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替劫血在回魂泉的石台上烧出 “护” 字时,暗河突然掀起两丈高的浪头。星芒印记在他掌心转得发急,刚拼凑完整的命魂碎片正往望乡台的方向飘,碎片里阿依慕的笑脸突然扭曲成血河教的符咒,“他娘的这破碎片还带后遗症!” 他往自己后心捶了捶,替劫血顺着伤口往体外涌,在地上积成个小小的血洼,“若雪妹子快帮老子按住!再流就成干尸了!”
青溪的双生光往他伤口扑去,护心剑虚影在命魂碎片周围织成光网。她看着碎片里闪过塞北冰宫的画面:陈二狗背着林九从血池里爬出来,替劫血在两人身上烧出相同的护心咒,“狗叔你的记忆还在打架!” 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往碎片里钻,每个虚影都在修补不同的记忆缺口,“昆仑祭坛的那段还没拼上!”
苏若雪的水袖突然往暗河入口甩去,阴眼血在袖端烧出破煞咒。血镜显形出望乡台顶的黑雾里,无数只手正从铜镜里伸出来,指甲缝里嵌着日军的军徽,“九叔快顶不住了!” 她拽着陈二狗往裂缝外冲,沙纹印记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纹路正与铜镜产生共鸣,“血河教在铜镜里养了‘镜煞’!能顺着记忆碎片钻进来!”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头顶的岩石撞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钩,勾住块松动的巨石往暗河推去。他看着涌进来的镜煞正在啃食命魂碎片,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混着命魂碎片的金光往裂缝冲去,“他娘的谁也别想抢老子的记忆!” 链端拖着苏若雪和青溪,在暗河的岩壁上撞出串火花,“小圣女用双生光护着碎片!老子开路!”
望乡台顶的林九正被血河教教徒围在中间,护心剑的白光在他周身转得发急。父亲的虚影从剑鞘里钻出来,往他掌心塞了道泛黄的符纸,上面画着茅山的 “锁镜咒”,“快往铜镜上贴!血河教在利用镜面反射放大煞气!” 剑穗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显形出铜镜背面的血河咒 —— 是用九十九个婴儿的胎盘血画的,“这镜子被他们改成‘养煞盆’了!”
“九叔我们来了!”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从裂缝里弹出来,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得通红,直接刺穿三个镜煞的丹田。他看着林九胳膊上的伤口正在渗黑血,突然往对方后心拍了掌,替劫血与银蓝血相碰,竟在伤口上烧出团白烟,“他娘的跟老子还客气!” 链端往铜镜的方向甩去,“快把这破镜子砸了!老子看着就心烦!”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刺入铜镜边缘,银蓝血顺着剑刃往镜面渗。父亲的虚影往他耳边喊:“别砸!让二狗的命魂碎片碰镜面!能显形出完整记忆!” 剑鞘上的银蓝血珠映出铜镜里的景象:山本一郎正跪在血河老祖的牌位前,手里举着个发光的容器,里面泡着半颗心脏,“那是护心者的心头血!他在催发血河老祖的残魂!”
陈二狗的命魂碎片刚碰到镜面,铜镜就突然发出刺目的光。无数记忆碎片从镜面里涌出来,在望乡台顶拼成流动的画面:塞北冰宫的雪夜里,他把最后块烤饼塞给林九,自己啃着冻硬的窝头;昆仑祭坛的血月下,两人背靠背对抗血河教教徒,替劫血与银蓝血在半空凝成太极图;清微堂的老槐树下,林九替他包扎被血河蛊咬伤的伤口,骂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娘的原来老子这么够意思!”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记忆画面里甩去,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发烫。他摸着自己的脑袋,眼神里的迷茫正在消退,“九哥你当年偷喝老子的米酒,还说要告诉阿依慕……” 话没说完,铜镜里突然冲出个穿日军军服的影煞,手里的军刀正往林九的后心刺去。
“小心!”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缠住影煞的脖子,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镇魂咒。他看着影煞后心的符咒,突然想起塞北冰宫的事:“这畜生是被血河教炼成‘人煞’的!只要扯掉后心的符纸……” 链端往影煞后心拽去,替劫血与符咒相碰,竟在半空炸出片血雾,“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青溪的双生光往铜镜的记忆画面里钻,护心剑虚影在她掌心转得发急。她看见画面里闪过七代护心者的身影,每个都在往昆仑祭坛的石碑上滴血,石碑上的符咒与林九护心剑上的银蓝血产生共鸣,“爹爹!昆仑祭坛的符咒能克制血河老祖!” 战纹里的七代虚影同时往铜镜里扑去,与记忆画面里的自己重叠,“狗叔的记忆里藏着祭坛的钥匙!”
