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令让他有了一种,活在当下的感觉,就像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不管是强风还是下大雨,都要用尽全力过好每一天。
说到底人生总该是自己的,不管面临何等的挫折、困苦,只要是在做自己,那就无关他人何事!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自由吧,所以他很理解韩令,就像他也很懂他一样,所以两人成为了兄弟,并不存在恩惠关系。
只有脾性相同的才能成为朋友,但爱情例外,爱情是一种类似激情的感觉。就像身边这丫头“虎视眈眈”整天跟着他、盯着他一般,生怕他被其他人给拐走了。
老实说,有时他是很享受这种“待遇”的,因为这是被人爱的感觉,但有时却也觉得有些压抑,感觉比他老爹“看管”他还要苛刻一些。
他其实心里明白这是占有欲,而占有欲这东西其实每个人都有,若不是两情相悦,或许他是不会给这丫头好脸色看的。
其实不管何种爱,如果过盛了之后,都会给人造成一种莫名的压抑,所以有时候爱也会令人感到窒息、沉重,说是“爱的束缚”也是不为过的。
好就好在平时和韩令书信往来,可以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而韩令也够懂他的,每次都回之以羡慕,他的回信总是那么不甘、又让人觉着好笑,怎么他心念念的姑娘,就没有给他这种感觉呢?
每当这时候,莫白心底总会升起一丝,毫无由来的优越感。这样的优越感,只有韩令能给到他,因此他是万万不能让韩令就此凉凉的,不管付出何等的代价!
他一路背着韩令,来到了令城最有名的医馆,这里除了灵丹妙药齐全外,还有素有医圣之称的妙手神医贺丰。在还没跨进医馆门的这一刻,他就已然高喊出声,“贺老,晚辈莫白求见!”
这声高呼声,夹杂着他体内些许的内力,所以尽管相隔甚远,还是让身处里屋,正聚精会神给病人看病的贺老给听了见。
要这事搁在以往,以贺丰的脾气没准就是一声喝退令,但一听是莫白这个从小,他就想将其收为弟子的人,他也是将心底的火给消了去。
他眼前的病人,现目前满背的银针,这种情况换作一般的郎中,指不定就会急火攻心、慌忙收针,一不留神就会导致命案。
但他恰巧不是一般的郎中,只听他沉喝一声,“进来!”下一秒,一股真气于他手臂游走,旋即单手一挥,病人背上的银针,被他轻而易举般尽数给收了去。
患者起身向他鞠了一礼后,转身告辞离去,而莫白也赶巧背着韩令进了里屋,两人直接撞了个满怀,不过跌倒的却是那个病人。
对方刚准备发火,看了一眼莫白那看他犹如“杀父仇人”般的眼神,以及他背上那浑身是血的韩令,当即再次鞠了一礼,“对不起,是我没长眼睛!”说完迅速退出了里屋。
莫白也没与之计较,当务之急还是韩令要紧,他看了一眼坐得稳如泰山的贺老,原本悬着的心也是平复了下来。
这个小时候他最讨厌的白胡子老者,如今却是需要他毕恭毕敬相求的人,当真让他心里膈应得慌,他与对方之间虽然相隔不远,但距离上次相见的时候,那还是在他十岁的时候。
如今算来两人之间,距离上一次相见,大概有十七年的时间。“岁月如刀”但并未在贺老脸上浮现,他还是如当初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