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明出了林家村,先是去了平安镇的临安楼,找朱掌柜了解东川郡和附近州郡的产业,朱掌柜翻开账簿仔细看了下,说道:“东家,我们在东川郡有5家酒楼、两家医馆,另外在隔壁望西郡有6家酒楼和4家医馆。”
“好,找两个身手差不多的,今天下午跟我去那边查账,就先从望西郡开始,对了,这些日子我不在这,你多留意留意夫人那边的消息,另外要是发现有生人来这里打探什么消息,直接把人引到其他地方去。”
“知道了,东家,您路上小心。”
下午,顾言明就带着两个长随出发了,三人先是去了望西郡,按照既定计划开始查铺子,为了迷惑视线,还别说,真被他查出了问题,有些掌柜竟然中饱私囊,还有的,竟然打着临安楼的名号,在外欺男霸女。
顾言明可不会惯着他们,直接联合了当地的衙门,将那些蛀虫全清退了,该下大狱就下大狱,可一点都没心慈手软。
连着处理了十几口人,这件事才算完,安排完接手的人,顾言明才准备出发前往东川郡,不过出发前,他得先等傅景年过来会合。
等了三日,傅景年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说是路上了遇到了伏击,要不是他身手不错,就差点交待在那。
顾言明见他身上有血迹,忙将人让进屋,又让自己的人去将傅景年沿途的痕迹去除,幸好,傅景年伤的不重,就是一些小伤口,不过为了避免感染,顾言明还是给他撒了点云南白药,给他吃了一颗抗生素。
“景年兄,知道是谁干的么?”
“嗯,心里大概知道,只是还不确定,我的人已经去追了。但是可以确定,不是康王的。”
“本来打算等你来了,我们就出发去东川郡,需不需要你这边事情解决了再说。”
“嗯,等我的人回来了再说,我来的时候,特意在东川和望西两郡交界处逗留过,我和袭击我的人也在那边交的手,我发现有人盯着我们,而且人不少。”
“你是说,康王派了人巡逻,那我们去东川郡还得从长计议下,最起码你得换张脸。”
“嗯,我这次带来的人里有擅长易容的,另外,我昨天虽然没有跟那些交手,但是那些人的身手都不低,到了东川郡,你就做你明面上的事情,我带着人去查。”
“好,对了,我家夫人跟我说了几个调查方向,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查一下。”顾言明就将林晚秋跟他说的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傅景年听完,直觉告诉他,林晚秋调查的方向应该是对的。
“好,那我们分两路,你按照你的计划去东川郡,我乔装打扮下,会悄悄潜进去,如果有需要,我会来找你。”
“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玥儿还等着你回去呢。”
“好,表兄,你自己也千万小心。”傅景年说完,就从窗户那离开了,顾言明待他走后,将窗户关紧,然后让身边的人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出发前往东川郡。
东川郡和望西郡相邻,顾言明花了三天时间,到了中心城镇—宜安镇,镇上正好有顾言明的产业,一行人直接进了酒楼,酒楼掌柜是个胖老头,姓翁,早早收到朱掌柜的消息,见顾言明过来了,赶紧上前将他人带去三楼,那里有专门给他准备的房间。
待顾言明梳洗完毕,翁掌柜亲自端着食盒过来,顾言明帮着他将餐食摆好,让他一起坐下,边吃边聊。
“翁掌柜,我来这的目的,朱掌柜都说过了吧?”
“东家,老朽半月前收到的消息,这康王在这封地已21年,平生最喜欢的是美酒和美女,所以康王府上的妻妾如群。他不热衷于封地的庶务,都交由他身边的第一谋士杨坚处理,每月十五,他会在醉金楼设宴,招待一些能入的了他眼的人。”
“那宴席主要是干什么?”
“老朽不才,没去过,不过听去过的人说,康王的宴席主要是鉴宝和歌舞表演。”
“行吧,翁掌柜,我今天是第一天来,明日开始,视察各铺子,你来领路,记住,这次视察是真的,不是过来走过场的。”
“是,东家。”
“另外你明日放消息出去,就说酒楼要改良菜谱,收大量野味和山珍。”
“是,东家。那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下去了,东家您可以先休息休息。”
顾言明待翁掌柜走了,才走到窗前,看向窗外,这东川郡与平安镇和京城都不一样,街上姑娘的打扮明显大胆很多,有点类似前世的唐代,而且这里番邦人也挺多,不一会儿就能看见一个。
第二日,翁掌柜带着顾言明先去了附近的济世堂,二人去的时候,正好是病人比较多的时辰,顾言明没让打扰,而是在对面茶楼坐下,一边等一边观察。
来这济世堂看病的有富的有穷的,顾言明坐在那观察了半个时辰,就发现了问题,门口排队的病人很多,但是看病进度却很慢,不是大夫不够,而是每次有坐马车来的,都不用排队,直接进去看诊,这就影响了外面排队的普通百姓。
另外济世堂有规定,每月初十是免费义诊的日子,今儿就是初十,但没见义诊的摊子。
“伙计,我是外乡来的,我记得外面的济世堂的每月初十会有义诊,这边的济世堂什么时候安排?”
“义诊?我在这茶摊子上干了两年了,可从没听过义诊,客观,你见过的济世堂估计跟对面的不一样。”
“哦,我听说济世堂在整个大禹王朝有很多家医馆,这难道还能是冒用人店民?”
“客官,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店还有些点心,客官您要来点么,配茶吃刚刚好。”
“好,给我每样来一叠。”
“好嘞,客官,您稍等!”
等小二走后,顾言明问翁掌柜这济世堂的情况,看着翁掌柜欲言又止的样子,顾言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人坐在茶摊子,直到济世堂门口的病人全部看完诊,二人才结了账往对面去。
“今日医馆已打烊,恕不看诊!”
“这才午时不到,医院就歇业了?那要是有急诊,怎么办?”
“生死有命,我们虽然是开医馆的,可也不能从阎王手里抢人呢。”
“混账!”顾言明说完,就一脚踹了上去,那药童被他一踢,直接躺地上叫唤起来,引来了铺子里其他人。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济世堂闹事?翁掌柜?”之见一个黑面男子走了过来,见着翁掌柜,本来凶神恶煞的,立马变了一张笑脸。
“佟掌柜,想必你还不认识,这是我们东家,前几日到的这东川郡,过来视察。”那佟掌柜一听,面前站的人竟然是东家,一下子泄了力气,坐在地上。
第二日,济世堂掌柜和铺子里所有人都被解雇的消息传遍整个宜安镇,一时间大家对济世堂背后的东家都十分好奇,都在猜测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