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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泰坦继续深入。

瑟希斯路过壁画时发出惊叹,因为那上面画着代表理性泰坦的大树。三两结队的学者围绕周围辩论,讨论,追求自己心中的真理。

在翁法罗斯人的认识中,每一株植物、每一条枝蔓、每一片林叶…都可以是瑟希斯的化身。

因为无人得知其具体容貌,众学者们将它描绘为巨树,智慧结成果实,平等地赐予行走在求知路上的人。

“这壁画,着实有些抽象了。”瑟希斯感慨道。

虽然语气上表现的极不满意,但微笑的面容却出卖了她。泰坦并非无欲无求,只是欲望与常人不同而已。

那刻夏不留情面地揭穿。

她一笑而过,转过头意味深长道:“说不好,这就是我们究竟为何物的答案呢。”

那刻夏傲娇抬首,“哼,我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这种丑陋的模样。”

当时在树庭他意图炼化泰坦的灵魂,只可惜未能成功便伤势过重命悬一线,也正因这与众不同的思想,瑟希斯决定救下他。

身为理性的泰坦,她又何尝不在探求世界的真理,那刻夏便是机会。

于是,两个疯子住在了同一个脑袋。

而那刻夏此行来到黎明云崖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寻求庇护。

瑟希斯:“汝究竟意欲何为?”

“全盘计划就在我的脑子里,你不妨自己找找看。”那刻夏实在懒得与她解释。

“呵呵,那就却之不恭了…”没有丝毫阻碍,她的意念接入那刻夏的记忆,“一岁,两岁……”

那刻夏…

“啊呀,大名鼎鼎的七贤人竟非得抱着大地兽玩偶入睡哪?有趣……”

【芭芭拉:哇,看到了那刻夏老师不为人知的一面呢,这就叫反差萌吗?】

【刻晴:咳咳,虽然…但是,作为大人物拥有一些小众的爱好没什么吧,大地兽也很可爱不是吗?我还准备买一个大地兽玩偶,给帝君玩偶当坐骑…呃,我什么也没说!】

【派蒙:哎嘿,刻晴你终于暴露啦。】

【阿格莱雅:冷漠的学者身份下,他也有脆弱的一面。若有未来机会,我答应给你做一身大地兽华服。】

【魔术技巧:想贿赂我,呵…我接受。大地兽温顺、憨厚、能吃苦…无论哪一个性格不比你们强。我要研发一款关于大地兽的游戏,让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喜欢它。】

【大地兽:嗡嗡~】

【白厄:不愧是老师,我要当内测玩家。】

【星:我也要!】

【银狼:说到游戏我可就不困了,请务必给我内侧资格,如果能参与开发就更好了,我出技术入股。】

【遐蝶:可惜那刻夏老师再也看不到了,他此世灵魂彻底消散。】

“…够了。”那刻夏面色不善。

“汝的灵魂在颤抖哪,少见。那玩具背后,想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哼…反正你我都时日无多,说说也无妨。”他白了一眼泰坦,气恼的语气缓缓平和下来,死亡前夕总是能勾起内心深处温暖的回忆。

“那是姐姐给我的礼物,按照家里宠物的模样做的玩偶。”

在他五岁的时候,无情的黑潮造物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光芒都被吞噬殆尽,绝望在每一个人心里发芽生根。

年幼的他当然不愿接受这个结果。可是…吉奥里亚【大地】、艾格勒、刻法勒…他求了个遍,都无济于事,没有神回应他。

那也是那刻夏研究炼金的开端。始于一座绿意盎然的庭院,求学的时候,接触到了塞勒苏斯【最初学者】的理论…灵魂的概念。

那位学者认为所有的生命和物体的组成、运动和变化全都源自灵魂本身。

于是…

“既然一切生命皆出自同一根源——为何我不能以自己为代价,让至亲复活呢?”

这一丝念想疯狂在脑海里生长,他也不断为之而努力。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找到复活亲人的办法。

【砂金:姐姐……】

【芙芙:原来那刻夏被称为渎神者是因为神没有回应他,黑潮带走了他的亲人,也带走了他对众神的信仰。】

【温迪:那时候他才五岁,在一个孩子眼中,亲人就是他的半边天地。】

【星:我再也不调侃那刻夏老师和大地兽了。】

【魔术技巧:这一轮回究竟是谁阻挡的黑潮,无论你是谁,我对你说声…谢谢。我阿那克萨戈拉斯欠你一份人情。】

【阿格莱雅:貌似下一轮回的黄金裔都实现了自己的愿景,白厄…那个人会是你吗?】

【白厄:哈哈,不胜荣幸。我会为之奋斗,带着众人的愿望活下去。】

【彩虹小马:可是…我们的白厄还未出现。】

……

“那刻夏,你……”恩贝多克利斯无奈地看着痴迷于灵魂研究的学生。

那刻夏洋溢着笑容,“我成功了,老师。”

绿意盎然的庭院之中,藤蔓爬满了墙壁,屋顶是绚烂的夜色星空,无数星点高悬天幕闪耀夺目,思想从此照耀翁法罗斯众生,无数的疑难被解析、被定义……

“这、这可是渎神哪…即便自由如树庭,此举也足以将你送上火葬的尸床…!”

老师劝诫道:“你那至亲…她现在身在何处?快将她送离树庭,去到人寻不得的地方,否则你我都将接受七贤人会的审判哪…!”

“放心吧,老师。”那刻夏情绪低落,“我的姐姐,她…如今,依旧不在人世啊。”

老师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那刻夏无所谓地拿下眼罩,“单凭一只眼睛为代价,就想从赛那托斯手中夺回逝者,还是太过天真了……”

“等价交换…我所能得到的,不过是见她最后一面,仅此而已。”

“唉…”老师拍拍他的肩膀,“收手吧,那刻夏。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

“永远别再触碰禁忌;别再辜负逝者,别再伤害自己。这样,这座教室还能属于你,你还有机会活出自己的人生。”

那刻夏重新戴好眼罩,“既然见过她最后一面,我已别无所求……”抬头和老师对视,“你说的对,老师。我也该开始新的人生了。”

恩贝多克利斯目光温柔,“我由衷为你感到欣慰,孩子。接下来,你想研究怎样的课题?”

“我想继续塞勒苏斯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