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那在下就厚颜发问了。”
“在下想知道，前辈为何不收空空为徒，反而让他跟着我这资质和修为都十分平庸之人？”
他很清楚，空空和老者的来历都不是他能打听的，便换一种方式来让对方解答自己的疑惑。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后，老者眼中闪过了然之色。
“问的很巧妙嘛，这是担心我会对赵家图谋不轨？”
没等赵长佑表态，他接着说道：
“你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至于空空，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他是个可怜孩子，可怜到一出生便被注定了命运。”
“他的父母都是你无法想象的大修，身后的势力以及所面对的敌人也都不是易与之辈，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为何没亲自教导空空，那是因为我的职责便是作为护道人，他的师尊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里出现，这个人将会是空空改变命运的关键。”
“这是他父母亲口告诉我的，我欠他们一个大人情，这点小事照做即可，个中缘由不方便过问，你可理解？”
赵长佑听后有些沉默，说实在的，他不是很理解。
有现成的高手不拜，何必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师尊呢，这与他的理念有些相悖。
“前辈是觉得我就是那变数？”
作为穿越者，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当得起变数这个说法的。
“或许吧，我只是按照嘱托，顺其自然行事。”
“空空的未来我管不着，也不可能为他护法一辈子，顶多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助其成长。”
“大概还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我便会彻底离开他身边，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彻底离开？这道分身也会跟着一起吗？”
“自然，你对分身是不是有误解？”
“分身并不是完全独立于主身的，若是分身有损，主身那边同样会受到创伤，这对我要做的事很不利，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明白了，那便祝前辈万事顺遂。”
“哈哈哈，就说你小子滑头吧。”
“我观察你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知道你们赵家包括所谓学院之人都是什么品性，要不然也不会放心将空空留在这里。”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担起你先生的责任就行，那秘境和傀儡秘法可不是白送的。”
“放心，我也不会完全不管，离开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们留一些手段的。”
“听前辈的。”
赵长佑对老者的安排无不遵从，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也不在平等谈判的位置上。
“对了前辈，那头老龟不是您收服的吧？”
想起了老龟当初的言语，他不禁开口道。
“当然不是，这种小乌龟老头子我还看不上，要养也得养点血脉优秀的，可惜这些年实在有些忙，否则倒是可以去跟那些人争一争。”
“咳咳，扯远了，你是想问秘境主人的事吧？”
老者瞬间便洞悉了他的意图。
“瞒不过前辈，确是如此。”
“此事说来也巧，只能说那神傀道人运道太好吧，遇到了老夫。”
紧接着，老者便把当日跟随赵家众人进入秘境，遇到神傀道人，以及后续如何对待神傀道人的经历一一道出。
赵长佑听得嘴角直抽抽，你管这叫运气好？
神傀道人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到他这种老怪物，好端端的另类长生法被人给截胡了。
不过他还是分得清好赖的，知道正是老者的无心之举反而救了他们一命。
据老者所说，神傀道人当时的状态解决他们这些小虾米压力还是不大的，其全盛时期乃是元婴圆满的高手。
那阵法的破绽是他有意为之，为的便是吸引一些外来修士，帮忙打理金丝莲，打理完后这些人便会化作池塘的养料。
听到此处，赵长佑觉得有些不适，敢情自己视为重宝的金丝莲竟是从尸体堆里长起来的。
不过没过多久他又调整回了心态，这在修仙界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
宝物从来不问出处，只看作用。
那头老龟正是神傀道人的兽宠，只不过是他死后以灵魂形态所收，为的便是能驱赶一些低阶妖兽，这么多年下来慢慢积攒倒是也有了不错的实力。
神傀道人仍旧被囚禁，现在阵法枢纽就在老者手中，听到赵长佑的诉求后，随手便将其扔给了他。
至此，这座秘境才算是彻底属于赵家了。
分身之法也被赵长佑厚着脸皮给要了过来，同样出自神傀道人之手，虽然老者觉得有些鸡肋，但他可是奉为至宝。
这秘法最多只能炼制出一具分身，且至少会比主身低一个大阶，于战斗方面的作用其实相当有限，材料也难寻。
当然，赵长佑现在坐拥一整个池塘的金丝莲，只要时间足够，他是不愁原材料的。
虽然战斗方面差了点，但若是用来教导学生，那可就太有用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有些分身乏术，现在好了，等分身出来，就再也不会乏术了，只是不知道系统会不会认可这种方式，此事还得经过一番实验才行。
一老一少聊了好一阵，赵长佑提了很多问题，大部分都是跟未来发展有关的，只要没涉及太过高阶的存在，老者都坦然相告。
海族他自然也问过了，但老者却是只字未提，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终于，在赵长佑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老者还是离开了。
确切的说，这道分身暂时还在，将会继续庇佑空空一段时间，等主身返回后再一同离开。
他试着打听过老者的名号，但对方只是说缘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并未直接告知。
对于这种老神棍般的说法，赵长佑自然是不认可的，却也无可奈何。
“到底是修为太低了啊，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配知道。”
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
原先因为突破金丹中期以及独战两头三阶中期妖兽所产生的一丝自满之意已经彻底消弭于无形。
随着修为越来越高，他反而觉得周围看不明白的事情变得更多了。
这是个很奇怪却又很自然的现象，对此，他只能督促自己不断前行，有系统相助，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一切真相都会大白。
当然，路还是得一步步走的，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将钟灵岛建设好，扩大招生规模。
如此一来，他就再也不会缺师德点了，成就元婴指日可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