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阿然告诉我,她听我和小小故事前半段的浪漫时候,她心里挺吃醋的。
不过听到了后面,她又觉得我和小小都很可怜的。
她说,我和小小的故事结局本来可以不是这样的,只要彼此都坚持一些,结局可以很圆满。
这点我不赞同阿然的说法,因为我和小小的相处全凭发乎青春的那种感觉,荷尔蒙的悸动。
而我,对小小并不是真的了解,或许,我从来没有深入她的内心。
想想,也是件挺可悲的事情。
我没有当着阿然的面过多的评价我和小小的关系,仅是个人的感想。
阿然接着又说,是我和小小这不圆满的故事,才让她捡到了我这个便宜。
阿然总喜欢用这种谦恭的姿态来言说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我纠正她说,是命运之神眷顾着我,才让我遇见你这个温柔善良美丽贤淑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好阿然。
她乐了,说,不管怎样,我们走到了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阿然不计较我的过去,我心里很高兴。
不过,谁人又没有一点过去呢?
过去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过去你的经历丰富了作为个体人的自己,塑造了现在的你自己。
有些东西,无法分割,也无法回避。
人,是综合性的动物,不能把有些东西割裂开来看。
这样的人,也才是最真实的。
但以后怎么走,都是可以选择的。
所以人的过去也可以不是羁绊,而可以是成就自己更好走下去的契机。
显然,阿然做到了不纠结过往,她一直在意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问阿然,你为什么就要对我这么好呢?
谁叫我是在你心中除了你妈妈外最重要的女人呢?
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呀!
这话我老爱听,心里又真的很一小碗饭。
我饿了,阿然说。
现在不知怎么的,我很喜欢听到阿然她说“我饿了”三个字。
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饭吃,真的是一件很惬意很享受的事。
食色性也,食总是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这回形势变了,阿然说,我去做饭,阿龙你好好休息,就等着我给你做的美味吧。
看着我做饭,阿然看都看出手艺来了,加之她还有那么点不入我法眼的厨艺基础。
说实话,她做的菜味道比我做得差远了。
但总体上过得去,加之这心里舒服,吃着她做的饭也就感觉很不错,嘴上也说着好。
她自己却吃出味道比我做的差的远了。说我可能是出现了味觉幻觉。
她再夹点菜尝尝,感觉也是这样。
她很无奈的说,可能我没有能做出一桌好菜的命,下次还是你来吧!
我说,这做菜和命无关,做好菜的技术是练出来的。
我不练了,反正你做的菜那么好,我又那么喜欢吃,就全赖你了。
怎么又赖皮了你?
就赖皮,就赖皮,怎么样?
你想赖就赖呗,反正我也乐意给你做饭。
阿然一脸的满足,还不友好了我一眼,真是忒没天理。
担心她吃她自己做的菜吃不饱,我又给她开火加了两样她爱吃的小菜,她乐呵的吃着。
嘴上却说,如果我吃胖了,就全赖你。瞧这话,越来越没天理。
我说,那你就别吃啊。
她瞧了我一眼,说,要吃,吃胖了也要怪你!
真是拿她没办法。
饭后,我和阿然一起到城南小道转了一圈。
坐在长椅上,阿然突发奇想,问我,阿龙,你说这爱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问这个干嘛?
我就是弄不明白。
我脑子里转了一圈,说,这问题我也弄不明白。
怎么我们俩都一样,糊里糊涂的,阿然说。
我想,这就叫做糊涂的爱吧。
该不会爱情就是为了糊里糊涂的爱吧,阿然说。
我说,算了吧,有些事情想也是想不明白的,既然是想不明白,索性就这样吧。
她说,那倒也是。
我说,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倒还不好了吧。
这又是为什么?
我说,这就像人为什么要活着,想的明白吗?
两人就着人生的问题瞎扯了以大通。
谈完后觉得好笑,都说这人生根本不是用来谈的事。
这人生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谈的。
阿然还怀疑我俩是不是没有共同语言了,才谈到人生这样高深的问题之上。
我立即纠正了她错误的想法,说是我们俩的思想觉悟,感情觉悟提高了,才会提高了我们谈话的层次和水平。
只是谈话的方向错了。
幸好我俩还不像我们班上的一哥们的朋友去和女朋友谈恋爱,谈着谈着觉得没什么可谈的,竟高谈阔论起资本论来,对他们,我是不能不用敬佩的声音说句:L服了YoU们。
回宿舍后,小小给我来了条短信,说她在电话里头听到了我的声音,感觉好多了。
看到小小发来的信息,我的心情再也没有那么复杂,前所未有的轻松。
至少,我已经放下了对她的那种羁绊,能够坦诚的面对。
对于她的想法,我不得而知。
我也是重复着我先前对她说过的话,叫她对自己好点,过多的我真的再也不能说个什么。
这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中的微妙感觉就是这样,明知可为但不能为,这就是现实人生的现实世事,说起来感觉还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