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树】么……”
金木心中一凛,瞬间明白对方身份。
“不行了,满脑子都是回忆……”
喰种头子双手抱头,身体剧烈颤抖,和身边两个小弟抱头痛哭起来,“光顾着哭,没法战斗了!【壁虎】先生!!说好了等我从收容所出来,就帮我拷问敌人的,这叫我以后怎么办啊!!”
“这家伙在搞什么……”
金木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个神经质痛哭的喰种,心中充满疑惑,“【壁虎】的同伴,是被关在收容所里的吗?”
突然,金木猛地抬头,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向后崩开。
“——轰!”
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得尘土飞扬,一个身形健壮的喰种如陨石般从天而降。
“……【鯱】!你这样可不行啊!”
喰种头子一边抽噎,一边喊道,“这家伙必须由我亲手杀死!”
“闭嘴,爱哭鬼,你这家伙出手太慢了!!”
【鯱】怒吼一声,声音如洪钟般震耳欲聋。
“【鯱】?!”
金木大惊失色,心中暗自思忖:“虽然知道被关在喰种收容所里的6区头目逃脱了,可为什么他会在【青铜树】……”
没等金木想清楚,【鯱】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瞬间半蹲在金木面前。
“好快!!”
金木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连忙交叉手臂抵挡。
然而,【鯱】的踢击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如同一发炮弹般袭来。
“什么威力啊!”
金木只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扑面而来,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金木!”
月山习惊呼一声,刚想冲过去,却被一道黑影攻击。
“啊!”
月山习惨叫一声,原来是刚才还在地上痛哭的喰种头子【纳基】。
【纳基】看着自己白色西装上沾染的月山习的血迹,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哎呀,弄脏了啊。”
“你好碍事啊!!”
月山习双眼瞬间充血,赫眼张开,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与此同时,万丈数一那边也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万丈数一试图用身体拦住两个戴着大小眼睛面具的喰种,可对方轻轻一推,他就如纸片般飞了出去。
“万丈先生……”
三手和一味见状,连忙冲过去,接住飞过来的万丈数一。
“三手,你就不要期待万丈先生他能有多少战力了啊。”
“啊,虽然我对你们这些杂鱼不感兴趣,”
月山习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但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妨碍金木!”
“呼——可恶,骨折了啊!”
金木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沾湿了他的白发。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他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正因为如此,我的身体才……”
他咬牙切齿,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鯱】和【青铜树】为何联手,现在已不重要。我绝不能把田口小姐交给你们!”
金木低喝一声,腰部猛地伸展出鳞赫。
四片鳞赫如锋利的刀刃,在暮色中闪烁着寒光。
“就是那个把【壁虎】先生……”
【纳基】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哼,如果是金木的话……”
月山习嘴角微微上扬。
“哇,有四根啊!”
两个戴着大小眼面具的喰种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
只有【鯱】,在看到金木的鳞赫瞬间,瞳孔骤缩,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利世……”
趁着【鯱】愣神的瞬间,金木如黑色闪电般疾冲而出,眨眼间便来到【鯱】身前。
四根鳞赫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击中【鯱】,将他击飞出去。
“逮到你了!”
金木怒吼,眼神中透着志在必得。
就在金木准备用鳞赫穿刺【鯱】时,“雕虫小技!”
【鯱】回过神来,暴喝一声,周身绽放出赫子。
那赫子形似鲸鱼尾巴,巨大而有力,猛地一震,竟将金木的鳞赫震开。
落地后,【鯱】双腿弯曲,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猛冲过来,紧接着,一连串迅猛的冲拳如暴雨般袭来。
“小鬼,你反应还是太慢了!!”
【鯱】每出一拳,都伴随着一声怒吼,拳风呼啸,气势惊人。
最后一拳,如炮弹般重重砸在金木身上。
金木整个人被砸进墙壁,墙壁瞬间凹陷,出现一个深坑。
“咳咳……”
金木咳嗽着,鲜血从嘴角溢出,染红了地面。
“哼,就这种程度,也想和【青铜树】对抗?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鯱】双手叉腰,仰天长啸,脸上满是不屑。
随后,他掏出手机,语气冰冷:“喂,之前提到的那个半人半喰种的家伙,要杀了他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鯱】冷哼一声:“哼,多管闲事的家伙。”
然后,他扯着嗓子大喊:“【纳基】!!”
“啊啊?”
【纳基】一脸疑惑地转过头。
“事情搞定了,回去了。”
【鯱】说着,一把扛起地上的田口护士,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哈,好戏都还没开始,真是的,这老头太为所欲为了!”
剩下的【青铜树】喰种抱怨着,也纷纷离去。
“金木……”
月山习快步跑到金木身边,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捶打着地面的金木。
“可恶,可恶……可恶……”
金木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不甘,拳头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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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边缘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屋。
屋内屋外一片狼藉,垃圾四处散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仿佛这里已被世界遗弃。
突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死寂。
“糟糕了,糟糕了……”
一个头发蓬乱、浑身污垢的女人,像热锅上的蚂蚁般,从屋内某个昏暗角落冲出来,脸上写满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