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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灵武王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纪云峰单手提着纪云天的衣领,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步步踏上王阶。

严川凌空而立,青袍飘动,淡漠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无人敢与之对视。

王府禁军手持长枪,将大殿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都听好了!”纪云峰站在王座之前,声音冷冽,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他猛地一推,纪云天踉跄跪倒,额头重重磕在台阶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纪云天,弑父杀兄,残害手足,陷害忠良!”纪云峰一字一句,声音如刀:“今日,我便替父王,替枉死的兄弟报仇!”

纪云天浑身颤抖,涕泪横流:“八弟...不!王上!饶我一命!”

“嗤!”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鲜血喷溅在王座之上,纪云天的头颅滚落台阶,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大殿内,鸦雀无声。

纪云峰缓缓转身,染血的长刀斜指地面,目光扫过殿内众人。

“还有谁不服?出来讲两句?”

短暂的沉寂后。

“噗通!”一名官员率先跪下,额头贴地,高呼:“参见灵武王!”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殿内所有官员、侍卫,纷纷跪伏在地,齐声呐喊:

“参见灵武王!”

“参见灵武王!”

声浪如潮,回荡在灵武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纪云峰站在王座前,嘴角微微扬起,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看向了严川悬浮于空中的背影。

而此时城中一处阴暗的巷道上。

段云捂着胸口踉跄前行,每走一步都咳出一口鲜血。

被严川拍中的胸口,肋骨已经断了几根,丹田也受到重创,要不是用护体罡气缓冲了大部分力气,现在他已经死了。

“咳咳...”段云靠在墙边喘息,眼中满是无力:“蠢货齐霆,就不该信你来帮忙...”

“段大侠,这是要去哪儿?”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段云浑身一颤,抬头看见巷口下立着一个身影,正是萧哭。

萧哭左手提着白蛇剑,右手重剑拖地,在青石板上划出细碎火星。

“是你!”段云强撑着直起身子,扫了一眼萧哭本不该存在的右臂,嘴角扯出冷笑,“怎么,靠实力报不了仇,现在想要趁人之危?”

萧哭没有答话,从怀中掏出个玉瓶抛过去。

段云下意识接住,瓶中一颗赤红丹药散发着淡淡药香。

“你说的对!”萧哭淡淡道:”这是一颗疗伤丹,能够快速恢复伤势,吃下去,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段云眯起眼睛,手指腹摩挲着丹药表面。

“没想到严川的徒弟这般迂腐!”段云心中冷笑一声,说罢仰头吞下丹药,喉结滚动间,眼底闪过一丝诡光。

丹药入腹,有一股暖流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段云有信心,只要能够恢复到平时的六成实力,就可以反杀逃走。

可这个想法才刚刚升起,萧哭便一剑斩来。

段云见状立刻想要横剑格挡,却惊恐发现四肢无法移动,像是被原地定格了一样。

刚刚吃下去的丹药根本不是什么疗伤丹,分明是一颗毒药。

噗嗤一声,白蛇剑的剑锋掠过脖颈,段云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随后清风吹过,段云身体直挺挺地后倒,摔在地上的瞬间,身首分离,鲜血飞溅。

萧哭不动声色将段云的剑捡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与此同时,城中另外一处破旧院子当中。

蛇王杜擎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全身被毒液腐蚀得已经不成人样,但勉强还剩半口气在。

手腕还缠着绷带的莫三笑单手取出丹药想要给杜擎服下。

“师兄,吃下这颗丹!”莫三笑将丹药送到杜擎嘴边,可是丹药入嘴后却根本吞不下去。

“没用了!”杜擎声音虚弱,双眼不甘地看向莫三笑:“今日就是老夫的陨落之日,师弟切记帮我报仇...”

话音未落,杜擎便已然没有了气,死不瞑目。

莫三笑见状不觉拳头紧握,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远处传来动静,于是只能趁机溜走。

另一边,齐阔断了腿,被五花大绑在地。

“几位大侠,饶命,饶命啊!”齐阔连连求饶。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杨兴业怒斥一声,这才让齐阔不再出声。

“我说小杨兄弟!”孔笛笑道:“我看这家伙直接杀了就行,留着还得让人看着。”

“师父说了,这人得留着,还有用呢!”杨兴业道。

“既然是庄主的命令,就留着吧!”孔笛听后这才笑呵呵地收回了手中飞刀。

许三斤还坐在穆昌的人肉坐垫上,抱着一块大饼啃得津津有味。

九个拦路的地榜高手,死了五个,活捉一个,跑了三个。

逃走的三人都是地榜前十的高手,地榜第四的蒋冲,地榜第八的刘刀,地榜第九的袁震。

本来已经派人去追了,但却并未跟上,都陆续回到了原地,现在只剩沈问秋还没有回来。

“那刘刀跑得太快了!”赵天霸拖着刀回到了原地,嘴里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算他运气好。”

跟在后面的石铁山却笑道:“没追上也不是坏事,毕竟人家可是地榜前十,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拿下他!”

而沈问秋此时已经在城西一处巷子拦住了追命流星蒋冲。

蒋冲背靠墙壁,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流星锤链子垂落在地,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他看着前方持剑而立的沈问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沈问秋,何必赶尽杀绝?”蒋冲喘着粗气说道:“我只是拿钱办事,齐霆的邀请,我拒绝不了,现在他死了,恩怨也该了结了!”

沈问秋神色平静,剑尖斜指地面,剑锋泛着冷冽寒光。

“没有深仇大恨?”沈问秋淡淡反问,“我可听说,沙河一战,围堵我闲云山庄的人里,好像就有你吧?”

蒋冲脸色微变,随即苦笑:“和今天一样,也是拿钱办事而已,我对严庄主可谓是敬畏有加啊!”

“既然是拿钱办事!”沈问秋微微点头,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选了这条路,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不然下一次,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拿别人的钱来对付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