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维尔汀和十四行诗的计划很简单:首先,想尽一切办法溜进被厄普西隆军层层设防的阿拉斯加要塞,联系到云茹大小姐。
其次,通过动员余下的焚风反抗军士兵,将阿拉斯加要塞的厄普西隆军一一消灭。
最后,召回反抗军理事会成员,重组焚风反抗军。
二人想法很美好,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步就如此艰难。
首先,想要进入阿拉斯加要塞,就有一个必要的条件:进入者必须持有厄普西隆军高级通行证。
这通行证只有一些达官显贵或者厄普西隆军高级军官才会有的东西,普通人一般不会有这样的通行证。至少这是岚在她们临走前嘱咐过的。
维尔汀和十四行诗在阿拉斯加要塞附近的一处城镇中租了个房子。她们便着手开始想办法。
“司辰,要不我们联系一下附近的黑市,看看有没有做这个东西的人。”十四行诗试探着问道。
“黑市的话……唉……这种东西属于国家级别证件,一般很少有人敢伪造高级通行证。”维尔汀叹了口气,无奈的分析道。
……
思索了片刻,维尔汀想到了一个下下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般持有这些证件的人除了军官都是富豪,我打听过,这附近有一家KtV,那里经常有很多达官贵人光顾。”
维尔汀的一番话瞬间点醒十四行诗:“不行!司辰!我不允许!为了这么个通行证,您难道要出卖自己的贞洁吗?”
维尔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拖的时间越久,成功的几率就越小。”
十四行诗一把抓住维尔汀的衣袖:“司辰,还是我去吧!我不希望您再次经历那样的事情。”
维尔汀装作轻松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这不是第一次了。但你不是。还是我去吧。”
十四行诗急得眼泪犹如断线般流下:“司辰……我不同意……我们……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的吧……”
维尔汀强忍泪水,在十四行诗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十四行诗,今晚帮我准备一件长裙,拜托了。”
十四行诗拼命摇着头:“我不!司辰……”
维尔汀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十四行诗!你是我的助理,你要帮我排忧解难,我的决策,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说完,维尔汀一改严厉的语气,转而平静的说道:“如果我有办法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十四行诗颤抖着点了点头:“是……司辰……”
维尔汀将十四行诗搂在怀里:“对不起,小诗……我很抱歉……”一次又一次的道歉,意味着这次的行动凶多吉少。
……
随着夜幕降临,大街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维尔汀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脚踏一双高跟鞋,黑色丝袜将维尔汀的双腿包裹着结结实实。从她身边走过,很难让人不驻足观望。
此时,维尔汀的心跳加速。她四下观望,终于,她找到了那家名为“光路”的KtV。
维尔汀刚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一把拦住:“什么人?有邀请函吗?”
维尔汀将事先准备好的三百美金塞进保安的衣兜里,朝他抛了个媚眼:“通融一下呗,帅哥。”
保安摸了摸兜里的钱,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这里,便挥了挥手,将维尔汀放了进去。
维尔汀来到KtV里面,正对着的是一间大型迪厅,里面闹哄哄的音乐和密密麻麻的人影,维尔汀就断定这里一定有她要找的人。
她走进里面,坐到吧台旁边,点了杯鸡尾酒,一边品着酒,一边四下观望。
这时,一只手轻轻拍了下维尔汀的屁股,维尔汀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鸟一样,一下子离开了椅子。一旁不知何时坐着一名军官,衣领上的四颗星代表了他的级别不低。
“美女,自己一个人吗?”军官略显挑逗般问维尔汀。
“嗯……是的……”维尔汀低下头,装作害羞般说道。
“走,美女,我带你去好好喝几杯吧。”军官说着便要去拉维尔汀的胳膊。
维尔汀闪身躲过,捂住自己的半边脸:“不好意思长官,我……我有点害怕。”
“诶~怕什么,我可是异教的副官,谁来也不要怕。”军官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说罢,便强行拉着维尔汀进入了包房。
酒过三巡之后,军官明显有些醉意了,他坐到维尔汀的身边,一只手放在维尔汀的大腿上,缓慢的向双腿之间划去。
维尔汀紧闭双眼,她此时很想挣脱开,但为了能顺利拿到通行证,维尔汀还是任由长官的手在她的腿上肆意摸索。
“美人,多大了,就出来谋生活啦?”长官看着维尔汀略显幼小的脸颊,将脸贴在维尔汀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长官,人家十六岁,家里条件困苦,没有钱,所以才到这里工作。”维尔汀苦巴巴的说着,内心却松了一口气:“还好,第一次就碰上了个副官,他身上一定有高级通行证。”
“这样啊,真是可怜啊。”长官装作同情的说道。紧接着,他便把维尔汀一把抱起来,扔在床上。
看着维尔汀曼妙的身姿,长官终于忍不住自己的野性。一把将维尔汀的长裙撕开,裙下的风光瞬间展显露无遗。
“嗯~长官,你干什么~”维尔汀的一声娇喘更让他把持不住。
“美人,如果今晚你能好好伺候伺候我,我能保你们家一生荣华富贵。”长官嘿嘿笑着,一只脏手一把抓住了维尔汀的胸。
维尔汀将头歪到一边,红彤彤的脸蛋写满了害羞:“那……请长官……温柔一点……”
那军官显然被这番“配合”彻底点燃了兽欲,他粗鲁地扯开自己的领口,贪婪地俯视着身下这具娇嫩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珍宝。
“宝贝儿,你越是这样,我越喜欢。”他低吼着,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
就在他即将彻底撕碎那层脆弱的界限时,维尔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踢向他的下身!
