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作为青叶组织明面上的头领,随着他的被捕,青叶组织陷入了暂时的瘫痪状态。
不过虽说黑袍人已落入法网,但他却始终紧闭双唇,对幕后的主人以及组织的相关事宜守口如瓶。
这让李倚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因为他明白这个组织的复杂和危险性,仅仅抓获一个黑袍人远远不足以消除所有的威胁。
不过,黑袍人的被捕确实给了李倚一些喘息的机会。至少在短时间内,对方可能会因为内部的混乱而无暇顾及对他的下一次刺杀行动。
这样一来锦茵的事情也算是得到了解决,李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可以稍稍松一口气,安心等待着李振的消息传来。
时间来到十九日,回京的大部队已经距离长安不远,只剩下短短两日的路程。眼看着天色渐暗,杨复恭果断地下达了就地扎营的命令。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大部队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迅速忙碌起来,一座座营寨在空地上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这些营寨虽然简陋,但却能为疲惫不堪的众人提供一个相对安全和舒适的休息场所。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众人早已疲惫不堪。
在杨复恭休息的命令下,除了留下岗哨以外,其余人纷纷如释重负地走进各自的营帐,迫不及待地躺下休息,希望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恢复一些体力,迎接接下来的行程。
而杨复恭的营帐里,此刻的他正端坐在座位上,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显得志得意满。
自从他离开凤翔地界,与两位义侄成功会合后,这几天来,朝中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一直与他作对的张濬,现在每次见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地躲开,生怕被他撞见。
不仅如此,朝中其他大臣们也都对杨复恭敬畏有加,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跟他唱反调了。
更让杨复恭感到得意的是,就连僖宗皇帝也变得异常顺从。
皇帝现在每天不是待在车上,就是躲在营帐里,对朝堂上的事情不闻不问,所有的事务都全权交由杨复恭去处理。
这种重新掌控朝堂的感觉,让杨复恭心情格外舒畅,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就在昨天,杨复恭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将张濬的宰相之位给罢免了。
这还不算完,他甚至毫不留情地将张濬贬为了从六品下的侍御史,让张濬一下子从权力的巅峰跌落谷底。
这个决定让杨复恭心中的怨气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无比畅快。
如今的他,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对睦王下手。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让僖宗下旨,命令睦王孤身前来接驾。如此一来,他便可以趁机将睦王一举斩杀,永绝后患。
如果睦王拒绝前来,那么他就可以给睦王安上一个“不遵圣命,妄图谋反”的罪名。
这样一来,睦王不仅会被削去王位,贬为庶人,还会成为众矢之的,遭受天下藩镇的讨伐。
无论睦王如何选择,都无法逃脱他的手掌心。
毕竟,如今的僖宗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局势对他极为有利。现在,正是他主动出击的最佳时机,他倒要看看,那个李倚小儿究竟会如何应对。
正当他暗自得意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杨军容,睦王使者求见!”
杨复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心想,想必是那李倚小儿终于撑不住了,派人前来向自己求和。哼,看自己如何给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想到此处,杨复恭决定先晾使者半个时辰,让他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于是,他对着门外的侍卫吩咐道:“让他等着!”
“遵命!”侍卫领命而去。
营帐外再次变得异常安静,正当他准备继续深入思考应对之策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杨军容,睦王使者说他……”侍卫的话语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让杨复恭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烦躁,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营帐门口,一把掀开帐门,怒视着侍卫,厉声问道:“为何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他到底说了什么?”
侍卫显然被杨复恭的气势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犹豫了一下后,终于硬着头皮开口道:“他说……他说来救杨军容你的命来了。”
“什么?”杨复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救我的命?哈哈,这可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杨复恭实在想不通,这睦王使者难道不清楚他的主人睦王如今正处于何等艰难的境地吗?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还敢如此口出狂言,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呢?
不过,杨复恭倒也对这个睦王使者产生了些许好奇,他很想看看这个敢如此大言不惭的人究竟长什么样。
于是他冷笑一声,对着侍卫吩咐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竟敢说要救我的命!”
“是!”侍卫接受命令后便去执行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