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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集 第一批大家都没什么经验

植择流:[第一批大家都没什么经验,盲目听了蛇的主意,从思想上控制彩虹蛇,不然费那么大劲培养出来的跑了或者想攻击我们怎么办。第二批是紧急启动,没那么多时间搞长期计划,我提出从身体上折磨他们,却被极力否决掉了,包括我这边的人。]

植择流:[不管蛇还是蛙,其中很多人都有过被暴力对待的经历,他们认为身体上的痛苦只会使人变得更加暴虐,这种做法正是在激发暴力倾向,根本不会达到想象中的顺从。]

植择流:[我在成长的过程中并没有挨过拳脚,所以我对他们的看法半信半疑。]

植择流:[其他样本没费多大劲,我们还没开始做什么就麻木地同意了注入。饶看鹃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还是那个样子。]

植择流:[这期间我一边在调查他家以前的事,一边想突破口,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现在满脑子想着杀了我。]

植择流:[他进来的时候不到九岁,现在九岁生日已经过了几个月……]

植择流:[我记得小时候在福利院过生日……会很多人一起吃蛋糕,还有一些平时没有的食物。]

植择流:[给他拿点吃的好了。]

植择流:[……]

植择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植择流:[奏效了,奏效了!]

植择流:[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早点没想到呢!]

植择流:[我只不过拿了一堆食物塞到他嘴里,再用水管冲进去,这样想吐也吐不出来,不停地往里喂,喂到他屈服为止。]

植择流:[才一个下午他就同意了,吃东西有那么难受吗?]

植择流:[这总不算暴力吧,我可没打他。]

植择流:[可他看我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化。]

植择流:[我完全能看出他虽然身体上真的很痛苦,可他只不过是假意服从,想着拼一把,如果成为彩虹蛇立刻找机会杀了我。]

植择流:[我比他多活这么多年,他那点伎俩也太拙劣了。]

植择流:[即使他已经同意了,我还是这样持续喂了他一个礼拜,每天处理地上那些混着胃酸的呕吐物也够我受的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植择流:[我怎么能让想杀我的人成为彩虹蛇呢,他的想法没有改变,我不能将自己置于威胁之中,我才是高位者。]

植择流:[要想个别的方法。]

植择流:[越是这样的不容易,我越对他充满信心,他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很完美,我确信就是他了,我的努力不会白费。]

植择流:[这样费心思一定是值得的。]

植择流:[他家里那些破事……我觉得挺没劲的,不就是两代人都在外面偷情乱生人吗,他父亲就因为这个崩溃了?都什么心理素质。]

植择流:[你们的基因里这么控制不住情欲,生出活生生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生孩子可不是生孩子,那生的是个人,总有一天会变成和你们一样的成年人的。]

植择流:[到底是什么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养活一个人的能力啊?]

植择流:[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知道在哪,要是能找到他哥哥就好了。]

植择流:[……结果还是绕回蛇的那一套了,故意制造一些事实给他看,让他自己想,真的要这样才能改变一个人吗?]

植择流:[我心里有些抵触,但为了他不得不这么做。]

植择流:[我告诉他,因为他一直反抗,所以我会一直带人进来,直到他听我的话。]

植择流:[因为还没有彩虹蛇产生,没能开展决斗,那些蟾蜍一直没有用,我给他看了那些蟾蜍身体残缺、精神异常的样子,告诉他,这都是他造成的。]

植择流:[他很崩溃,求我不要再带人进来了,他会好好听话。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造成这种后果,无法原谅自己竟然毁了这么多家庭。]

植择流:[负罪感,太好了,是我最想要的效果。]

植择流:[我将那些蟾蜍一点一点领出来给他看,他真的变了,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不再想杀我。]

植择流:[完成了,我给他注入后,他成功了,第二批唯一一个彩虹蛇。]

植择流:[我连他的档案都来不及更新,请了假躺在家里,累得动不了。全身心的疲惫,像生命要终结了一样,像我这副身躯的意义已经散尽了。]

植择流:[等半个月后我再回到蛇穴去看他的时候,我得知他的后遗症是记忆缺失,进入蛇穴之前的记忆全部消失了,在蛇穴的这将近半年也只有模糊的记忆。]

植择流:[他还记得我,叫我庆流。]

植择流:[庆流——我在彩虹蛇面前用的名字,我的原名去掉姓氏。在我的家族里,我们对内从不讲关系称谓,而都以姓氏后的名字互相称呼,即使我已经脱离了那里,我还是很喜欢亲近的人这样唤我。]

植择流:[在蛇穴里,以及所有档案中,我的名字还是植择流,植择流是我当年成年以后,自己改的名字。]

植择流:[我觉得植择庆流这个名字,是姐姐和哥哥对我的无意的恨,如果不和这个名字告别,我无法向前迈步。]

植择流:[他不记得饶看鹃的一切,完完全全地成为了植择清。]

植择流:[当我发现这点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血要从头顶喷出来了。]

植择流:[也就是说,他会一直被唤作这个名字,并且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思。]

植择流:[我兴奋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本以为好运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上天还这样眷顾我。]

植择流:[一想到其他人都会这样叫他,他也认为自己是这个名字,并且不知道这是我取的,我就会一个人突然笑起来。]

植择流:[他还以为自己的后遗症是进食障碍,那只不过是被我折磨出来的啊。]

植择流:[我作呕的家人们,是你们害了我太多,现在命运来补偿我了吧。]

植择流:[我也没有那么不幸啊,这样想起来,从蕨心回来以后都是好事,不是吗?]

