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勾践兵败,被困会稽山上,已经无路可逃。越王勾践派大夫文种,携带重金,贿赂太宰伯嚭以求和,越国愿意以臣妾的身份侍奉吴国。因太宰替越国说好话,吴王夫差想要答应越国的请求。伍子胥劝谏说:“越国决不可信,应趁势一举歼灭,否则,大王您一定会后悔。”
吴王夫差听信了太宰伯嚭的计策,与越国签订了盟约,吴国撤兵回国,使越王勾践死里逃生,为吴国留下隐患。
几年以后,齐景公死了,吴王夫差听说齐国大臣为了争权夺利,新立国君软弱无助,就想兴兵北伐攻打齐国。伍子胥劝谏说:“越王勾践每餐不食两个荤菜,哀悼死去的,慰问有病的,处处收买民心,打算将来有所作为,这才是吴国的心腹大患。”
“大王您不先铲除越国这个心腹大患,却要去北伐攻打毫无意义的齐国,消耗了吴国的军事力量,一旦越国反叛,我们拿什么平叛。北伐齐国,实在是太荒谬了。”
吴王夫差不听伍子胥的劝谏,一意孤行率兵攻打齐国。吴王夫差在艾陵大败齐军,俘获众多齐国将领,得胜而归。他洋洋得意,在伍子胥面前炫耀此次战果,还讥讽伍子胥目光短浅。伍子胥却严肃道:“此次战胜齐国不过是小利,越国才是吴国最大的隐患,大王若不除之,必将大祸临头。”
太宰伯嚭在一旁听了,心生不满,趁机进谗言:“伍子胥刚愎自用,仗着自己是老臣,多次顶撞大王,如今大王得胜,他却毫无喜色,定是有二心。”
吴王夫差本就对伍子胥的屡次劝谏心怀不满,听了伯嚭的话,更是怒上心头。
不久后,越王勾践派使者前来祝贺吴国伐齐胜利,还献上厚礼。吴王夫差越发觉得越国恭顺,而伍子胥的话愈发刺耳。于是,他对伍子胥的态度更加冷淡,更加不相信伍子胥的谋略了。
又过了四年以后,越王勾践采纳了子贡的计谋,听说吴王又要伐齐,便带领越国军队,帮助吴国伐齐。又把越国收藏的珍宝献给太宰伯嚭,伯嚭多次接受了越国的贿赂,便喜欢信任越国,就经常在吴王面前替越国说好话。
因太宰伯嚭顺从,吴王夫差总是相信伯嚭的谋划。伍子胥心急如焚,再次进宫苦劝吴王:“越国表面恭顺,实则暗藏祸心,大王若再执迷不悟,吴国危矣!”
吴王夫差却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休要再言,越国如此忠心,何来隐患?”伍子胥悲愤交加,知吴王已被伯嚭蒙蔽,难以挽回。此时,越国在勾践的治理下,国力日益强盛,暗中厉兵秣马。而吴王夫差被伐齐的胜利冲昏头脑,又沉溺于越国的恭顺与珍宝,越发骄奢淫逸。
太宰伯嚭为了一己私利,不断在吴王面前诋毁伍子胥。吴王夫差却相信伯嚭的花言巧语,听不进去伍子胥的逆耳忠言。
吴王夫差听够了,听烦了伍子胥的谏,就想借齐国之手杀了伍子胥。夫差一面准备派兵攻打齐国,一面又安排伍子胥出使齐国。伍子胥临行前对他的儿子说:“我屡次劝谏吴王消灭了越国,吴王不听,现在吴国离灭亡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没有必要与吴国一起毁灭,跟我去齐国吧。”
伍子胥带儿子一起出使齐国,把儿子托付给好朋友鲍牧。伍子胥办理完出使齐国的事务,就返回吴国,向吴王报告出使齐国的事务。太宰伯嚭得知伍子胥将儿子托付齐国之事,便添油加醋地向吴王夫差进谗:“伍子胥心怀异志,他把儿子送到齐国,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他根本没把吴国当回事,日后必成大患。”
太宰伯嚭与伍子胥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太宰时常在吴王面前诋毁伍子胥说:“伍子胥为人强硬凶暴,猜忌少恩,他的怨恨之心,恐怕会酿成大祸。上次大王攻打齐国,伍子胥认为不可以,大王发兵却取得了胜利。伍子胥的计谋未采纳而感到羞耻,心怀不满。”
“如今大王又要攻打齐国,伍子胥执拗强谏,毁谤败坏大王的伟业,只希望吴国战败,从而证明自己的计谋高明。现在大王亲自出征,发动全国的兵利攻打吴国。而伍子胥因谏言不被采纳,心怀不满,便不上朝,假装有病不随大王出征。”
“伍子胥心怀怨恨,最容易引起祸端,大王不可不防备。我派人在暗中探察,他出使齐国时,把儿子托付给齐国的鲍氏。身为人臣,在国内不如意,就在外靠诸侯,自认为是先王谋臣,现在不被重用,时常郁郁不乐,产生怨恨情绪,希望大王早做准备。”
吴王夫差听后伯嚭说:没有你这番话,我也早怀疑他了。当即赐伍子胥属镂剑,令他自尽。伍子胥仰天长叹:“谗臣伯嚭要作乱,大王反到要杀我。我助先王称霸,又立你为王,你当初还没有被确定为王位继承人时,众公子相争,要不是我在先王面前冒死力谏,你根本没有机会登上王位。”
你被立为太子,“你要分吴国土地给我,我没接受,如今你却听信谗言要杀我。”忘记了先祖的功勋。”
言罢,伍子胥持剑自刎。吴国百姓怜悯他,为其在江边立祠。伍子胥对亲近的门客说:你们一定要在我坟上种植梓树,让他长大能够做棺材。挖出我的眼睛,悬挂在吴国都城的东门楼上,我要看着越寇是怎样进入都城灭掉吴国的。
吴王夫差听到这番话,大发雷霆,就把伍子胥的尸体装入皮革袋中,投入江中。吴国人同情他,在江边给他修建了祠堂,并把投入伍子胥尸体的地方,命名为胥山。
吴王夫差杀死了伍子胥后,便率军攻打齐国。齐国的鲍氏杀死了他的国君齐悼公,拥立阳生做了国君。吴王夫差想讨伐鲍氏,没能取胜,只好撤兵回国。伐齐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