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嘛,朱姐,您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如果我和夏小荷离婚了,我能公开地和你在一起吗?不能。既然不能,我跟夏小荷维持着婚姻关系,暗地里又和你在一起,这样不是一个很好的掩护吗?”
张一军终于找到了可以说服朱瑜的理由,所以他一口气说完,接着就屏着呼吸看着朱瑜的反应。
朱瑜皱眉想了想,这话也不错。张一军突然宣布和夏小荷离婚,媒体就会追踪张一军离婚的原因,让他们发现自己和张一军之间的暧昧,那不是在给自己脸上抹黑吗?
“那,只能暂且让你跟夏小荷保持着婚姻关系。只是到最后,你还是要抛下她,跟我远走高飞,去那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那是当然,朱姐,别生气了,喝酒吃菜。”张一军迎合着,偷偷地舒了口气。
朱瑜接过张一军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张一军又替朱瑜斟满,“朱姐,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这么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朱瑜喜滋滋地再次仰头喝干酒杯里的酒,喝完后她见张一军只看着自己,并不喝酒,生气道:“一军,你怎么不喝酒?”
张一军嬉皮笑脸地说:“朱姐,您疼一军。一军身体还没恢复,不能饮太多的酒。”
朱瑜点头:“好,这次朱姐饶了你,不让你喝太多的酒,但是你得把这一桌子的菜给我吃完。”
张一军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几筷子菜塞进嘴里,“朱姐的手艺不是一般得好,一军跟着朱姐真的是口福不浅。”
朱瑜大笑着说:“小东西,这么的会夸人。只要你喜欢,朱姐我天天煮菜给你吃。”
朱瑜说着神色落寞,叹气道:“唉,当年我和丽娜的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反对我出去做生意。他说一个女人家整天在外抛头露脸的成何体统,还不如在家相夫教子。那个时候我年轻啊,不服气被男人关在家里,所以就跟瀚宇的妈妈一起出来做生意。我那个老公是每天回家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最后,他投入到别的女人怀里,不要我了。”
朱瑜说着泪流满面,拿起酒杯猛喝一口。
张一军拿起酒瓶给朱瑜的酒杯斟满,“朱姐,不要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他不懂你,没福气拥有你。”
朱瑜的脸色突变,愤愤然道:“只是令我生气的是,这个死鬼要找个女人顶替我也找个年轻漂亮的,那我也服气了。可是他却找了一个比他还大两岁,长得又肥又壮的女人!”
朱瑜再次喝干酒杯里的酒,这次她自己拿起酒瓶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酒。
“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死鬼前夫看上那个女人,就是爱上了她的一手好厨艺。所以后来我就拼命地学厨艺,只是一直没机会展示,连我那可怜的丽娜,都没有吃上几顿我烧的饭菜。”
朱瑜说的泪水涟涟。
张一军问:“你前夫现在如何?”
“那个死鬼啊,可能是被他那老婆喂得太滋润了,高血压,高血脂,三年前就一命呜呼了。”
张一军说:“这下你不是可以宽慰了吗,你如今过得多滋润。”
“滋润个屁!”朱瑜啐道:“我没了女儿,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在你这么个年轻小伙面前讨欢心,我真是觉得越活越没人格了。”
朱瑜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张一军一脸的尴尬,劝解道:“朱姐,你喝醉了。”
“我醉了吗?我没有醉!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小子没有安好心,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不是,你眼睛盯着的只是我的钱!”
张一军的脸越来越难看,“朱姐,您真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还能喝一大瓶!”朱瑜说着就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着。
张一军赶紧地去抢朱瑜的酒瓶,只是太晚了,朱瑜把剩下的大半瓶酒全喝干了。
朱瑜把酒瓶扔在了地上,接着就站起来在原地打着圈,“我要飞,我要飞得更高......丽娜,你是不是在天上,妈妈这就到天上来找你,你等着妈妈。”朱瑜说着就站到了椅子上,接着她就想站到椅子背上。
这个动作真是太危险了,张一军赶紧上前扶住她,结果两人一起摔下,张一军被朱瑜重重地压在了身子底下。
朱瑜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张一军却是疼得脸色发白。
朱瑜没有顾及张一军,还是沉浸在她自己的悲伤中,“丽娜,你不让妈妈去找你,那你回来找妈妈啊。妈妈在家里等你,我的丽娜。”朱瑜撕心裂肺地哭着。
张一军躺在地上,被朱瑜哭得浑身直发颤。
张一军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拉着朱瑜的手说:“朱姐,您别哭了。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让人听得寒碜。”
朱瑜哪里顾得上张一军的劝说,只顾着自己哭泣。
张一军没了辙,总不见得看着朱瑜这么的哭一夜吧。张一军抱着朱瑜的身子,硬是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朱瑜躺在沙发上手脚乱舞着,“你干嘛,想非礼我啊?!”
张一军哭笑不得,也不知朱瑜是不是真醉还是在装疯。他要非礼,不说他对朱瑜的身子已经厌倦了,就说自己的身体,也是没这份能力啊。
张一军跑上楼去寻找着解酒的药,待他拿着药下楼来,朱瑜却是呼呼地睡着了。沙发旁边的地上,是朱瑜吐得秽物。
张一军捏着自己的鼻子,后悔给朱瑜灌了那么多的酒,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张一军只能自己收拾残局,他替朱瑜脱掉了吐脏的衣服,帮朱瑜擦洗干净身子,再从楼上卧室里拿了睡衣下来替朱瑜穿上。忙好朱瑜,张一军又从后阳台拿来了拖把,把地上朱瑜吐得秽物冲洗干净。
张一军喘着粗气看着四周,最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了饭桌上。他看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禁不住一声长叹。张一军不得不挽起袖子把桌子也收拾干净了。一切忙停当,张一军也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