植择流:[风平浪静,账户上逐渐积攒到了我上大学那个时候想都不敢想的数目。既然在这里这样顺利,为什么我不自己组建一个蛇穴呢,到时候就不是只能分到这些了。]

植择流:[第一批刚启动那个时候我就在蛇穴跟一些人说了,我无法赞同故意改变人的做法,怎么能灌输给他们那样的观念?有一部分人很能理解我的想法,只不过那个时候刚起步,我也没有真的想做什么。]

植择流:[现在是时候了,我完全有能力出去组建一个自己的蛇穴,而不是在这里跟蛇分钱。]

植择流:[我知道很多人早就按不住了,蛇的很多做法在大多数人眼里太极端。我挑了几次事端,替他们将他们的想法讲出来,又营造出在蛇穴没有未来的悲观气氛,狠心将自己的利益分出去,成功收服了一批人。]

植择流:[我表现得那样自信,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其实拿不到水乳剂。]

植择流:[蛇没有让我碰过水乳剂库,只能由他的人将水乳剂取出来,我再进行注入。]

植择流:[我一直心存芥蒂,当初那样感激我,结果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只有不信任。]

植择流:[蛇穴现在是个大集体了,人多最怕混乱,在饶看鹃和豚鹿决斗前一晚——也是我的特别安排,这是最重要的一场决斗,决斗的效果关系到谁能带来更大利益,也是蛇穴里这么多人迫切希望得知的结果,谁都不想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植择流:[这两个彩虹蛇一直很有争议,一派人想让饶看鹃顶替豚鹿,一派人认为不可冒险,这两派人平时也暗自拉拢两个彩虹蛇,除了利益,更像一场精神上的赌博。]

植择流:[决斗之前要做好沐浴等一系列让彩虹蛇外观看起来状态更好的准备工作,够他们忙的。我的计划是,我故意和蛇在所有人面前争吵,愿意跟我走的一部分人去偷水乳剂,一部分人将矛盾激化,这样水乳剂库那边会出纰漏,等拿到水乳剂就好办了。]

植择流:[那晚彩虹蛇房间里和走廊的灯没有办法关掉,植择清的玻璃房也是——我提前做了打算,为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能及时反应过来。]

植择流:[我很快发现蛇不对劲,但只能演下去,一旦撕破脸就没有回头路了。]

植择流:[……原来他不让我碰水乳剂,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过去,担心我想不开给自己注入。他一直从心底里感激我,视我为唯一的精神支柱。]

植择流:[有缺陷的一直都是我。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知道按照计划,这个时间水乳剂库那边已经起了冲突,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植择流:[这个地下场馆,是可以填埋的。]

植择流:[当初找场地的时候就是看中了这点,如果彩虹蛇失控,就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植择流:[结果失控的是我。]

植择流:[蛇无法接受我说的话,想要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植择流:[不知道逃出来了多少人,我第一时间去看了玻璃房,饶看鹃坐在床上盯着那面镜子墙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进去想带他跑,他却说想死在这里,这样豚鹿他们就不会被他牵连了。]

植择流:[我对着他大吼起来,让他立刻跟我离开,我只想他活着,我只想他活着,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争执起来,我不记得我说了他什么,他越来越激动,徒手毁了那面玻璃墙。我在后面跟着他,看他从隔壁的排练室进了准备间,到了场馆里,从最高的那一层观众席后的窗户翻了出去。]

植择流:[我回去看了宿舍,已经空了,一定是秋葵带他们逃了出去。]

植择流:[秋葵很早就开始试探我了,想让我为他们另谋出路。]

植择流:[我在海边找到了饶看鹃,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因为被我折磨过,他连身体的大部分泡在水里都无法接受,这次自己失控冲进海里,肯定会昏过去。]

植择流:[我为他激发了粘合本领,将他放在安全的地方,我还必须回去找到其他彩虹蛇,有了他们我才能将蛇穴重新运作下去。]

植择流:[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将他带走。]

植择流:[其实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我那晚将他放下的时候,心里是希望他离开我的?]

植择流:[想这些也没有用了,毕竟我明天就会死了。]

植择流:[一二年秋葵死的那天我毫无感觉,看着其他彩虹蛇崩溃的样子,我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

植择流:[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了别人。心疼倒是有一点,我的利益少了。]

植择流:[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呢,少了一个人和他们分钱,不开心吗?]

