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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郡王发泄完了以后,颓丧地跌坐在床边上。

他看着一声不吭任由他推搡打骂的小儿子,眼神复杂。

最终还是没忍住,哆嗦着唇角问道:“你真的没有想过你大哥在暗室吗?”

霍思铭皱着眉头道:“父王糊涂了,大哥那样听话优秀的人怎么会关进暗室呢?

只有不听话的我才会被关进去呀。

我怎么会想到大哥在暗室里呢,从来没有往上面想过。”

诚郡王激动地指着他:“是你,你知道,你在报复!

小时候的事情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你怎么这么心狠啊!

他可是你的亲哥哥,你竟然忍心害死他,你还是个人吗?”

霍思铭变了脸色,把他手指转了个方向:“父王,大哥死了,罪魁祸首是你呀。

你再怎么激动也不能颠倒黑白。

你把大哥关进的暗室,是你害死了他。

那个时候我在陆府也被杀手围攻呢,我一脱困,放下妻儿不管,就巴巴地来王府救人。

父王你怎么能没有心呢,是我救了你们,不是我害了你们。

遇到危险的时候,母妃逃了,父王你只顾着自己,你堂堂一个郡王爷太无能了,王府里死的所有人,都是因为你跟母妃才死的。

你们身为王府的主人,跑得最快,出了事情,还到处推卸责任,你们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王府今日败落,完全都是你们二人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说完,他强行让诚郡王躺倒,还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嘱咐他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要再惹出事情来给他添乱了。

他走出房间,掩上房门,嘱咐侍卫守好屋子,不要让王爷随意进出。

走出院子就看到自己的母妃站在院门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霍思铭颇有点不耐烦了,直接问道:“怎么,母妃也要来兴师问罪吗?

那我就再说一遍,是父王把大哥关进暗室的,不要说我应该想到,母妃不也没有想到吗?

三天了,母妃看不到我在做什么吗?一直在整顿王府,没有一刻松懈。

母妃你呢,你想过你的大儿子在哪儿吗?

书房的暗室,你不也知道吗?怎么没有来找他!

大哥死了,是因为母妃你弃王府于不顾,逃之夭夭。

刺客走了以后,母妃只顾着自己躲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有想到找大哥。

所以大哥的死,就是你和父王造成的,没有别人。

若非要再加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哥太弱了,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

毕竟我就能在暗室里熬过三天,我没死,我命大。

大哥死了,是他没本事,是他命薄。

你们想怪谁都可以,就是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个脑子坏了的纨绔,想不到那么多!”

诚郡王妃还没有从失去大儿子的伤痛里走出来,又在同一天失去了小儿子。

霍思铭不想再装下去,他想过正常的生活,所以他自己捅破了父王母妃制造出来的虚伪的面纱。

如今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再也没办法拿捏住自己,惩罚自己。

他的信已经送去了京城,很快诚郡王府就不复存在,反正已经撕破脸,不如就快刀斩乱麻。

他去了自己的院子里,整理东西,之前云英走得匆忙,还有好多东西都没带走,这两日,他整理出来,已经让人往郊外的庄子运了。

霍轻语,霍轻梨也把她们母妃留给她们的东西都整理好了,霍思铭一并让人运到自己的庄子里。

用完晚膳,霍思铭把人都叫到了诚郡王的屋里,有些事情需要早点说清楚。

“父王母妃,王府如今遭遇这样的祸事,全是前朝余孽,伏氏之祸。

我已经写了折子据实上报,除了我,其余人我都报了身亡。”

此言一出,包括懵懂年纪的平儿和安儿都吃了一惊,什么叫都身亡了。

诚郡王半靠在床上,气得咳嗽不止,好不容易缓过来,他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大哥死了,我和你母妃还活着,平儿和安儿还在,你就想把王府据为己有。

你还是个人吗?你简直禽兽不如!报我们身亡做什么,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我们!”

霍思铭讽刺地看着自己的父王,第一时间,他能想到的只是自己要夺权,夺王位,真是可笑之极。

他看着诚郡王妃:“母妃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若是如此,我马上让人快马加鞭拦下这份奏折。

从此诚郡王府与我霍思铭再无瓜葛!”

诚郡王妃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说没有这么想,但是她不确定,这王爷的名头,难道真的会有人不在意吗。

霍轻语,霍轻梨倒是齐齐出声:“二哥,我们跟着你离开王府,我们以后就跟娘姓,还请二哥庇护我们姐妹。

从今日起,霍轻语,霍轻梨已死,活着的是李轻语,刘轻梨。”

霍思铭点头,他看得出来两个妹妹还算拎得清,经历了这许多事情,也成长了许多。

他看诚郡王和诚郡王妃没有说话,也不再多说,各人生死,各人承担。

他带着两个妹妹起身离开,诚郡王终于急了:“逆子,逆女给我站住!我不同意,你们休想脱离王府。”

“大哥,还是如当年一般,鼠目寸光!”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布衣,身姿挺拔,腰间插着一把洞箫。

诚郡王惊得坐直了身子,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声大哥了。

“二弟,你回来了,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父王临终之前不肯闭眼,只想再见你一面,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霍二叔听诚郡王这样说,脸上很平静,无半分动容之色:“我只不过遵照父王的意思,不与大哥争这王府的一草一木而已。

原本离开的时候,就与父王说好,此生不复相见,又何必念念不忘。”

诚郡王一时语塞,他当年就被二弟压着抬不了头,到了下一代,大儿子又被小儿子压住。当年父王护着他,他理应护着长子。

诚郡王妃看着霍二叔:“不知道二叔此番回来所为何事,又为何要说王爷鼠目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