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被苏昭昭这反应看得骨头发软,心跳变快。
本就多日未见,又与她共处一室,还靠得这么近。
虽然,他真的只是在教她写字而已……
顾野收起此刻不该有的悸动,随即松开了她的手,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好。那你继续写,我就站在一旁看着。”
苏昭昭仍蹙着眉,还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腰间,冷声提醒:“还有这只!”
顾野才想起,他还揽着苏昭昭纤软的腰肢呢。
顾野才想起,他还揽着苏昭昭纤软的腰肢呢。
他无声一笑:“这不影响!”
压下笑意后,他又沉声道:“运笔用的是手肘和手腕的力道,和腰力无关。”
说话间,他嗅到苏昭昭发丝带着馨甜的气息,便顺势扣住了苏昭昭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实在是难以克制,顾野索性也不再隐忍了。
被顾野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着,苏昭昭的鼻腔里充斥着顾野独特的气息,令她眩晕。
身后烛台的火光被顾野彻底挡住,她腰间束紧的感受顿时传遍了全身。
苏昭昭身体一僵,根本没法专心抄写半个字。
顾野明知隔间就是渭王的书房。
除了渭王之外,宫中的吴御医也在书房内,他却还敢如此张狂。
苏昭昭很确定,顾野就是故意的。
“喂!你这样分明就是在妨碍我抄写《诏律》。”
苏昭昭绷着脸,气呼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圣上罚我要抄三百遍呢……”
话音未落,她忽然感到左肩一重,是顾野将下巴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啊,也不知你是不是存心抄得这样慢?”
听到顾野的质疑,苏昭昭稍微偏过了头,拿余光看着顾野。
她正想问顾野这样说,是何用意时,却又听到顾野继续道:“你若是抄不完这三百遍,我要等到几时才能向圣上提我俩的婚事呢?”
苏昭昭琢磨了一阵,才忽然明白过来。
原来顾野一直在等她将这三百遍的《南唐诏律》抄完。
她震惊地转过身,不敢置信道:“难道你一早就抄完了?!”
顾野脸带哀怨,冲她苦苦一笑:“是啊!《诏律》上的内容我倒背如流,区区三百遍,又有何难?”
顾野又没好气的抱怨道:“像你之前那样握笔,每日最多能抄多少?”
苏昭昭扭头,指了指一旁的木箱子:“呐,已经抄了两百多遍了。就快抄……”
话未说完,她忽然感到有人将她脖颈一擒,还顺势转过她的头。
下一刻,她的唇便被人堵住了。
顾野轻轻含住了她的,极尽温柔。
呼出的热气喷在面前,害她身子发软,呼吸也越来越局促,拿笔的手也突然一松,狼毫掉落在了宣纸上,墨汁晕染了一大片。
她有些心疼,刚刚才抄了两行,全都要作废了。
想到这里,苏昭昭想转身推开顾野。
然而,顾野快她一步,将她双手扼住。
她不敢声张,又无法推开顾野,只能任其摆布,渐渐也忘了挣扎。
在阴影中,暧昧的气息声越来越密集,顾野的舌就如同鱼钩一般,见她上钩后,便不断的收线,引诱着她也不断的索取。
直到见她快喘不上气了,顾野才肯让她透上一口气。
顾野喉头滚动,声音嘶哑:“昭昭,我好想快些娶你过门!”
苏昭昭本以为就此结束。
哪知顾野将她转过身后,再度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又一次吻了上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那道吻也浅尝变做深吻,直至与她唇齿纠缠。
苏昭昭能感到,顾野的胸膛起伏越来越明显,她试图推开顾野,却被顾野紧紧攥住了双手。
顾野的唇离开她后,又顺着她的颈项往锁骨探去。
苏昭昭眼睫微颤,咬了咬唇,轻声抗议:“顾头儿,你别这样……”
“你这样,我很不舒服!”
顾野这才抬眼,恍然意识到她几乎被他锁在了案桌和他之间的间隙中。
而摆在案桌上的宣纸,早已皱成一团。
顾野这才急急将她扶正,随后又心疼地将她抱入怀中,柔声哄道:“昭昭,刚才是我急了些!你现在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苏昭昭摇了摇头,将脸埋进顾野怀中:“顾头儿……”
她还伸手抱住了顾野,小声道:“现在没有了,你不用自责。”
顾野低下头,捧起她的脸,对她温柔一笑:“你都快成为我的夫人了,怎么到现在还是叫我顾头儿?”
苏昭昭闻言,并未作声,只是默默将顾野揽得更紧了些。
“……顾野。”她低低唤了声,心情有些复杂。
重生回来后,得知顾野是锦衣卫指挥使,她曾一度惊讶并猜忌其的为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前世,她单恋顾野那么久,却苦无结果。
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面对顾野时,即便知道顾野身份尊贵,她仍然很难时时对顾野保持尊重。
直到从顾野口中得知,顾野爱慕的人一直是她,她才彻底打消了远离顾野的念头。
如果,她不曾回乡另觅如意郎君,或者就不会与梁佑堂有瓜葛。
回想认识梁佑堂的情景,梁佑堂对她大哥有恩,又对她照顾有加,她们一家都信任梁佑堂。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顾野的面前袒护梁佑堂。
然而今晚,在渭王书房解开了那本药典上的谜题之后,她对梁佑堂的信任彻底崩塌了。
原来,梁佑堂并不是被人陷害,也不是被人牵连,他一直做为接洽人,与东虞大将虞辕有往来。
顾野为了信守对她的承诺,竟真将梁佑堂放了……
她真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怎么了?你眉心拧得这样紧……”
听到顾野柔声问起,她微微抬头,迎着顾野的目光,声音没了底气:“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你在想那本药典上的暗语?”
苏昭昭本想将她遇到梁佑堂的事告诉顾野,可一想到顾野每每都会因此吃醋、发脾气。
她压下了心里的这个念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说……那本药典上所圈所点的记号,真能证明文定侯和东虞大将有关联吗?”
顾野犹豫了片刻,认真道:“关于文定侯的事,本就只差物证了,如今有了这药典,便是最好的物证!”
苏昭昭忽然有些紧张,又问:“我在抄写《诏律》时,也知道了私通敌国会被凌迟处死,那文定侯他会不会……?”
顾野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那是一般人。文定侯属于“议贵”范畴,须实封奏闻于圣上,由圣上亲自裁决。”
苏昭昭缓缓从顾野怀中退了出来:“原来得看圣上的意思……”
顾野微笑,握住她的双肩,低声道:“你见过圣上,也知道圣上喜怒难测……所以,圣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我也不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