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结婚,婚庆当天场面挺热闹,高朋满座,足够的喜庆。
阿然这几天都是跟着忙里忙外,还要当伴娘。
当然也要去沾沾喜气。
看着新娘新郎真情告白的场面。
阿然一脸的羡慕加憧憬,跟着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我给她的憧憬加温,说,保证阿然你结婚的那天,场面比这还热闹。
真的么?她含泪的目光中闪烁的是对我的极度不信任。
阿然,我以极其稳重的语气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部分知道错了,回答,就算是真的吧。
就算!我很不满意。
是真的,行了吧!阿然做出了让步。
行了吧!我还是很不满意。
是真的,她从了我的意,我勉强给她个六十分的满意。
姐们儿得到了属于她们的幸福,阿然也替她们感到幸福。
阿麦的新娘妆又给她的容貌加分,使她在婚礼上显得特别的耀眼,浅浅的笑挂在脸上。
我都忍不住偷偷多猫腻了两眼,女人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可真还是这么个理。
阿然问我,如果我穿上新娘装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上下打量了阿然一番,说,肯定会让我流口水。
阿然一脸的囧,对我的人品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我一脸的委屈说,你人长得太可口了,我有什么办法。
她说,那你说话也别这么直白嘛。
谁叫我们都是诚实的孩子。
嗯,继续发扬。
瞧阿然这样,看把她给乐的。
我问,阿然,是不是找个婚纱店,我们去试试,看你穿上的效果。
嗯,算了吧,还是等我要结婚的时候吧。
好吧,那就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再试。
哼!想得美,房子,房子啊!
哎!
阿然又提这出,我只得暂时的闭嘴了。
栀子说话算数,带她的男朋友来参加阿麦的婚礼。
我第一次见到了栀子的男人。
可真还如梦冉所说,他是一个忧郁的男人,与关佳比起来,都还忧郁许多。
不过长得倒是挺帅气的,虽然和我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也有个八九分了。
他叫苍健,只是在栀子向我们介绍他时,他嘴角才挤出客气的笑意。
而后,便没有见到他笑过。
一起聊天,他也是绝少插话,安静的在一旁。
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冷。
但苍健的冷不是装逼的冷,是真的很冷,气质上的冷。
这一般人还真模仿不来。
他在殡仪馆旁边开了间天堂美容院,专给往生的人化妆,让死去的人以生前最美的容颜走向天堂去。
这种职业在中国还绝少,业界人士给他这类人的称呼叫“死化妆师”。
这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人,要让他们开朗起来,可真还是件很难的事。
也不知道,栀子是怎样和苍健认识的,连她身旁的这些好姐们儿都弄不清楚。
婚礼刚举行了一半,苍健有事便先走了。
他走后,栀子这几好奇心极强的姐们儿说什么也要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见栀子不怎么想说,充好人叫她们别问了,被她们强暴的发配到边僵。
边僵意为在一边上僵硬的姿势站着,引申为叫我别多插嘴,没我什么事之意。
栀子很十分的可怜了我一眼,告诉了她这帮残忍姐们儿她与苍健是怎么认识的。
我虽说叫她们别问,但是听我还是要听的。
他们是在一个夜晚认识的,当然这个夜晚不是夜黑风高,他俩也不是在一个无人的孤岛,而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在一条平常的道旁相识的。
当时苍健一个人坐在街道旁,寂寞的,冷清的。
栀子刚好路过,由于路灯昏暗,开始没有看清,以为是个乞丐,善良的栀子准备可怜可怜他。
苍健抬起头,两个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便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当时苍健全身在发抖,正值秋日,他好像很冷的样子。
栀子问他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
他也只是说好冷。
栀子当时什么也没有多想,竟然一把把眼前的男人搂在了怀里,只想用自己的体温融化掉眼前这男人的冰冷。
男人也没有惊讶,也没有拒绝栀子突如其来的拥抱,静静的感受一个陌生女人带给他的温暖。
而后,两人便因为这样的相遇相拥,而走到了一起,没有太多的波折。
栀子的善良,栀子的温情,让她自己得到了一份挺不一样的爱情。
栀子说完她自己的故事,两眼只差就泛出泪花了。
我说这女人啊,就是挺感性的。
梦冉听完故事,来了问题,问栀子如果当时见到的不是苍健这样的帅哥,还会不会抱他。
栀子说,当然不会了。
接着又补充,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幸好我遇到的是帅哥。
栀子你想过你父母会接受苍健吗?
阿然挺关心这问题。
栀子说,咱爸妈应该不会这么老朽吧。
他干的那职业,听起来蛮吓人的,阿然说。
嗯,这也是我最担心咱爸妈不会接受的地方
那就叫她改行吧,我插上话。
那还得看他个人愿意不愿意。
这倒也是。
哎,不说这个了,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新郎和新娘完了仪式,已经下来在各桌给客人敬酒。
到了我们这桌,敬了我们一杯。
我们叫住新郎新娘,不让他们走,得重新来一个个的敬酒。
阿麦面露难色,说,能不能看着我们新婚的面儿,饶了我们。
谁的面儿都不看,就是要喝酒。
新郎一脸的笑,并不说什么。
阿麦说,能不能用喜糖来换,不要喝酒。
我们众人商量了一番,喜糖也要,喜酒也要喝,不过酒的数量减少到三杯。
阿麦还准备讨价还价,我们就还加了一杯的数量,改成四杯。
阿麦不敢再讨价还价,答应了我们的条件。
还说,等着,你们还有结婚的时候,到时候有你们喝的。
嘿,这摆明了在威胁我们,就又加了一杯。
阿麦这回什么都不敢说了,乖乖的与新郎给我们敬酒。
新郎的酒五,杯是一杯都没有少,晚上还闹了回洞房,方才罢休。
不过都是适可而止的闹,都是为了增添更多喜庆的氛围。
一直持续到很晚,办喜酒的人和吃喜酒的人都很尽兴。
她们都洞房了呢,我对阿然悄悄说。
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说说嘛。
走!阿然说道。
洞房去?
洞个毛,这么晚了,要回去了啊。
哦,这样哦。
阿龙,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就是想这些啊。
哼!思想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