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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筝无奈的叹息一声。

在这夫妻俩眼里,他真的是一丁点位置都没有。

“你们两位可有认真的听我说话?”

到底也是自家崽,女皇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回道:

“随便他们吧!”

“左右东术和北牧也不可能联手,我们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说不准还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一会儿朝朝说不定就回来了,你赶紧走吧!”

楚云筝脸抽了抽。

他跑了那么远的路来给这两人送消息,连口热乎茶都没喝着,就被赶。

天理何在啊!

哦!

凉茶也没能喝上半口。

元一盏眼皮微微掀起睨了楚云筝一眼,“别把权势看的太重。”

“人这一辈子就那么短短几十载,能和相爱之人相守一生才是最极致的幸福。”

女皇赞同的点点头,“你爹说得对,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找一个相知相爱的人才是正经的。”

楚云筝深呼了一口气,唇角扯了扯,“是我想操这么多心吗?”

甩手的爹,散漫的娘,纨绔的妹和操心的他。

他自己都心疼自己。

暗处的楚容朝也很心疼他。

但更心疼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这一家三口到底瞒了点什么事情啊!

说了半天都没能说到重点上。

看了一眼腻腻歪歪的女皇和君后,楚云筝别过头,“那我走了。”

“慢走。”

“不送。”

楚云筝一个心梗差点没晕过去。

这俩是什么父母。

居然让他摊上了。

楚容朝看着楚云筝离开,不禁震惊。

敲。

这个哥哥居然也会轻功。

合着人人都会武功,就她不会呗!

见楚云筝离开以后,女皇微微叹息,“我们真是亏欠云筝太多了。”

“这些年让他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大的压力。”

元一盏抿了抿唇,“这件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这才让云筝受了那么些苦。”

“不过男孩子,糙养一些也没什么的。”

“说起来云筝的婚事了,我想起了朝朝的婚事。”

女皇不解的抬头望向他,“朝朝的婚事怎么了?”

元一盏摇摇头,“算了,也没什么的。”

“就是以前和一位老友之间有过一个约定,说若是生了一儿一女就做亲家。”

“不过那人对朝朝也不知道有意没有。”

闻言,女皇愣了愣,“那以后他若是有意,就让他做朝朝的侧夫。”

“朝朝正夫的位置,其实我是挺属意宿家那孩子的。”

“那孩子得体,做朝朝的正夫再合适不过了。”

“骁南虽说也不错,但性子不如宿家那孩子稳重,到底是差了点意思的。”

“还是要看朝朝喜欢谁,咱们俩想再多都是白搭。”

听到元一盏的话,女皇点点头,“那倒也是。”

暗处的楚容朝微微惊诧。

听她爹这意思,是她还有一个娃娃亲呢!

不过关于自己正夫的位置,楚容朝也更属意宿羡之。

不为别的,就是先入为主。

本来一开始就给人定的是正夫之位,陡然换掉多不好。

这不是打人家脸嘛!

一直等到女皇和君后进屋楚容朝才出来。

捶了捶自己有些发麻的腿,楚容朝脑子一片混沌。

这一天天的,接收的信息量也太大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以后西楚的大部队便再次启程了。

涧寂伸出手,声音暗哑道:

“殿下,小心一些。”

楚容朝趁着他的手上了马车,“谢谢。”

“你也快上来吧!”

涧寂快速的侧身跳上马车,跟着楚容朝进到车厢内。

这边楚容朝带着涧寂刚刚坐好,凌苍川便快步走到楚容朝的马车旁,利索的上去紧挨着楚容朝坐下。

沈听颂过来便见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楚容朝旁边。

脚步微微一顿,沈听颂坐在了凌苍川的另一侧。

宿府的马车上。

见宿羡之丝毫不为所动,宿慕之有些着急,“你不去跟懿王殿下坐一块啊?”

“不急。”

宿慕之无语凝噎。

还不急呢!

再不抓紧点连汤都没得喝了。

而谢清砚的马车上,青谷也是满面愁容。

以前自家公子气定神闲,他倒是还挺高兴的。

可现如今,他只觉得发愁。

人都已经连续相处两天了,就他家公子还在这研究古籍呢!

他都怕回头人小孩都能跑会动了,他家公子还没牵过人懿王殿下的手呢!

今日赶路的速度较之昨日要快上一些,楚容朝稍稍掀开了一点帘子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现如今的风景都是纯天然、无改造的。

外面到处都是山和黄土坡,楚容朝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致。

瞥见一旁的棋篓,楚容朝将棋子拿起,“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闻言,刚刚起身的凌苍川重新躺了回去,“下棋有什么好玩的。”

“不胜骑马射箭有意思。”

沈听颂眉眼微动,“凌公子既然不喜欢,那听颂来陪殿下吧!”

弹起身,凌苍川扯了扯唇角,“其实我也没有不喜欢,下棋我也会的。”

瞟了他一眼,楚容朝摆摆手,“没关系,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不用勉强自己的。”

“那咱们俩先玩一盘,但是我要改一下规则......”

听到楚容朝说完,沈听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五子连到一起才算赢,他倒是第一次听闻这种玩法。

看着楚容朝即将连成五个的棋子,沈听颂微微皱起眉头。

这规则听着简单,想要赢却是不易。

“耶,我赢了。”

沈听颂无奈摇头,“是听颂输了。”

看了一局后,凌苍川便拉着楚容朝又开了一局,“快,咱们俩来一局。”

“我们都是你未来的侧夫,楚容朝你可不能偏心啊!”

“那就来呗!”

两连胜后,楚容朝扯了扯涧寂的衣袖,“涧寂,你要不要也玩一盘?”

“嗯!”

涧寂面具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既是打算与她一直在一起,那便不应该再逃避下去了。

大不了他去闯一闯那魔窟,争夺来所谓的权势护她一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