苏若雪的水袖突然往铜镜背面缠去,阴眼血往血河咒上滴去。沙纹印记在她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正与铜镜里的心脏产生共鸣,“九叔快看!” 她指着记忆画面里的容器,里面的心脏突然睁开只眼睛,往陈二狗的方向看来,“血河老祖的残魂附在心脏上!它认得二狗的替劫血!”
陈二狗的命魂碎片突然往铜镜深处钻去,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发白。他看着记忆画面里的自己正在昆仑祭坛画符,替劫血在石碑上烧出的符咒缺了个角,“他娘的老子当年漏画了笔!” 链端往铜镜里的自己拽去,现实中的替劫血突然往记忆画面里涌,“难怪血河咒总杀不干净!原来在这儿等着老子!”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与铜镜里的昆仑祭坛产生共鸣,银蓝血在剑刃上烧出完整的符咒。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大喊:“是‘三界镇魂符’!你爷爷当年就是用这个封印血河老祖的!” 剑鞘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往陈二狗的命魂碎片飞去,“快让二狗补全符咒!铜镜能把记忆里的符咒变成真的!”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记忆画面里的石碑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缺失的那笔符咒。现实中的望乡台顶突然刮起狂风,无数道金光从铜镜里钻出来,在半空凝成完整的三界镇魂符,“他娘的成了!” 他往林九的方向甩了个眼色,替劫血在符纸上烧出个小小的 “林” 字,“九哥这玩意儿借你用!老子的血快见底了!”
“狗叔你的伤!” 青溪的双生光往他后心扑去,却被替劫血弹开。她看着陈二狗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星芒印记周围的血管正在断裂,“你把本命精血灌进符咒里了?”
“别磨蹭!” 陈二狗往地上啐了口黑血,替劫血链往涌来的影煞堆里甩去,“老子死不了!快看看那破镜子里还有啥猫腻!” 他突然指着铜镜里的山本一郎,对方正往心脏里滴自己的血,“这小鬼子想跟血河老祖共享身体!”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在血镜里炸开,碎片映出铜镜背面的暗格:里面藏着本血河教的祭祀手册,上面画着唤醒血河老祖的步骤 —— 需要命定容器的血、护心者的心头血、替劫血的精血,还有…… 望乡台的忆魂石,“九叔他们要炸望乡台!” 她的水袖往铜镜背面的暗格拽去,阴眼血在手册上烧出个大洞,“忆魂石碎了,血河老祖就能吸收所有亡魂的煞气!”
“他娘的狗娘养的!”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铜镜上撞去,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通红,“老子今天就把这破镜子砸了!” 链端往镜面的中心砸去,却在碰到山本一郎的倒影时弹开 —— 对方的眼睛里闪过血河老祖的虚影,“是老东西的残魂在护着镜子!”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与三界镇魂符合二为一,银蓝血在剑刃上烧得像团火。他往陈二狗的方向冲去,剑穗缠住对方的胳膊,“二狗借你的替劫血用用!” 父亲的虚影从剑鞘里钻出来,往两人的掌心各拍了道符咒,“双剑合璧!破了这妖镜!”
陈二狗的替劫血与林九的银蓝血突然在半空凝成太极图,星芒印记与护心剑的白光交织在一起,往铜镜的中心砸去。记忆画面里的塞北冰宫、昆仑祭坛、清微堂突然同时炸开,无数道金光往太极图里涌去,“他娘的这才叫痛快!” 陈二狗的链端往镜面的裂缝里钻去,替劫血在裂缝里烧出片焦痕,“老子的记忆可不能被小鬼子糟蹋了!”
铜镜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镜面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缝。山本一郎的身影在裂缝里疯狂挣扎,手里的心脏突然炸开,黑血往望乡台的忆魂石飞去,“血河老祖万岁!” 他的声音混着无数亡魂的惨叫,“望乡台塌了,你们都得给老祖当祭品!”
“做梦!” 青溪的双生光突然往忆魂石的方向冲去,护心剑虚影在石上画出战纹,七代护心者的虚影同时往石里钻,“我们护心者就是为了守护亡魂才存在的!” 战纹在忆魂石上烧得通红,竟暂时挡住了黑血的侵蚀,“狗叔快帮忙!我撑不了多久!”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忆魂石的方向甩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护心咒。他看着镜面的裂缝越来越大,记忆碎片正在往裂缝里掉,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混着金光往裂缝里灌,“他娘的谁也别想动老子的记忆!” 链端往最近的碎片拽去,却在碰到碎片的瞬间被弹开 —— 碎片里映出阿依慕的笑脸,正对着他摇头。
“二狗别管碎片了!” 苏若雪的水袖往铜镜的裂缝里钻去,阴眼血往山本一郎的残影上泼去,“他在拖延时间等血河老祖醒过来!” 沙纹印记在她眉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纹路突然往铜镜里钻去,“我用命定容器的气息引开他!你们快砸镜子!”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刺入铜镜的裂缝,银蓝血在裂缝里烧出片火海。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大喊:“再加把劲!铜镜里的煞气快被烧干净了!” 剑鞘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往陈二狗的方向飞去,“二狗用你的星芒印记最后一击!这是你的记忆,只有你能彻底净化它!”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暴涨,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像团火。他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正在清微堂的老槐树下,给阿依慕戴上银镯子,突然咧嘴笑了,“他娘的老子想起来了!” 链端往铜镜的中心砸去,替劫血与银蓝血、阴眼血、双生光合在一起,在镜面的裂缝里烧出个巨大的 “破” 字,“老子是陈二狗!清微堂的陈二狗!”
