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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骁心头一动。

“道友所说的金鸾师祖是?”

“金鸾师祖自是金鸾师祖,是我栖云宗守山老祖。”

“落雁山于我栖云宗也有些交情,道友不知?”

王骁听言尴尬一笑。

“我这才入门不久,自是不知晓那么多。”

“那金鸾祖师是名作金鸾的大鸟?”

王骁不死心又问道。

“道友莫要胡言。”

陆景行面色一变,随即有些愠怒道。

“金鸾祖师虽也算禽类,但便是我家宗主都得毕恭毕敬口称老祖。却不能这般出言冒犯。”

“陆道友见谅。”王骁忙拱拱手道歉道。

“只是那日林中穿行时突见一只金色巨鸟从云中穿出,其浑身金羽,光辉异常,程亮宛若烈日一般。其身形巨大怕有十数丈大小,当真是骇的我差些从飞舟上跌落而下。”王骁悻悻然道。

这倒不是他扯谎,当时他确实差点被吓尿。

“哈哈。”

陆景行笑的很是欢畅的伸出手拍了拍王骁肩膀。

“听你这般说,那定是我栖云宗的金鸾祖师了。”

“我家金鸾祖师虽身形庞大,威慑八方,但却不会随意伤及无辜之人。”

“那日怕是感识到了什么极恶的妖兽亦或是妖魔之类气息,这才过去诛灭。”

好吧。

王骁暗搓搓的打了个哆嗦。

果然。

那鸟玩意果然出身不凡。

能作为这魁首级别宗门的守山灵兽怎么可能是好相与的。

那黑蛟和栖云宗怕是渊源不浅啊。

仇深似海也说不定。

他也确信了那大鸟确实是冲着那鳞片而来的。

不过这也让他放下心来不少,至少那大鸟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反正自己混落雁山,又不是栖云宗,只要注意点让发现的概率不大。

而且……

王骁突然心头一亮。

既然在栖云宗都能被称为老祖,那肯定是牛逼无比的存在。

如果在这里催发这鳞片的话是不是那大鸟也能找过来?

到时候救了这栖云宗两人顺带把自己救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

王骁搓了搓下巴。

到时候就怕万一那大鸟再逼问这鳞片出处。

当然王骁肯定不会对出卖黑蛟心存芥蒂,本身那家伙就对自己起了杀心,自己这么久没把他卖了换好处,已经算善良了。

现下就算说出来也算是紧急避险了。

但就怕万一那大鸟脑子不清醒,正的发邪,再将自己当做为虎作伥的黑蛟同伙给灭了,那就太冤枉了。

何况自己手里的阵法和须弥戒乃至赤红长剑,包括那十几瓶肯定价值不菲的丹药都是黑蛟所给。

这些大概率是那挂了的栖云宗修士的遗产。

一旦大鸟来了,凭它那般恐怖的实力,自己这修为大概率瞒不过去的,而且自己的黑剑没准也会被看出端倪来。

到时候自己就算不死也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念及至此王骁又打了个哆嗦。

不行……

除非面临绝境肯定不能用这个法子。

不过既然那白衣女子可能打了等人来救的主意,王骁自己又没什么更好的法子,也只能先陪着看看情形。

随手一招。

一个木桌和几张椅子出现在身前。

而后酱牛肉、烧鸡、肘子、白切肉还有一大堆瓜果出现在桌上。

最后一坛醉春风和几个酒盅也被摆到了桌上。

这般情形看得陆景行一愣一愣的。

“左右无事,你我先吃点。”

王骁给桌上酒杯倒满酒,而后招呼陆景行坐下。

倒不是王骁显摆,而是现下最稳妥的法子就是等栖云宗人来救。

这摆上一桌套套近乎培养培养感情还是有必要的。

何况这一桌说起来不到十两银子的价格,还是合算的。

就算陆景行不承情,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陆景行有些踌躇的坐下,而后拿起酒杯嗅了嗅。

“这酒不错。”

“哈哈。”

“这可是从凌国带来的,虽没什么灵气也谈不上绝顶,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王骁抿了口酒笑道。

陆景行看王骁很是自得,嘴角也泛起笑意。

“那就跟道友沾光了。”

王骁自是连道客气。

不过陆景行还是看了眼那正在打坐的白衣女子。

“我纳物袋里还有,等这位前辈打坐完自会奉上。”

陆景行点头称是。

他毕竟还没到筑基,平日里还是需要吃饭的。

这一桌子肉和瓜果王骁都是挑好的买,这栖云宗青年也吃的极欢畅。

等两人酒足饭饱。

陆景行开始盘膝打坐。

王骁则是从须弥戒中拖出一张躺椅躺了上去。

此处深埋地下也分辨不清白天黑夜,但穹顶上无数散射出来的光芒却让这处去处一直亮若白昼一般。

找了本话本盖住脸,王骁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

突然间王骁将脸上的话本拿了下来。

而后眉头微微皱起。

他发现天色正在变暗,确切的说这处广袤的山洞正在变暗。

百多米高处镶嵌在穹顶上那散发光线的石头正在慢慢的变得昏暗。

最终宛若熄了的蜡烛一般彻底熄灭了。

整个广袤的空间也陷入了一片昏暗。

白衣女子此时也睁开了眼睛。

她眉头皱了皱,而后一盏油灯凭空出现在半空。

手指轻点,灯中火焰顿起。

一时间护罩之内泛起淡淡的昏黄色。

王骁此时心里暗暗有些不安起来。

他不知道那高处的亮光熄灭是因为刻意模仿外界的黑暗,还是有人人为操弄。

如果是人为的话,现在熄灭亮光,这怕是要动手了吗?

此时陆景行也醒了,只有些慌乱的环视四周。

周遭树叶被风吹拂发出沙沙声传入耳中,在这一片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响亮。

良久。

呼。

呼。

呼。

仿若喘息,又仿若低喃的声音慢慢泛起。

这声音仿佛极远,但又仿佛极近。

缥缈晦涩如诉如泣,但却清晰入耳。

王骁鸡皮疙瘩也跟着起了一层。

这踏马闹鬼呢。

想起十多里外那宛若狮驼岭的情形,他暗自打了个哆嗦。

虽然凭他现下境界说怕鬼有些搞笑,但毕竟气氛在这,他总归是要跟着应一下景。

呼。

呼。

“咯咯。”

“既都来了,为何不前行些会上妹妹一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