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火恐龙治疗完,程何一个人走在广场上。
他感觉自己多少有点特立独行了,来训练营不过一周,就没有几天和大部队一起行动的时候。
“已经一周了吗……好快啊……”
坦白来讲,这一周过得并没有什么实感,或许是因为时间太短,或许是因为做的事太多。程何原本还以为来到这里会想家,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这时候,一张笑盈盈的面庞出现在了程何面前。
程何吃饭的手一顿。
“不知道沫沫姐现在怎么样了……有想我吗……”
当过于忙碌的时候,心中的感情反而会被压抑下去,但是当人一旦有闲工夫去回顾过往的时候,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就会蔓延。
偏偏训练营禁止携带电子设备,程何纵使万般想念,也只能按在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的,但是一推开门,却看见了坐在他床上嗦着泡面的老千。
老千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一只手拿着叉子嗦着面,一只手把玩着索财灵的金币,可怜的索财灵,趴在床边挥舞着小拳头砸他的腿,但是却仍然无济于事。
“哟!回来啦!”老千把嘴里的面咽了下去。“红烧牛肉味的,来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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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
“拜托,我也是人,我也需要出来透气,我不可能一直缩在那个地下室里好吧。”老千翻了个白眼。“于是我顺着管道爬到你宿舍来了。”
程何没好气的一把把索财灵的硬币夺了回来。
就在索财灵感激的目光中,程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把玩了起来。
索财灵:(╬??皿??)!
“我的舍友快回来了!”
“不急,他们那边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吃饭呢。”老千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款老人机看了眼时间。
程何震惊的望向他手里的老人机。
“你有手机?!”
“嘘!偷偷带的!只敢带这种老款式,而且玩的都是俄罗斯方块,贪吃蛇。但凡连个网训练营那边就直接查到我了!”
程何可不管这那的,二话不说就伸出了手。
老千:?
“干嘛?”
“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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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湖,武当山。
白沫沫身着一袭道袍,站在山崖旁边,看着远处缓缓垂落的日头,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一周了……不知道小何怎么样了。”
瞬间,她心念一动,一个侧身躲过了后面的一记熊抱。
“师姐!……诶诶诶!”
一个冒失的丸子头小女道想要从后面抱住白沫沫,结果差点没直接滚下山崖。还好白沫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
“呜呜呜师姐你不爱我了,才下山两年而已,都不让我抱了……”
白沫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多大的人了,要学会成熟一点啊小香。”
被称作是小香的小女道扑在白沫沫怀里不满的撇着嘴。“师姐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男人?才上山几天啊,天天魂不守舍的。”
白沫沫脸颊一红,敲了一下小师妹的脑壳。
“好痛!”
“别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是师父他老人家要见你啊。”
…………………………
天元道观,坐落于武当山,这里就是白沫沫选择修行的地方。
从小离开并州之后,她爸爸就把她送到这里修行,学习。
时隔两年再次上山,感觉这里的景物像是永远被定格住了一样,时间在这里流逝的非常缓慢。
“黄旭师叔好!”
“哦?两个小丫头怎么才回来?今天可是有肉包子,不去抢的话就吃不上了哦。”一个慈眉善目,年纪很大,穿着黄色道袍的胖道士笑眯眯的说着。“正好今天是无忧值班,让他给你们多打点。”
“嘻嘻!师父还有事要找师姐,我们两个就先走了啊师叔∽”
…………………………
偏僻的宅院内,白沫沫理了理自己的袍子,随后一脸端庄的走了进去。
厅堂里面,一个胡须老长,约摸有40来岁的中年人坐在蒲团之上,面对着前面的泥像,一动不动的坐着。
白沫沫为了吸鼻子,皱了皱眉,随手拿起了门后的扫帚。
“师父,不是说了不要在这里吃鸡吗!每回都是我打扫,很难扫干净的!”
“嗯?”满嘴流油的道士嘴里还嚼着鸡骨头,闻言扭回了头,笑眯眯的看着白沫沫。
“怎么?给你分只鸡腿?”
“……”
“哈哈哈!师父是开玩笑的!”
旁边一只同样在打坐的胡地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不再理会这个不着边际的主人。
“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呵呵,你这不是回山了吗,明天就去后山瀑布那里修行吧,正好那家伙也很想见你一面,你也跟它说一说你爸爸最近过得怎么样,省得它一直挂念。”
白沫沫心头一动,微微点头。“我知晓了。”
中年男人笑着在自己的道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水,然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把折扇扇着风,扇子上面还写着【大展宏图】。
“对了,下山这两年,有没有完成师父给你布置的任务啊。我可提前说好,咱们天元道观不修法,只修心,要是你下山这两年没有找到自己心里所真正需要的东西,那师父可要罚你苦修了。”
白沫沫下意识的想起了程何笑着拉着她的手的模样,回过神来,却见到自己的师父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嗯,看来是找到了,不错不错,我的徒弟果然天赋异禀。”
“啪……!”扫帚不偏不倚的砸中了男人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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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白沫沫一边打理着头发,一边无聊的看着视频。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沫沫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