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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一间,还是一张床。

由于证件过于齐全,住宿介绍信,工作证,结婚证,都在了,工作人员直接默认给开了一间大床房。

沈瑞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招待所还有大床房的,他以前为了省钱,住的都是上下铺的四人间。今天想着许玉枝也在那就住好点,还以为是标间,结果……

这里可不是家里,还能找地铺打,就那么一张床一床被子。入秋了,更是不可能光着躺地上。

许玉枝看了眼那床,没说话,沈瑞生有些窘迫,怕许玉枝不高兴,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让他们换个房间……”

结果胳膊被拉住了,只听见许玉枝很淡定的问了句,“你不饿吗?”

“啊?”沈瑞生木木的,没跟上她的思路。

许玉枝白了他一眼,把两人的行李规整了一下放在柜子上后也转身往外走,

“你说的食堂在哪里?不是说晚了就没得吃了吗?都开了一天车了,你还想饿着睡觉啊?”

沈瑞生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抓心挠肺的想问点什么,但又不敢,菜都打好端上桌了,还在那里一眼一眼的偷瞄着许玉枝。

许玉枝:……

“我脸上有花吗?”她问。

“没有没有。”他答。

“那你一直看我干嘛?有话快说,有……事就问!”虽然她知道他想问什么。

沈瑞生其实不傻,但偏偏面对许玉枝的时候,反应总是不够快,也不够自信。

虽然他们牵过手也抱过……哦,对了,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

但沈瑞生依然有种毛头小子第一次谈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会期待又会犹豫不决的畏畏缩缩。

沈瑞生饭没扒拉几粒,光在那儿磨蹭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不用……去找……他们换房了吗……”

许玉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想去换就去呗!”

沈瑞生条件反射的摇头,“不,不想!”说完又是老脸一红。

给许玉枝看得有点冒火气,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占年轻人便宜……

沈瑞生突然脑袋好像又灵光了,像是感受到了许玉枝的不高兴,赶紧低头扒饭,坚决不再提这个问题。他有种预感,他但凡再多说一个字,今晚上不想换房也得换了。

这个招待所条件不错,不仅有食堂,还有浴室。夏天省下的澡票,这种时候用也不算心疼。

许玉枝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还在感慨还得是淋浴,比在家里别别扭扭的擦身要舒服多了。

等过两天回去了也要带星星去浴室冲澡,估计那丫头还能抱怨两句,你咋不早点带我来~

那丫头就是娇气惯了。

许玉枝想到这里还乐出了声。

有点想孩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这年头就是不方便,不能直接一个电话或者视频打过去。

沈瑞生进房间的时候,就见许玉枝穿着睡裙,摊成了大字仰天躺在床上发呆。

他轻咳了几声,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关门往里走。他其实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点什么,是边上坐会儿,还是……也去床上躺着。

许玉枝扭头看向他,静默了三秒,然后一个起身盘腿坐在了床上,还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过来坐。”

沈瑞生是同手同脚过来的,半个屁股坐在了床边,离许玉枝还有一段距离,然后就听见了“啧”的一声。

许玉枝直接爬到了沈瑞生的边上,左右看了他两眼,然后伸手捧住了沈瑞生的脸,对着他的嘴,就把脸凑了过去。

沈瑞生:!!!

他也是没想到许玉枝竟然会那么的直接!大脑直接就宕机了,眼睁睁的看着许玉枝那素面白皙的脸逐渐放大……放大……然后停住了。

就在停在了他嘴边几公分的地方。

许玉枝鼻翼煽动,努力的闻了闻,有些满意,除了牙膏的薄荷味外,好像没有其他的了。

许玉枝放开沈瑞生的脸,又退了回去。“最近好像没看你抽烟了?”

那卡车上其实还有股残留的陈年烟味,但是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沈瑞生抽烟,倒是那浓到发苦的茶水,没见他少喝。

沈瑞生木楞愣的“啊”了一声,呆愣中带着丝遗憾,但还是及时回复了许玉枝的问话。

“不,不抽了,戒了。”上一次抽烟还是在钱德发家聚餐那天。

许玉枝满意的点点头,“挺好,不抽烟就不会臭。”

沈瑞生被夸了,害羞的笑了起来,“那……”

“那就可以睡觉了。”许玉枝放心的往床头挪去,拎起被角就把自己塞了进去。“我刚还在想,你要是身上烟味重的话,那还是得找招待所要个地铺,我才不要闻着烟鬼的味道睡觉。”

沈瑞生:……

“我已经很久没抽了,不臭了的。”他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所以啊。”许玉枝已经盖好了被子,就留了个脑袋在外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所以她才“允许”他上床。

沈瑞生看到她躺在被子里,睁着大眼睛看他,心里直痒痒,手不受控制的掀开了另一半被子,躺了进去。

那,然后呢?

“关灯,睡觉。”许玉枝发号施令。

沈瑞生内心战鼓声声震碧天,脑袋都不敢往许玉枝那里转,两眼朝天,伸手拉了电灯就等许玉枝的下一步指令,然后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一声——

“晚安。”

晚……晚安?沈瑞生不干了。

“……就睡了?”房间里的漆黑挡住了视线,但挡不住沈瑞生满脑袋的问号。

许玉枝感受到了床板的震动,大概是沈瑞生太疑惑了,直起了半个身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面朝她这里。

“那不然呢?明天不是还要早起赶路吗?”许玉枝明知故问的憋笑,“你还想干嘛?这里……也没电视机看啊。”

沈瑞生:……

黑暗中,他伸手薅了把自己的头发,然后无可奈何的又躺了回去,声音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憋屈。

“没有……我没有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