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姐:不用你们动太复杂的脑子,你们只要回忆在清虚观和清风观被屠之前,可曾有人到过凤凰崖?”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师姐幽幽道:“平时,师父总让咱们到后山僻静之处练武打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清楚,”
小七也道:“是啊!师父总让咱们练武打坐,我那几天也一直在后山练武,前面发生的事我也一概不知。直到被屠山,我都是懵的。”
过了一会儿一直不太爱说话的四师姐率先开口道:
“我记起来了,那天我从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在后山看见了几个人,在那里比比划划说着话,我也没有太在意,现在想想,那些人确实有些可疑。”
杨梧桐也道:“那几天,鹰嘴崖可疑人还不止一拨,来来去去好几拨呢!”
杨欣儿这时也说话了:“那天,我去师父房间,走到门口,我听师父说王爷,您的病不是大病,我开几副药,你吃了就没事了。”
杨小七打断了几个师姐的话:“我说师姐们,我让你们回忆回忆在师父遇害前有什么人到凤凰崖?你们倒好“那天”“那几天”到底是“哪天”?能不能说具体点?”
“我想想…”杨思思目光游离,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其他几人也陷入回忆……
突然,她们同时大喊一声:“一周前,师父遇害一周前。”
杨小七听几位师姐的话,她基本已经肯定,那些来路不明的人是在踩点。
尤其是二师姐的话让杨小七心中一动,她在师父门口听见师父喊“王爷,”还说王爷的病不是大病,
几副药就能治好。那么这个王爷在京城完全找御医给他看病,为什么他要舍近求远呢?
杨小七觉得这个王爷是关键。
华文帝在七子夺嫡中完全属于惨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坐上这高位,其他兄弟皆已亡故。
八皇子还是一个婴儿,所以他侥幸活了下来,不过,听说这个王爷叫什么欧阳文轩,腿有残疾,为人处世也很低调。
而华文帝原名欧阳文康,他有三个儿子,太子欧阳玄烨、欧阳玄喆、欧阳玄渊,皇上给这三个皇子并没有封地。私底下下人们一般都称其王爷。
那么师父嘴里的王爷就是这四人中的其中一人。
杨小七对这四个王爷不了解,那么接下来,她们六人分成四组,秘密调查这四人。
大师姐和四师姐一组调查太子欧阳玄烨,二师姐和五师姐一组调查二皇子欧阳玄喆,三师姐和六师姐调查三皇子欧阳玄渊。
她就调查欧阳文轩这个残疾王爷。
事情商量妥当后,杨小七要求云胜堂在必要的时候,帮一帮几位师姐。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杨小七穿着一身道袍,发髻高高挽起,手拿拂尘,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她迤逦而行,在街边看到乞丐,还会施舍几个铜板,看到有病的老百姓,还会为其诊脉、施针。
一身白色道袍清丽脱俗的小道姑,随手给路边的乞丐或者穿着破烂的施针,看病,引起了行人的围观。
“这个小道姑还真是菩萨心肠,这么多穷鬼,她一个人施舍的过来吗?”一个胖的看不见自己脚尖的富家公子调侃道。
“是啊,这小道姑小小年纪,竟然施得一手好针法,我老头子行医这么多年,都自愧不如啊。”一个年纪约五六十岁的老汉道。
……
众人在旁边众说纷纭,小道姑依旧我行我素。
这时,旁边的巷道口,一个大汉推着一个装有四个木头轮子的椅子缓缓走了出来,椅子上坐着一位戴着面具的男子,看其身上穿的衣服质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
杨小七快速的看完最后一个病人,起身便要离开,围观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唉!不用去了,回吧!”轮椅上戴着面具的男子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主子,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这个小道姑还真有惊世骇俗的医术呢!”推椅子的大汉俯下身小声对面具男说道。
“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还是一点气色也没有。回吧!”面具男挥了挥手道。
“主子,你也不要气馁!你师父丹阳子道长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在这等给你治腿的人,那我们就安心等吧。”大汉边安慰面具男便缓缓巷道走去。
“师父没有说给你治腿的人是何人,只说是一位神医,咱们都等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有人来,唉……”面具男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出声。
杨小七虽然一路上不断给人看病施针,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
她缓缓的接近了欧阳文轩的府邸,远远看去,大门上有“逸王府”三个大字。门口竟无一人守卫。
看来,这逸王确实是废了,门前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杨小七使出无影步围着这个不大也不小的王府走了一圈后,便向着附近的茶馆走去。
她想到那里看能否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在快要接近茶馆的时候,迎面来了一个肩宽腰窄的大汉,一看他的体型,杨小七就知道,这是一个练家子。
她本能的紧绷着身体,如果对方有动作,她会及时出手反击!
没想到,大汉距离她还有两三丈时,便躬身施礼:“小仙姑,我在街道见过你给人施针看病,手法甚是奇妙,可否给我家主人看病。”
“你家主人得的是什么病?可否告知?”杨小七好奇的问道。
“我家主人是腿疾,不能走路!”
“奥,是这样啊!不过我有一规矩,给穷人看病分文不取,给有钱人看病,诊金可是很贵的哦!”杨小七嘴角露出微微翘起,等着对方回答。
“只要你能医好我家主人,诊金再贵,我们也是付得起的,并且我家主人还欠你一个人情。”
“那好,先付诊金!再随你看病”杨小七面露伸手微笑道。
大汉立刻脸上露出笑容道:“好说!好说!多少诊金?”
“啊!你怎么不去抢?”大汉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一千金,如果看不好也不退。!”
“能不能少点?”大汉小心翼翼道。
“不能,我的出诊费就是一千金,如果去,你的主人不让看,我的诊金也不退。”杨小七依旧笑容满面。
“这么贵,能不能少点?”大汉一脸可怜兮兮道。
“爱看不看!本道姑还要喝茶听书呢。”说完杨小七头也不回的进茶馆去了。
“哎,我说小仙姑,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要说,进来说吧!”
“小二,上一壶上等好茶,再来些瓜子、花生米什么的,账就记在这位大汉身上。”杨小七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道。
大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坐在杨小七对面的座位上,端起茶壶,翻起桌面上倒扣的两只杯子,在杨小七面前放好,倒满了茶。
又顺手给自己端了一杯,喝了一口,便道:“我叫阿劲,请小仙姑记住我,我回去和主子回禀一声”。
“随便!”杨小七喝了一口茶,不耐烦的朝四周的茶客看去。
阿劲一脸讪讪,放下茶杯,无精打采的走出了茶馆。
杨小七在茶馆看似喝茶听书,实则竖起耳朵,听与自己有关的消息。
晚上回到云胜堂,杨小七躺在床上,仔细思考她今天所收获的消息,其中欧阳文轩的消息少的可怜。
在听戏的过程中,她和一位老者也曾交谈了几句,老者听到说书人说到一个有着绝世武功的高手时,老者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当朝逸王啊,他的武功可谓绝世,带领写先帝留下的黑甲军打败了多少次西乌国的铁骑,可惜啊,他却被人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