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废旧材料做的离心机也确实上不得台面,只是政委没有把嫌弃直接表现出来。
“需要安排你和周同志见一下吗?”政委问。
“不用了,他和林姨安全就好。在研究基地既能做他们喜欢的事,又能为国家做贡献。”谷一一摇摇头。
“谷一一同志,明年青山大队药田的事忙完,你就调来军区工作。这几个月你也抓紧时间交接一下工作。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遇见什么难题就和蔡团长联系。”
“另外,江老首长的事,我们这边也会想办法安排,在你离开青山大队以前,一定安排好。等明年你正式来了军区,我们再开表彰大会。”廖军长说。
“政委,参谋长你们俩还有没有要说的。”廖军长说完看着政委和参谋长。
“谷一一同志,你确定好回去的时间,就和蔡团长说,他会安排人送你回去。”参谋长说。
“谷一一同志,咱们明年再见。”政委说。
“好的。廖军长,政委,参谋长,那我就先走了。”
谷一一没有直接回招待所,而是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军区制药厂。
她刚下车,
“谷厂长,您来了。”
谷一一回头看去,是制药厂刚建成,她受邀来参观时,遇见的那名失去一只胳膊的退伍兵老宋。
“老宋,你好。你现在的气色比第一次见你时好多了。”
谷一一有职业病,现在见了人,就观察人的气色。
“谷厂长,这都要感谢你。我吃了你上次给的七珍丹,我身上的旧伤变天都不难受了。”
老宋见谷一一还记得他的名字,很是激动。
“谷厂长,你是来找赵厂长的吧。他今天就在厂里没出去,你直接去办公室就可以了。”
谷一一告别了老宋,一路往赵厂长办公室走去。
几个月没来,厂里人变多了,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好像寒冷的冬天也不能阻挡他们前行的脚步。
谷一一来到二楼,从办公室里传出了说话声。谷一一没有继续敲门,而是站在窗户旁,边看窗外的风景,边等里面的谈话结束。
等了十来分钟,厂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你说的我知道,你先回去,我们讨论一下。”赵厂长说着往外走。
他一抬头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
“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谷一一回过头。
“哎呀,谷一一同志。欢迎回来。”
赵厂长看是谷一一,高兴的主动上前握手。
“赵厂长,你好。”
“快请进,快请进。没想到你这么冷的天来军区了。”
赵厂长把谷一一让进办公室,秘书已经把水倒好端来了。
“这是我的秘书,小林。小伙子很机灵。”
“小林,这就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名誉厂长,谷厂长。”
“谷厂长好。我叫林刚。”
“你好,小林。”
小林看赵厂长和谷厂长还要谈话,就先出去了。
“赵厂长,你现在也配秘书了。”谷一一打趣道。
“现在工作量大,忙不过来,所以组织上给配了一个秘书。也是咱们部队退下来的,以前是文书。”赵厂长把水杯往前推了推。
“现在咱们的那几种药怎么样?”谷一一也没有再说秘书的事,转了话题。
“怎么说呢。和你亲自配的比起来,药效要差一点,但是已经比同类的其他止血药,效果好的太多了。”
“这是不可避免的。每个人炮制药材的手法都不一样,所以药效会有出入也正常。我现在去看一下,再帮他们调整一下。”
谷一一在赵厂长的陪同下,去了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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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国,东枝寨
“二老板,大老板请你去一下。”一个缅国男人在屋外喊。
“二老板知道了,你先去说一声,二老板包扎完就过去。”杨毛放下手里的药,走出去说。
“老大,怎么现在葛丹敏叫你去。”
杨毛看着那人走远转身进屋,继续帮司景年包扎大臂上的伤。
“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景年淡定的站起身,往外走。
“你在这儿等着。”
担忧的看着司景年走远的背影,杨毛低下头动作迅速的收拾包扎伤口用的器具。
执行这个任务已经有半年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真希望赶快结束,可以回家。
司景年来到了葛丹敏的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就是他们聚到一起商量事的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在正对着门的地方是一把宽大的椅子,围在周圈的是一圈小小些的椅子。
司景年进来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在葛丹敏右手边,空着一把椅子是专门留给他的。
“吴伟,你的伤好了吗?”葛丹敏关心的问。
“小伤,问题不大。” 吴伟淡淡道。
吴伟,也就是司景年在缅国的名字。
缅国人只有名没有姓,“吴”是对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男子的尊称前缀,就像“先生”的意思。
葛丹敏也没有再说什么。
“前几天苗伦那个狗杂种,偷袭了我们的几个据点,抢了货不算,还抢了我们的几个客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亲自带队灭了他。”
“大老板,我认为您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了。您负责坐镇指挥,让二老板带人去吧。”一位族长说。
“不好了,大老板不好了。”一个小喽啰摔了进来。
“狗东西,说谁不好了,晦气玩意。”三老板上前给了他一脚。
被踹的小喽啰也不敢喊疼。
“有屁快放。”三老板骂道。
“苗,苗伦带人把,咱们的寨,寨子给围了,还抓了,抓了一些人。”他紧张的都结巴了。
“什么,这个狗娘养的,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送上门了。”葛丹敏腾一下又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们出去会会他。”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都跟在后面,急吼吼的出去看情况,司景年冷笑一下,慢腾腾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他站在最后面,向外看。就见寨子外面不同方位都站着持枪的人,在高处还架着重机枪,枪口都是朝向着寨子里。
在这些人后面,停着一辆敞篷的军用吉普。苗伦嘴里叼着一根烟,靠在车前挡上,
“苗伦,苗大老板,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有何贵干啊。”葛丹敏打着哈哈说。
“葛丹敏,这你都看不出来,我这次来是问你要些东西。”苗伦漫不经心道。
“要什么经过说,只要兄弟有的,都没问题。”
“要你的头,你给不给。”
“苗伦,我敬你一声苗大老板,你不要以为我就怕了你。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着,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随着响亮的哨声,从寨子不同的地方,都钻出了许多的人,每个人都拿着最先进的武器。房顶上也同样架起了机枪。
杨毛溜到司景年旁边,趴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司景年眼睛看向了三当家的,眼里划过一抹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