“嗷——!”军官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裆部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湿透了鬓角。
维尔汀趁机翻身下床,赤着脚迅速穿好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动作快得如同猎豹。她抓起掉落在不远处的黑色长裙,却并没有立刻穿上,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包房里一片狼藉,酒瓶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和恐惧混合的气味。
“你敢!”军官捂着下身,恶狠狠地瞪着维尔汀,试图爬起来,但痛苦让他动作变形。
维尔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军官的外套口袋里迅速摸出一个钱包,然后找到了那个她最想要的物件——一张印着复杂防伪标志和军官头像的高级通行证。
她将通行证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和它所代表的希望。
她没有停留,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一头冲进了外面更加喧嚣混乱的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和舞动的人影暂时掩盖了她的存在。
她混在人群中,佯装成一个醉酒的舞女,艰难地穿过拥挤的人群,逃离了那间充满罪恶气味的包房。
直到跑出KtV,来到街道上,维尔汀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迅速拉过裙摆,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但脸上和身上的痕迹却难以完全遮掩。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屈辱和愤怒。
看着手里的通行证,维尔汀喃喃自语着:“云茹……等着我,我马上就来救你们了。”
回到房子。等候多时的十四行诗看着维尔汀身上凌乱不堪的衣物,不由得身体抽搐了一下。
“司辰……你难道……”十四行诗一把将维尔汀拉到身边,不可置信的问道。
“没事的,他没得逞。”维尔汀将手里的通行证在十四行诗眼前晃了晃,安慰道。
“那也不行,司辰,请您赶紧把衣服脱掉,我给您洗一下身体。”十四行诗说着便上手把维尔汀本就破烂不堪的长裙一把扯下。
“别……小诗……我自己就行。”维尔汀还想挣扎一下,却被十四行诗一把抱起,进了浴室。
十四行诗将维尔汀轻轻放进浴缸里,像一位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为维尔汀清洗着身体。
热水冲击着维尔汀的身体,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十四行诗眼中的泪水。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维尔汀手臂上残留的掐痕,还有那几处擦伤,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司辰……你疼吗?”
维尔汀闭上眼睛,靠在浴缸边缘,任由热水包裹着自己。身体的疲惫和酸痛是真实的,但更让她难受的是心里的那股屈辱和寒意。“不疼,小诗。”她轻轻开口,声音沙哑,“只是……有些冷。”
“冷?”十四行诗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身体是暖的,心却像是掉进了冰窖。为了那个可笑的计划,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目标,她不得不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境地。她不是没有底线,只是那一刻,她以为那是唯一的路。
十四行诗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对不起,司辰……都怪我……要是我能想到别的办法……”她哽咽着,声音哽在喉咙里。
维尔汀睁开眼,伸手擦去十四行诗脸上的泪水,她的眼神恢复了平时的坚定,只是多了几分疲惫:“傻小诗,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们现在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别的选择,真的没有。”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而且……我们成功了,不是吗?拿到了通行证。”
十四行诗看着维尔汀,看着她强作镇定却难掩疲惫的脸庞,心中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知道,司辰是在用她的坚韧在支撑着她们两人,在支撑着整个计划。她轻轻点了点头,将维尔汀往怀里带了带:“嗯,我们成功了。司辰,你真棒。”
维尔汀靠在十四行诗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她知道,这短暂的温情之后,等待她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现实。阿拉斯加要塞,那座象征着厄普西隆军坚不可摧的堡垒,正张开它冰冷的獠牙等着她们。
洗完澡,维尔汀换上了一身干净宽松的睡衣。两人回到客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十四行诗犹豫了一下,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饮料,递了一罐给维尔汀。
维尔汀拧开罐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清醒。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阿拉斯加要塞的方向隐约传来低沉的轰鸣声,或许是重型车辆的引擎声,或许是防空武器的待机声。
“小诗,”维尔汀开口,打破了沉默,“下一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十四行诗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凛,仿佛被维尔汀的冷静感染了。她迅速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开始快速记录和规划。
“现在时间还早,天亮前我们要尽可能多地了解要塞内部的结构和守备情况。我已经联系了之前认识的一个情报贩子,他手上可能有要塞的旧地图和一些非官方的情报。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画出简略的草图,标注着可能的入口、岗哨位置和可能的掩体。“我们拿到通行证,只能保证我们进入要塞外围的平民区或者半军事区域。要深入核心地带找到云茹大小姐,还需要更详细的情报和……更周密的计划。”
维尔汀看着十四行诗专注而认真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的,她们不能被这次的牺牲打倒,不能让屈辱成为前进的绊脚石。她们必须更加小心,更加谨慎。
“情报贩子可靠吗?”维尔汀问。
“有一定风险,但这是最快获取信息的方式。”十四行诗头也不抬地说,“我会用我们最后的积蓄和他交易,并且只透露最少的必要信息。”
“好,”维尔汀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的事情,明天再面对。”
她站起身,走向卧室。但在门口,她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十四行诗:“小诗,谢谢你。”
十四行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担忧,有敬佩,也有深深的依赖。她合上本子,站起身,走到维尔汀身边,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司辰,谢谢你,还安全的回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维尔汀抱住她,这一次,没有再说抱歉,也没有再说没关系。她们只是静静地相拥着,在摇曳的灯光下,在未知的命运前,汲取着彼此仅有的力量。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而她们前方的路,才刚刚开始。阿拉斯加要塞的阴影,正等待着她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