植择流:[秋葵死了以后有很多观众觉得希望破灭,跟着死了,真是蠢得够可以啊。]

植择流:[我无法控制其余彩虹蛇的状态,他们好像很受影响,那段时间减掉了很多场次,演出效果也大不如从前。]

植择流:[我想,是时候了,第三批是一个新的开始。]

植择流:[蛇穴崩溃那晚是鲸鲨偷到了水乳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做,但结果是好的,有水乳剂一切都好办。]

植择流:[第三批,我决定用植择运。]

植择流:[去年年初,我没那个心思编理由铺垫,直截了当向爱人坦白,她什么反应也没有,算是默认了吧。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家,她和植择运一同消失了。]

植择流:[这么多年,她早就清楚我是什么人了,爱情激素的作用能有几年呢,清醒过来只剩下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每天在一间房里过着模糊的生活。]

植择流:[啊。她就这样走了。]

植择流:[她对我,到底了解多少呢。]

植择流:[当年蛇穴崩溃没多久,逃出来的一部分蛇和这些年蛇穴众多竞争对手中的其中一个共同组成了俱乐部,蛇死在下面了,他的支持者想要继续牵制我。]

植择流:[我清楚凭我的力量想要重建蛇穴根本不可能,虽然我手里有八只彩虹蛇,可盯上来的竞争对手太多,我们处处受到阻挠。我用自己的资金开了几场表演,不是场地临时被禁止就是演出到一半设备出问题、有人来干扰,接着连售票途径也被切断了,我这边的人员很受挫。意外的是,彩虹蛇都很坚定,他们认为总会有办法的,再难他们也会演下去。]

植择流:[和当年那场传染病不同,只要还有一位观众,我们就有希望。]

植择流:[我受了些许打动,权衡过后只能和俱乐部签了协议——俱乐部会维护我们不受竞争者干扰,但同时他们会对我们进行监管,表演中不能出现协议中标为违禁的内容,演出场地必须合规,否则会视情况对我们进行罚款;彩虹蛇不能做出协议中列为违禁的事项,否则俱乐部有权杀死彩虹蛇,或者对彩虹蛇进行惩罚,随时可以撤掉对我们的保护,并且我们需要付违约金。]

植择清:[杀死?我根本不关心,杀的是彩虹蛇又不是我,而且要怎么杀死?我不知道他们从哪搞来的焚烧液,想在彩虹蛇的记号上注入过量焚烧液哪有那么容易。只要演出能顺利办下去,我能用彩虹蛇赚到钱,其余我不在乎。]

植择流:[俱乐部放任各个地方组建片,将人的信息卖出去,那可比想象中要值钱得多,至于卖到了什么地方,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了。]

植择流:[我知道俱乐部上面还有很多娱乐项目,在外界看来,彩虹蛇和俱乐部是合作关系,如果其余竞争者都被我们驱赶掉,观众也会流向俱乐部那边。]

植择流:[除了我,当然还有人想建立自己的蛇穴,这些人也会从俱乐部买入彩虹蛇的资料和符号。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最初研究出彩虹蛇水乳剂的人已经死在下面了,而最后一针在鲸鲨手里,没有水乳剂一切都是空想。]

植择流:[但果然俱乐部不是抱着合作的目的来的,那些蛇一定恨死我了,我毁了他们生存的地方,现在他们也不要我好过。]

植择流:[他们真是继承了蛇的意志,在俱乐部和观众中大肆散布不实信息,彩虹蛇什么也没做,却被他们塑造成了危险存在。]

植择流:[这样彩虹蛇才会被恨,才会有更多的人加入,他们的收益也会更高。]

植择流:[俱乐部这样做,让我们的演出效果很不稳定,一段时间观众疯狂地恨彩虹蛇,在演出时朝台上扔刀子,提前溜进场地对舞台设备动手脚,想要彩虹蛇受伤;一段时间观众又狂热地追随彩虹蛇,模仿他们的行为。]

植择流:[不同的人得知彩虹蛇的经历后,感受总是大相径庭。]

植择流:[可彩虹蛇是不会受伤的,受伤,甚至丧生的永远只会是观众。我清楚大多数观众只是普通地来看一场表演,可没有办法,外界对彩虹蛇的印象永远只会被做出过激行为的那几个观众牵着走。]

植择流:[我只大概听蛇穴里一些人提起过,彩虹蛇看着那些死掉的观众有些动摇了,所以他们诱导其中一只彩虹蛇去间接地杀了人,希望这样能帮助彩虹蛇抛去那些多余的情感。]

植择流:[我没心思管那些。我在想,我们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单方面地被俱乐部牵制,违禁内容被他们反复修改,我们几乎每场演出开始之前都要做变动,很折腾人。我们的表演总搞出人命,好几个熟悉的场地接连不敢再让我们用。但如果没有俱乐部,我们又会被那些竞争者阻挠。]

植择流:[我们或许可以做点既不触发违禁事项,又能让俱乐部对我们有所忌惮的事。]

植择流:[俱乐部可以影响我们的表演,我们也可以破坏他们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