错还有好多文综等着你批阅。”
称呼转变得如此之快,连蓝曦臣都没发现。
蓝曦臣:“自然,来日我定邀晚吟来姑苏蓝氏与我一决胜负。”
待蓝曦臣走后,江澄总算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不然还不知道要下棋要下到猴年马月去。
但话又说回来,蓝曦臣的那句话到底是何用意,在清明节那天,江澄依稀记得从未与蓝曦臣见面,蓝曦臣怎会如此巧合般出现在那边?
烦烦烦烦烦!
蓝曦臣一走,江澄脑袋里全是关于他的事,江澄他自以为是因为疑点太多才会细想,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