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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立刻心领神会地直接钻到云欢的怀里,把二人隔开,童言童语天真地开口。

“漂亮哥哥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需要姐姐亲自喂喂才会乖乖吃饭吗?

乐乐早在三岁的时候就不需要妈妈喂了,哥哥羞羞脸!”

云欢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顶着自家小哥“核善”的目光,她一把将童言童语的小乐乐抱到了怀里。

把脑袋藏在了乐乐的身后,肩膀一抖一抖的,很明显是在憋笑的模样。

见二人已被自己分开,乐乐也小人精一般向自家哥哥比了个任务完成的oK手势,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格外隐秘,实则周围那一群一直盯着这里的少年少女们,早把他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祁星许最沉不住气,给了楼温一个“干的漂亮”的眼神。

白玉淮则是看着自己的小叔公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楼温。

毕竟,从小生活在他身边的白玉淮最是知道自家小叔公是个怎样的小肚鸡肠的特性。

而楼温则是直接毫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同时毫不避讳的回了乐乐一个“任务完成”的点赞的手势。

就连一向冷静且并不参与他们之间明争暗斗的唐安,也忍不住给这个机智的小鬼头投去了赞扬的眼神。

与那群不怀好意的臭小子们不同,季轻红和虞珂虽同样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这个看上去就很聪明的小朋友,

内心却也仅仅只是单纯的想要与这个可爱的小孩儿亲近亲近罢了。

小小的插曲就这般轻松地掠过。

宴会上的气氛也终于到达了顶峰。

灯光渐暗,鎏金烛台也次第亮起。

寿星燕渊坐在轮椅上被推至中央,玄色长袍之上绣着的幽蓝色蝶纹在暖光中泛起水波纹一般的微光。

全场宾客齐举香槟杯,共同向主人家祝贺着生辰快乐!

水晶吊灯的碎光落进酒液,像在寂静的夜空撒上了一条光带一般的银河。

“感谢各位莅临。”燕渊同样嗓音清澈,抬手示意,“也愿诸君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掌声雷动。

十六名侍者托着七层冰皮蛋糕步入宴会厅,蛋糕的每层都镶嵌着新鲜的玫瑰与纯洁的百合。

而最顶端的一层,则是用糖霜捏成的振翅的蝴蝶。

喜欢甜食,喜欢蛋糕是小孩子的天性。

楼温怀中的乐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格外漂亮且精致的蛋糕,忽然惊呼:“哥哥看!蝴蝶会动!”

众人这才发现,那个由麦芽糖所雕刻的蝴蝶翅膀正轻轻地扇动着,渗出淡金色的糖浆。

不愧是八大家族之燕家小少爷的生日宴,就连蛋糕都是这般的巧夺天工。

作为获得地级请柬的八大家族掌权者,燕琅亲自切开第一块蛋糕,由燕渊分发给主桌的宾客。

云欢接过时,发现奶油里混着细碎金箔,在烛光下一闪一闪。

“尝尝看,这是燕家独创的‘星河入梦’。”

燕渊目光温和,“金箔是可食用的,寓意是时来运转。”

喜欢蛋糕的不只有小孩,还有长不大的小公主。

云欢勉强撑着体面,礼貌地点头,眼神中却满满都是对眼前小蛋糕的迫不及待。

“出息……”

白疏寒戳了戳云欢的小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语气中看似带着几分的责备,实则满满都是宠溺,并将对方给自己带来的蛋糕一并推到了云欢的面前。

“白家可曾少过你的零食?至于这么馋人家的一块小蛋糕?”

云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并振振有词的反驳。

“这种小蛋糕一看就很贵。

吃别家的一口就等于给自己家省一口的钱。

我这是又乖又懂事的好嘛!小哥你都不夸我的?”

白疏寒无语。

她怎么也不想想,在家里订这么一份小蛋糕也就几千几万块钱的事,还能让他吃个够够的那种。

但来吃燕家的这么一小块小蛋糕,却需要给他备下好几百万的古董瓷器作为生日礼物。

这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蛋糕切完,宴会也逐渐进入了终章。

燕琅举杯示意宾客可以自由活动,自己则推着燕渊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云欢擦了擦嘴,悄悄拽住白疏寒袖口:“哥,我去消消食。”

“去吧,注意安全,玩的开心。”白疏寒揉了揉她发顶,“对了,半小时内回来。”

作为白家的家主,白疏寒自然不可能像云欢他们一般四处溜达。

而得到白疏寒示意的白玉淮也以最快的速度跟在了自家小姑奶奶的身边。

离开嘈杂的宴会厅后,周遭的微风仿佛都重新变得安静且温柔。

前厅的草坪被数万盏琉璃灯火点缀成绚烂的星空,每条小径的一旁都立着冰雕所制的花柱,永不凋零的玫瑰在冰层里被巧妙地定格。

云欢踩在铺满鹅卵石的碎石小径,听着鞋底与石子摩擦的沙沙声,忽然觉得周遭的一切安静得似乎有些不真实。

琉璃灯在草坪上投下细碎光斑,冰雕花柱里的玫瑰泛着冷光,连风都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似乎……是蛋糕上金箔的味道。

“小姑奶奶,您说这燕家是不是有病?”

白玉淮并未察觉到周围的异常,他漫不经心地踢开脚边石子,有些无趣地开口。

“大夏天搞冰雕,融化的水把草坪都泡软了。”

云欢没搭话,目光被前方拱门上垂落的蔷薇花吸引。

花串间隐约有红光闪过,像是谁的衣摆扫过。

她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指尖抚过那格外精致的冰雕玫瑰,忽然听见轮椅碾压碎石的声响。

燕渊坐在月洞门的阴影深处,一身血红色斗篷拖在地上,而在斗笠的边缘,垂着的银链一摆一摆地闪出细碎的银光。

他抬手摘下斗笠,露出那漂亮的有些雌雄难辨的五官,眉间一点朱砂印在夜色中红得近乎发黑,周身的气质也与白日里清贵的玄色少年判若两人。

他并未直接露面,而是站在云欢与白玉淮二人不远处的视觉死角上,一眼不错的看着那个格外精致的少女。

感受着周遭突然陷入冰冷的氛围,云欢倏地停下了步伐。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玉小淮……我记得,燕家似乎并不是只有燕渊一个小少爷的存在。

他的那个龙凤胎姐姐燕漓,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次的生日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