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那刻夏突然弯腰捂住脸颊,肩膀剧烈抖动,指缝间溢出断断续续的笑声,随着情绪高涨,笑声逐渐失控。
但仅一瞬间,他便收敛笑容,看着手中的陶片,“谢谢你,遐蝶。”
手腕轻轻转动,陶片如飞盘被投掷出去,在议会舞台碰撞弹跳,最终来到白厄和阿格莱雅的一方。
“答案显而易见了。”
“我毫无疑问——会选择逐火之旅。”
远在冥界花海的遐蝶和轮椅上的少女,仿佛隔空听到了老师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
“好!好啊!”
支持黄金裔的公民无一不放声欢呼喝彩,他们见证了历史,此举证明了逐火之旅是翁法罗斯的唯一正解。
相反,凯妮斯脸色如吃了狗屎般难堪,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暗骂一声,转身不愿看到这一幕。
那刻夏迎接着众人的欢呼,张开双手,尽情拥抱这一专属于他的时刻,“世界的真理,我已解明——”
“哈哈哈哈……”
胸腔里翻涌的狂笑冲破喉咙,声浪裹挟着近乎癫狂的炽热,整个公民大会现场都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这是他一生所求,足以颠覆翁法罗斯的答案。
【星:那刻夏老师是翁法罗斯最厉害的学者!毋庸置疑!毋庸置疑!哈哈哈……】
【白厄:老师…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失望。】
【达米亚诺斯:好耶!是逐火之旅,我早就说跟着黄金裔大人才是正确的,那什么元老院,大地兽都嫌弃。】
【风堇:呵呵…说起来,这还是那刻夏老师唯一一次坚定地站在黄金裔这边吧。老师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魔术技巧:不,我只是站在逐火之旅。】
【阿格莱雅:你这家伙……】
【铃:哇呜,听着那刻夏老师的笑声,我鸡皮疙瘩起一身,还好我选择了沉浸观看,实在是太震撼了。】
【花火:这笑声听着真爽,一生所求终得其所。】
【瑟希斯:吾为汝感到骄傲。此番世界的真相吾已知晓,现在可以安心魂归冥界,去找吾那等候已久的墨涅塔了哪。】
【缇安:小那刻夏太棒了!】
【小蜡烛:魔术爵,恭喜你成功解惑真相。那么,我们现在的目标就只剩下盗火行者和来古士,以你的智慧,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素裳:要是我能考试得到满分,我也能这么笑。】
【温迪:那可是瑟希斯、那刻夏和他的恩师,以及学生共同的证明啊。我想,就算是普通人获得神之眼恐怕都比不上。】
【黑塔:虽然比不上我,但也算难得。】
【来古士:精彩。】
……
站在高台的来古士仿佛早有预料,“平衡已被打破,结果已经明朗。刻法勒与塔兰顿在上,我见到——”
凯妮斯还想挣扎,“不…来古士,等等…!”
“那刻夏…这是在做什么?你疯了。”
她咬牙切齿,愤怒跺脚,“我会准备好与你相称的酷刑…而你得用那颗聪明的脑袋好好记住,什么是背叛的代价…!”
那刻夏朗声大笑,“还记得吗?我说过,这恰恰是我最宝贵的天赋之一。”
“你不惜演到这份上…就为了帮助他们完成愚蠢的逐火之旅…?!”
“演?错了,即便生性多疑,我也从来以直诚闻名。”那刻夏一脸淡漠,“是你误会了,凯妮斯阁下。你不了解我,我从不关心你们那可怜的政治游戏。”
“什么阵营、力场,无一例外,全都是笑话。我的选择从未变过……”
“只有我自己,才是唯一确凿的真理。”
来古士转身告诫,“凯妮斯阁下,在公民目光的注视下,我们应该坚持民主的精神,尊重议会结果。”
“我见到——奥赫玛已经选择了她的命运。公民大会决定继续支持逐火之旅!该决议并将张贴于纪名英雄墙前,全体公民应知晓城邦的前路。”
“你…!”凯妮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那刻夏表示还没结束,“看来还有人不尽兴啊。那好,不妨让我为这场大会再添一笔吧。”
“来古士阁下,可以么?”
“有趣。”他点头认可,“元老们,公民们,请肃静!神悟树庭的阿那克萨戈拉斯请求向公民大会宣告。还请各位留步,以便聆听其宣言。”
【花火:哈哈,那刻夏:我的表演还没结束,都给我听好了。魔术技巧!世界的真理就是…巴拉巴拉……】
【艾莲:所以,这算是拖堂吗?】
【星:我不道啊。反正凯妮斯是真小丑无疑了,公民大会表决完成,还要在那垂死挣扎,你自己投票前煽动蛊惑人心,难道忘了?】
【凯妮斯: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刻夏再次直面众人,“诸君!就在刚才,你们亲手决定了翁法罗斯的命运。作为逐火之旅的支持者,我也十分乐见诸位的抉择——”
“但是,很遗憾:我仍然对此结果深表质疑,并要求挑战此次决议!”
听后,阿格莱雅不由地轻笑一声。
他大声质问,“告诉我!在座各位,有多少人敢对刻法勒起誓,再创世的尽头必将如诸位黄金裔所说,是一片没有灾厄与疯狂的美丽新世界?”
在座的公民无一不产生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刻夏环顾四周,歪嘴笑道:“为什么没有敢举手回答?非要我点名不成?”
“那好。那边故作深沉的家伙,你敢对在场所有人赌咒发誓吗?”
被点名的公民挠挠头,缓解这一尴尬的时刻。
“不能?下一位。那个一脸蠢相的,对,就是你,你敢对泰坦拍胸脯做担保吗?”
“这是干什么?”公民反应迟钝地说道。
“哼,废物!那换你来,看你鼻子早就翘到天上去了。这么有能耐,你敢保证逐火之旅是最好的选择吗?”
最开始那个倨傲的公民急了,“你小子…骂谁呢!”
那刻夏摇摇头,大声嘲笑他们的无知,转头,“都答不上来?行吧。白厄,既然是你慷慨陈词,那我倒要问问:你心里又有几成把握?”
白厄一怔,“那刻夏老师!你究竟在干什么……”
“那让…继续表演吧。”阿格莱雅好似有些明白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