铜镜在巨响中炸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画面:山本一郎在血河池底的祭祀仪式,血河老祖的心脏正在吸收亡魂的煞气,护心队少年的魂魄被钉在祭坛上……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块最大的碎片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得通红,“他娘的这畜生在血河池底挖了个万人坑!” 碎片里的画面突然放大,显现出坑底的石碑上刻着 “血河老祖复生祭坛” 八个血字。
“是最终祭坛!” 林九的护心剑往碎片的方向指去,银蓝血在剑刃上烧得发烫,“血河教把整个酆都的亡魂都引到那儿了!” 父亲的虚影从剑鞘里钻出来,指着碎片里的心脏,“老祖的残魂快醒了!我们必须在子时前毁掉祭坛!”
陈二狗的替劫血突然往地上倒去,星芒印记在他掌心变得暗淡。他看着自己变得透明的手,突然往林九的方向推了推,“九哥你们先走……” 替劫血在地上烧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正往血河池的方向转,“老子的血还能撑会儿…… 替你们挡住追兵……”
“狗叔别说胡话!” 青溪的双生光往他掌心钻去,护心剑虚影在他身上画出战纹,“我们一起去祭坛!你答应过阿依慕要活着回去的!” 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往他伤口里钻,替劫血突然往回涌了点,“你看!还有希望!”
苏若雪的水袖突然缠住陈二狗的胳膊,阴眼血往他的命魂碎片上滴去。沙纹印记在她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纹路正与碎片产生共鸣,“二狗你的命魂碎片还没完全拼好!” 她指着块碎片里的阿依慕,对方正往望乡台的方向跑来,手里举着块写着 “等你” 的木牌,“阿依慕在等你!你不能死!”
铜镜的碎片突然往血河池的方向飞去,每个碎片里都映出祭坛的路径。林九拽着陈二狗往望乡台的边缘冲,护心剑的白光在身后炸开,暂时逼退涌来的影煞,“二狗撑住!到了祭坛就能用三界镇魂符帮你补全魂魄!” 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大喊,“祭坛底下有地脉灵泉!你的替劫血能在那儿恢复!”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自己往望乡台的边缘甩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桥。他看着光桥对面的血河池,突然往林九的方向咧嘴笑了,“他娘的老子就信你一次……” 替劫血在他掌心烧出个小小的 “林” 字,“要是老子死了…… 记得告诉阿依慕…… 老子没骗她……”
话没说完,望乡台突然剧烈摇晃,忆魂石在轰鸣声中往血河池的方向倒去。无数影煞从裂缝里钻出来,往众人的方向扑去,山本一郎的狂笑从血河池的方向传来,“林九君,陈二狗君,欢迎来参加血河老祖的复生大典!”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影煞堆里冲去,银蓝血在剑刃上烧得像团火。他拽着陈二狗,苏若雪和青溪跟在后面,往光桥的方向冲去,“二狗抓紧了!我们去祭坛!” 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大喊,“子时快到了!我们没时间了!”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在光桥上拖出条火带,星芒印记在他掌心时亮时暗。他看着血河池底越来越近的祭坛,突然往自己心口捶了捶,替劫血往林九的护心剑上涌去,“九哥…… 这是老子最后的血……” 链端往最近的影煞缠去,“替老子…… 多杀几个小鬼子……”
光桥的尽头,血河池底的祭坛已经开始发光,无数道黑红色的煞气往天空冲去,在酆都的上空凝成个巨大的血河老祖虚影。山本一郎的身影站在祭坛的中心,手里举着颗跳动的心脏,正往上面滴自己的血,“时辰快到了!老祖就要复生了!”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与陈二狗的替劫血合二为一,银蓝血在剑刃上烧出耀眼的光芒。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祭坛,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的陈二狗,握紧了手里的剑,“二狗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了!” 父亲的虚影在剑穗上点头,仿佛在说,胜利就在眼前。
陈二狗的嘴角扯出个虚弱的笑容,替劫血链往林九的手腕缠了缠,像是在说,放心吧,老子还能撑。光桥在他们身后慢慢消失,影煞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