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但为了健康着想还是要耐心提纯。
等第一批食盐制作出来,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另外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睡觉了,只剩下林夕一个人在篝火边上。
可能是看林夕太过投入,他们居然在自己身边设置了自制的警示道具,要是有人靠近营地,那些用贝壳制作的警示会晃动而发出声响。
伸了个懒腰,林夕看到顾子城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不多睡一会?”
虽然不知道具体他几点进去睡的,可在她的记忆中最后一次看到人影是在两个多小时前。
才这点时间,睡眠哪里够。
顾子城走过来抱了抱她:“睡不着,你去睡吧。”
看他的精神确实不困,林夕也没有多想:“那你自己注意,熬不住过来喊我。”
“嗯。”
林夕走进屋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一股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不是顾子城看她的视线。
心中带着事,她睡得不是很踏实。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顾子城在和谁在说话,语调是她从未听过的厌恶。
她太困了,想要爬起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都做不到。
游戏第五天。
林夕一脸困顿的从屋子里面出来。
“没睡好吗?”顾子城递了一椰子壳的水给她。
林夕打着哈欠,怨念的看着他:“昨晚我好像做梦梦到你了。”
顾子城闻言嘴角一咧,随后听到她后半句话后笑脸立马收了回去。
“梦到你在泼妇骂街,吓死我了。”
顾子城:“......我在你心目中有这种印象。”
鉴于某人的目光太过危险,林夕收起不正经的脸,模糊的道:“就是昨晚迷迷糊糊听到你说话......”
顾子城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不能怪我语气不好.......”
昨晚过来的人是郝燕,这女人的生存能力比大家认为的还要强。
游戏都进入第五天了,她居然还没有被淘汰。
“她又想做什么?”江野听到郝燕的名字,反应特别的大。
林夕对郝燕的九成坏印象都来自于江野。
都是第一次认识的人,为什么她和顾子城两人会对江野给予信任,对郝燕相反。
那是因为江野一开始就坦诚公布自己,连现实的身份证号都偷偷告诉两人,只求能顺利通关游戏。
“想要搞破坏。”顾子城摊手:“她好像对通关游戏没有追求,只想让我们不通关游戏。”
“没有追求?难道她的积分够了?”江野喃喃道。
随即他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游戏上和游戏下,郝燕的追求者都很多,那些追求者一人给一点积分给她,她的积分就够了。
江野会这样子想,那是因为在上一场的个人游戏中,郝燕是被淘汰的。
“下次碰到她直接将人淘汰出局吧。”林夕建议:“明知道不坏好心,只会坏事。”
这是在游戏之中,死了又不是真的死,不然林夕也不敢说出那么狠的话。
两个男人都没有意见。
四人小队从这一刻开始正式变为三人小队。
今日一早依旧很热,吃完东西之后,顾子城和林夕出发去海边。江野继续建设营地。
昨晚弄出来的食盐不是很够,还得再弄一些。
营地的木材也不够,不出门是不可能的。
两人背着背篓,戴着草帽出发。
一路上两人没有停留,直奔大海取水。
取完水后再在捡一些海货,两人在回来的路上捡木柴和野菜。
背篓和手上都满满当当的才回去营地。
依旧是中午时分,雨水哗啦啦的往下落。
“回去教我编织衣服,我想洗澡。”顾子城边跑边委屈的道。
五天没有换衣服,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了。
上一场游戏只有自己一个,随便扯两块大叶子遮住隐私部位就成,这场游戏不行。
他要脸!
“好,回去就教你。”林夕低笑出声。
不仅顾子城要更换的衣服,自己也是需要的。
这一场游戏只简单的擦洗过身体,还没有认真的洗过澡。等弄好草衣之后正好好好的洗个澡。
“营地这么大的烟?”
两人说话间无意抬头看到营地方向浓烟滚滚。
对视一眼,两人决定加快步伐回去。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
森林里面一旦起大火,火势会眨眼间蔓延,到时候想逃都逃不掉。
越来越靠近营地,两人悬着的心才跟着慢慢放下。
都快要到达营地了,他们依旧没有感受到热意,说明冒烟的地方不是起火。
很快,他们来到了营地附近。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营地发生什么事,唯有营地里面传出来剧烈的咳嗽声让两人知道江野还活着。
“江野?江野?”顾子城拉住林夕后退,大声的喊了两声。
“咳......咳咳,我......在,你们先在外头等一等,这烟实在是太大了。”江野的声音很快在烟雾中传出来。
林夕找了个逆风的位置,从顾子城的箩筐中拿了些干草出来编织衣服。
顾子城坐在她旁边,认真的观察。
手中的材料不够,只能林夕一个人在编制。
林夕知道他的学习能力很强,不需要自己手把手教。
浓烟慢慢消失,林夕手中也多了一件草衣。
是一件背心的模样。
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营地里面走出来,在边上认真的看林夕编织。
“我在游戏重播里面特地看了你编制衣服的片段,还尝试动手编制过。”江野突然出声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编织出来的衣服一穿就散架。”
“嗯?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出现在哪里,你下次编制完给我看看才知道。”
可能是编织时候太用力,编织物断开。也有可能是收尾没有收好,也会造成衣服散架的可能,具体还得看过成品后才知道。
江野点头:“行,我今晚守夜的时候编织一件给你看。”
烟雾终于全部散去,打眼看过去也没发现营地有什么变化。
“你在营地烧什么了,那么大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