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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仙侠传之混沌元始录 > 第21章 神猿谷异事 第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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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原地转了个圈,尾巴尖燃起的幽蓝火焰映得稻草人影子乱晃。

曲莹这才发现,那些草编的家伙正一点点往后挪,竹脚在泥地里拖出细长的痕迹,像犯了错的小孩怕被家长打手心。

“灵狐,来个‘孜然烤肉’套餐!”曲莹抄起墙角的晒衣杆当指挥棒,“给它们尝尝涂山氏真火的厉害!”

狐火“轰”地窜出去,烧得稻草人噼啪作响,却在触及血色稻穗时发出尖利的哀嚎,像铁锅炒豆子般爆裂开。

熊大扛着烤叉冲过来,叉子上还挂着昨晚没吃完的烤红薯:“奶奶的!老子正愁没调料,你们倒先给自己撒上孜然了?”

火势正旺时,阿贵指尖的血珠滴在稻穗根部,咒文突然发出红光,整片稻田竟像被按了快进键,血色稻穗“噌噌”窜到齐腰高,穗尖垂下来,像一串串沉甸甸的……心脏。

曲莹胃里一阵翻涌,想起共工教她插秧时说过:“种子埋进土里,是为了长出希望,不是长出怪物。”可现在,希望和怪物竟长得这么像。

灵狐突然用爪子拍她肩膀,声音抖得像筛糠:“小、小姐!你的朱砂痣……移位了!”

曲莹摸向耳后,触感从圆润的“红豆”变成了细长的“米粒”,位置还往上挪了半寸,像个调皮的孩子在玩捉迷藏。

她想起烛九阴喝奶茶时,星屑映出的记忆碎片——三百年前那个追着小贼跑的姑娘,裙摆上的糖渍会不会也被人偷偷改过位置?

“如果连胎记都会搬家,”她握紧父亲留下的银针,“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远处,共工还在和烤栗子较劲,断首斧“当当”砸在石头上,火星子溅起来,照亮了他袖口若隐若现的魔气——那是五天前捡栗子时沾的,洗了七次都没掉,像块固执的口香糖。

熊大突然指着稻田大喊:“快看!它们在写遗书!”

只见被狐火烧过的稻草人灰烬里,竟浮现出细小的咒文,歪歪扭扭拼成“归墟”“血皇”,像小学生用树枝在沙地上写的作业。

毒神枯槁的手指捏着稻草人灰烬,白眉毛剧烈抖动,如同濒死挣扎的蝴蝶。

他将灰烬凑近鼻尖,猛地倒抽冷气:“这味儿不对!孟婆汤的苦裹挟着忘忧草的甜,简直像有人要给整个修界下失忆蛊!”

话音未落,他指尖的灰已簌簌落在丹炉上,正要画符,却猝不及防打了个震天喷嚏,灰烬如乌云般扑进灵羊们圈。

灵羊们在圈里跟着跺脚,蹄子踩出的节奏和阿贵拔草的频率一模一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跳一曲诡异的圆舞曲。

曲莹蹲下身,用晒衣杆挑起一团稻草人灰烬,灰烬里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是阿贵去年送她的忘忧草手环味道。

她突然想起,共工把血斧变成锄头时,曾摸着斧柄喃喃:“武器改了形状,杀意会不会也能磨成粉末?”

可现在,锄头纹路竟长在血色稻穗上,杀意到底是被磨碎了,还是换了身衣服继续活着?

“灵狐,”她望着越烧越旺的狐火,突然笑了一声,“如果有天我也被改写了,你就用这火烧我,就当是给我……上炷香。”小狐狸猛地摇头,尾巴上的火焰溅出几点火星,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不会融化的星星。

熊大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局势,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他紧紧握着狼牙棒,大喝一声:“奶奶的!烤羊能画字,老子就能用烤叉刻天道!”

说罢,他挥舞着狼牙棒,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冲向那些诡异的稻草人,狼牙棒挥舞间,空气中传来呼呼的风声。

第七日黎明,神猿谷中的稻草人竟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田野里站立着的“新稻草人”。这些稻草人由血色稻草编织而成,竹眼中跳动着幽蓝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每具稻草人胸口别着的血色稻穗,正是阿贵耳后胎记的完全体,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阿贵跪在灵田中央,整个后颈布满了血色稻穗图腾,每一根稻芒都如同尖锐的针,指向他的心脏。

他抬头望向曲莹,眼中倒映着归墟方向那片血云,声音空洞地说:“血皇大人说,晨露是他给新子民的洗礼。”话音刚落,他耳后的胎记突然发出强光,无数血色稻穗从他体内“生长”出来,扎根在灵田里,场面诡异而恐怖。

曲莹赶忙走到阿贵身边,她知道阿贵此刻正陷入可怕的困境。她从怀中掏出一束灵草,那是阿贵去年送她的忘忧草编的手环。

她轻轻用灵草遮住阿贵惊恐的眼睛,温柔地说道:“别怕,阿贵,这是你去年送我的忘忧草编的手环。”阿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曲莹的话似乎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可他的眼神中仍充满了恐惧。

灵狐给曲莹梳毛的爪子突然抖了一下,瞬间炸成了蓬松的毛球,声音带着惊慌:“小姐!你耳后的朱砂痣移位了!昨天还在耳垂下方三毫米!” 曲莹摸向脖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连身体的印记都能被篡改,那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她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偷偷藏起父亲遗留的银针,心中默念:“如果我也被篡改,至少这些银针还记得真正的我。”

熊大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看着自己烤架上残留的咒纹,突然想起五天前的玩笑:“烤全羊学会念血咒”。

此刻,圈养在谷中的灵羊们,正用蹄子在地上划出“归墟”“血皇”的字样,它们的眼中泛起诡异的红光,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轰隆!” 丹房木门被撞开,熊大铁塔般的身影堵住门口,烤叉上挂着的半块焦黑咒文还在滋滋冒油,扭曲的符文像极了垂死挣扎的蜈蚣。

“肯定是血皇那老东西又在捣鬼?” 熊大暴喝一声,将烤叉重重一甩,咒文碎片如黑色雨点砸入药炉。火苗 “轰” 地蹿起三丈高。

风自然在丹房摔碎第七个药瓶,看着炉中不断复刻共工断首的异象,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不屑:“血皇要重写天道?先问我丹房里的破药瓶答不答应。”

说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丹炉,仿佛要将那诡异的异象看穿,身上散发出一股决然的气势。

突然,他听见共工在院子里大吼:“熊大!把你的烤薯夹子借我劈柴!”

他冲出门,只见祖巫正单手拎起碗口粗的木柴,青铜尾巴卷着熊大的烤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姿势,和当年挥舞血斧时如出一辙。

“不对劲,”风自然皱眉盯着共工的尾巴,“

他明明说厌倦了力量,可握夹子的手势……”

话未说完,烛九阴的怒吼从丹房传来:“风自然!你炼的什么破解药,本座的鳞片居然开始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