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瑟希斯不禁发笑。
那刻夏冷冷道:“别傻笑了,走吧。元老院的使者差不多该到了。”
“吾再多嘴问一句:汝当真要背叛阿格莱雅的旨意不成?”
“我从未对她忠诚过,谈何背叛?”
“汝那位白发门生呢?如此妄为…就不怕陷其于不义?”
白厄…
那刻夏轻叹一声,“盲信总要付出代价,这也是留给白厄的一课。”
“…汝真是位严师哪。”
“当然,我向来如此。”
【星:伙伴,你老师貌似真的要和元老院合作,他背刺了你。】
【阿格莱雅:我早就告诉过你,那刻夏为了完成最后的实验,什么都可以付出。而你,作为黄金裔的领导者,真的要用奥赫玛所有人的命运,去赌他那未知的答案。】
【白厄:我……】
【阿格莱雅:我并非让你抛弃感情,只是翁法罗斯的未来压在黄金裔的身上,我们不能去赌。】
【凯妮斯:这才是聪明人,元老院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知更鸟:那刻夏老师应该知道阿格莱雅的金线在监视他,但还是丝毫不顾忌地说出计划,以他的智慧,我感觉是故意给你们看的。】
【风堇:对哦,或许是我们还未能理解老师隐藏起来的信息。】
【瓦尔特:最后一课…我果然还生活在梦里。希望星未来不会觉醒第二个人格,以及什么未知的力量。】
【无量塔姬子:有那么害怕吗?我只是尽到了一位老师的职责。】
【*琪亚娜:姬子姐,你可千万别出事,安心在星穹列车待着,等到我们解决崩坏,一定会想办法接回你。】
【姬子:不用担心,我看她对修理列车和科研方面挺感兴趣,最近在指导她学习。】
……
“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久等了。”一位全身上下基本对称,胸口处金色手臂纹路交叉怀抱,中心镂空,视线能直接穿透他胸前的空洞。
名为来古士的智械举止端庄优雅,“许久未见,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
“本人谨代表奥赫玛全体公民向你致意,也为神悟树庭的遭遇表示深切遗憾。”
“是你?我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面接见。”那刻夏表面平淡,心中却掀起波澜,此人深不可测。
来古士双手自然摊开,谈吐大方文雅,“刻法勒与塔兰顿在上,我为彰显元老院之公义而来。”
瑟希斯有些诧异,“此地竟有安提基色拉人?黄金战争后可称得上是难得一见了。”
“也向您献上诚挚的问候,尊贵的泰坦。”他转移目光,并未掩饰自己能看到泰坦的能力,“我名为吕枯耳戈斯,唤我来古士便可。”
“现今是为奥赫玛元老院的名誉元老,以神礼观众之名,扞卫每一位正直的公民自我表达的权利。”
【派蒙:翁法罗斯的幕后大boSS终于现身了,所有黄金裔的不幸和黑潮都是他一手造成,可恶啊,居然还伪装成不知情者。】
【温迪:智械生命,按照你们世界的规则逻辑,螺丝咕姆属于智械君王,连他都破解不了来古士的安全协议。】
【白厄:之前从未察觉,谁能想到他才是布局的棋手。】
【小蜡烛:面具之下才是他真实的面孔,丑陋不堪…一切都是伪装。】
【丹恒:这样来看,我们当初选择离开翁法罗斯的时间线下,也正是他修好了车厢送我们离去。】
【阿格莱雅:被封锁的天幕如何能得知外界信息,我们早该有所怀疑。】
【凯妮斯:呵呵,奥赫玛的公民们,你们是愿意相信实力连泰坦都不如的黄金裔,还是选择掌控翁法罗斯命运的天才,元老院的神礼官大人。】
【她好像说的有道理啊,我们的美好未来不就是来古士阁下一念之间吗?与其博取一丝希望,为什么不选择大人!】
【我支持,放弃逐火之旅,将火种和黄金裔献给神礼官!】
【克拉特鲁斯:我总算体验到殿下曾经的感受。悬锋族人可有反叛者,我们将放逐你的荣光,并发誓永不承认悬锋的身份。】
【真的搞笑,我一个混吃等死的人都明白,我们还存在的价值是因为黄金裔大人。等到火种全部归位,我们就是最先被清除的数据。】
【铃:还算有些聪明人。自己人都不信任,还相信外人。】
【桂乃芬:就是,相信来古士会帮你们,还不如信我成为令使。】
【凯妮斯:随你怎么说,没有经历我们的困境,谁有资格口出狂言,这一轮该到我赢了。】
【瓦尔特: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依旧有人愿意相信元老院,这一点无法避免。】
……
那刻夏:“呵…你也能看见它?”
“您了解我:安提基色拉人是以灵魂的振幅和频率感知这个世界。正如我明白,此刻阿格莱雅女士正在远方探听这场私人会谈。”
来古士不经意间展露实力,“如果您需要,阁下,我可以掐断金线,扞卫你的基本权利。”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在述说一件小事。
“那女人贵为半神,理应自重。”那刻夏无所谓道:“就留着这些可怜的线头吧,让她好好听听我的声音,自取其辱。”
“看来您已有对策了?”
“我不需要任何对策。除了监视,她什么都做不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阿格莱雅的厌恶。
“公民大会即将召开,又有欧洛尼斯陨落在先,强夺我体内的这枚火种只会带来祸乱,她不会不清楚。”
他不仅在表达自己的观点,也是在提醒某人。
“而我,阿那克萨戈拉斯,身为树庭在奥赫玛公民大会的特派公使,也早已了解你的能耐……”
那刻夏伸手示意,“不必再下马作威了,来古士阁下。带路吧。”
“甚好。相信凯妮斯阁下一定会对如此强势的盟友青眼相待。”来古士迈出脚步,“她已恭候多时,随我来吧。”
不远外的平台上,整齐排成两列的卫兵坚守岗位,一丝不苟。
刻法勒神躯自带的沉重之感令他停步,来古士侧身询问,“怎么了,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
那刻夏抱起胳膊,那只锐利的独眼直视神躯,“没什么。只是每次登上黎明云崖前,我都会思考:对泰坦而言,陨落是否等同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