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城门的方向走过来一个身穿皮甲,腰间挂着长刀的小军官。
刘峰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应该是城门校尉。
这名城门校尉走到了刘峰的身边,抬眼瞪着刘峰。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下马来。”
“敢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骑着北蛮战马。”
“信不信现在就知你奸细之罪。”
刘峰单手抱着柳烟,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这位城门校尉。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不就是一个城门校尉嘛,多大点官啊。
自己是虎啸军的首领,虽然没有品阶,可按照大黎的军队制度,他的功绩早就是三品大将军了。
撇开这一点不谈,即便是自己新河渡,那也是一个和城门校尉平级的校尉。
刘峰怕他作甚。
这位城门校尉听见刘峰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伸手就抓向了刘峰。
“好大的口气,敢骑马和本官说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藐视朝廷法度,意图对城门守卫下手,这就是谋反。”
“今日本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事态越发的严重,武三通急忙上来打圆场,手里暗暗地将银子递给城门校尉。
这幽州城的城门校尉武三通以前就听说过,经常做以权谋私,在城门口敲诈银子的事情。
给点银子,息事宁人就行了。
没必要搞得剑拔弩张,毕竟刘峰是第一次来幽州城。
“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不懂事,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武三通抓着城门校尉的胳膊,就将准备的银子往他手上赛。
此刻,这位城门校尉正在气头上,撇了一眼银子的数量。、很不满意,十两银子就想要他息事宁人,打发叫花子呢?
“啪……。”
城门校尉怒气冲冲地一甩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武三通的脸上。
“你是什么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配在本官面前求情?”
“这银子是干嘛的?你这叫行贿,本官是什么人,幽州城的城门校尉,守卫幽州城的第一关,会为了你区区十两银子就大意?”
看见十两银子滚在地上,这城门校尉颐指气使的怒骂起来。
一脚就将十两银子踩入了泥土里。
呵呵,这话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可你这么有本事,干嘛不把银子直接带走啊,踩进土里啥意思?
“老爷,我们要不别去了。”
“这个官老爷太凶了,烟儿害怕。”
柳烟这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眼睛里都是泪花,主要是心疼武三通。
“没事,不用担忧,你坐在马背上不要乱动,老爷下去处理。”
刘峰摸着柳烟的小脑袋一番安慰,之后翻身下马。
本来他还不想和这位城门校尉计较,大冷天的,守在这里也不容易。
但是你倒好,敢对自己的老丈人动手,还吓唬自己的女人,这要是都忍了,那他还是刘峰吗?
呵呵。
看见刘峰慢悠悠地下马,这位城门校尉笑得很得意,一手摸着小胡子,一手把这腰间的刀柄,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
“怎么,这就下马了?”
“知道害怕了?但是迟了?”
“现在,乖乖的给本官跪下道歉,然后从我这里跨过去,本官可以考虑放过你们这些人。”
“但是你,就要看本官的心情了。”
说话间指着自己的裤裆,示意刘峰钻过去。
“至于这匹马,这是北蛮战马,没的说,充公。”
这位城门校尉越说越来劲儿。
心里还在美美地幻想着。
可殊不知,刘峰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冷到了冰点,他缓缓的拔出来自己腰间的弯刀。
“大人,小心。”
最前靠的守卫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看着闪过的寒光,急忙提醒。
可是那来得及啊,只见空中划过一道冷光,再去看的时候,这位城门校尉的脑袋已经滚在了地上。
身子还站着,噗嗤一声,鲜血顺着脖子飙射出来,飞贱的老高,场面十分的恐怖。
周围的几个守卫傻眼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幽州城守军中一个军官啊,掌管着城门上百人的守卫。
眨眼间,就这么没了?
“杀人了……。”
“杀人了。”
四周的百姓被这一幕的吓得惊慌失措,一个个的大喊大叫,齐刷刷的跑开。
但是他们没有散去,在最初的惊恐之后,远远的看着。
“你你你,你好……好大的胆子。”
“擅杀朝廷命官,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武三通这时候也吓傻了,脸色惨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呆立在边上,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刘峰不以为然地在这位城门校尉的衣服上擦了擦弯刀上的血迹,随后一脸淡定的弯刀入鞘。
“这下好了,终于安静了。”
“这个世界上啊,总有些人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周围的守卫越聚越多,很快就有三十多人将刘峰和马上的柳烟围得水泄不通。
武三通和镖局的其他人也被拉到了一边。
“上,拿下他。”
“慢着。”
此刻,城门内正有一个人骑马而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出门准备公干的盐铁使周望贵。
“周大人。”
“周大人,快快退后,此人刚刚杀了城门校尉,穷凶极恶,以免误伤周大人。”
一个守卫急忙提醒。
“闭嘴。”
周望贵骑马而来,走到了刘峰身边,看都没看那位死去的城门校尉一眼,直接就问:“你怎么把城门校尉给杀了。”
“怎么回事啊。”
周望贵也着急啊,这刘峰要是出事了,那他以后去寺哇村巡查矿场的时候去哪儿吃鲜鱼啊。
今天他接着盐铁衙门的命令,要去查查盐田的账目,这才刚刚走到城门口,就看见这边围着一群人。
他还没细看,就看到一颗人头飞起来了。
当时这一幕将周王贵也吓得够呛。
他定眼一看,动手的尽然刘峰。
这小子也是冒失,在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百夫长级别的军官了。
这么说杀就杀了。
刘峰看到是周王贵过来,知道这事儿不用到幽州刺史府衙门去说了,毕竟盐铁转运衙门的权利可不小。
“杀人我也无奈啊,我这不是怀疑他嘛。”
“你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北蛮的奸细啊,他却偏偏说我是奸细,还要对我动手,当即我就明白了。”
“这位城门校尉是北蛮的奸细,不然也用不着诬陷我啊。”
刘峰说得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