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巷清幽依旧,翠绿的竹影婆娑。
邱白轻车熟路,来到熟悉的篱笆小院前。
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心,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也能摸到那掩映在重重竹影后的小院。
竹影婆娑,沙沙作响,隔绝了外间的尘嚣。
“竹翁,邱白来访。”
他站在院门外,拍了拍竹扉,扬声喊道。
院内,那如清泉流淌的琴音骤然一顿,弦音袅袅,余韵未绝。
片刻,竹扉被从内拉开,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然而,出现在门后的,并非预想中的绿竹翁,而是一抹水绿色的倩影,如同雨后新荷般清丽脱俗。
正是任盈盈。
她今日没有戴面纱,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邱白眼前。
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琼鼻樱唇,肌肤胜雪,在竹影的映衬下,更显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
一身水绿色的衫子,剪裁合度,衬得她身姿窈窕,宛若碧波仙子。
当她看清门外的来人时,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瞬间被点亮,流转间是掩不住的惊喜。
那丝丝缕缕的情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邱白,你怎么来了?”
她声音清越,带着几分雀跃迎上前来。
“怎么也不提前传个讯?”
她话未说完,一丝薄嗔浮上眉梢,但更多的却是重逢的喜悦。
自上次洛阳城一别,已是数月光阴。
纵然心底对他仍存着些许埋怨,可那如野草般疯长的刻骨思念,早已将她所有的矜持烧灼殆尽。
日复一日的等待,早已让她难以忍受这份煎熬。
邱白微微一笑,随她走进竹舍。
屋内陈设依旧素雅,燃着淡淡的檀香。
邱白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仿佛要将这数月未见的光阴都补回来。
他没有言语,只是自然地伸出手,将她纤细柔韧的身躯轻轻拢入怀中,动作熟稔而充满占有欲。
他的下巴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融入骨血,声音低沉而饱含爱意。
“想你了,便来了。”
“哼,骗子。”
任盈盈被他拥在怀中,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如同初绽的桃花。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却换来邱白更紧的拥抱,只得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那眼波流转间,三分羞恼,七分甜蜜。
过得好一会儿,她才推开邱白,引着邱白坐下,亲手为他斟茶。
邱白却是个不老实的,就坐在她的旁边。
见她为自己斟茶,那手却是不听话的,在那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摩挲着。
“别闹!”
任盈盈身子一僵,手一抖,壶嘴差点倾泻出茶水。
她杏眼圆睁,带着娇羞的薄怒瞪向邱白。
“我手里提着茶壶呢,当心烫着你!”
“我才不怕!”
邱白抬手将茶壶拿过来,放在红泥小炉上温着水,继而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啊!”
任盈盈低呼一声,猝不及防下,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两人此刻的姿态亲密无间,她的背脊紧贴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嗅着她脖颈间的幽幽香味,邱白凑在她的耳畔,压低声音说:“盈盈,我可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哼,大坏蛋!”
盈盈耳根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粉色。
她羞恼地抬手,在他饱满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指,没好气道:“那你倒是说,你来找我做什么啊?”
邱白反手握住她点在自己额头上的纤纤玉指,将其包裹在自己温热宽大的掌中,指腹带着薄茧,在她细腻如玉的手背上摩挲着。
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锁住任盈盈,轻笑道:“还真别说,我此来,是想问你一事。”
任盈盈被他看得心头鹿撞,又被他摩挲得手背发烫,忙用力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她故作不悦地撅起红唇,轻哼道:“何事?神神秘秘的,快说!”
邱白非但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低下头,用齿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任盈盈浑身一颤,忍不住嘤咛出声。
就在她心神摇曳之际,邱白在她耳边,缓缓吐出三个字
“黑木崖!”
任盈盈如同受惊的猫,浑身紧绷,皱眉看着他。
邱白捏着她的手指,轻笑着说:“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率大军去荡平黑木崖,我只是近来修为突破,想去找东方不败比试比试。”
任盈盈看着他,脸上的柔情蜜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本能的戒备。
她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了距离,眼神锐利的盯着邱白,疑惑道:“你说你想去黑木崖找东方叔叔比武?”
黑木崖是日月神教总坛,禁地中的禁地。
即便她已倾心于眼前之人,甚至将身心都交付,但圣姑的责任与对神教安危的本能守护,在这一刻压倒了情愫。
邱白神色不变,依旧带着那副轻松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呀,就找东方不败切磋切磋。”
他语气随意,理由也看似合情合理。
但任盈盈是何等聪慧之人?
她心思玲珑剔透,聪慧绝顶。
邱白如今的修为已至止境巅峰,堪称当世绝顶,他口中的有所精进必然非同小可!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啊?”
任盈盈柳眉微蹙,美目含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东方叔叔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我这个圣姑,若非重大教务,也难见其一面,更何况你这般突兀地要去寻他切磋?”
“邱白,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邱白看着任盈盈那警惕的样子,忽然低笑一声,双手捧起她那张紧绷的俏脸,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任盈盈的质问被尽数堵回。
良久,邱白方才松开,看着媚眼如丝的任盈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说我是去找东方不败切磋,那就去切磋,你一天想那么多干嘛!”
“盈盈……”
邱白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幽幽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没......唔......”
任盈盈想要说自己没有,但是邱白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封路,让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顺理成章.......
任盈盈的挣扎,就如同投入烈火的飞蛾。
理智的防线,在洪流冲击下节节败退。
竹舍内,衣衫委地,空气中弥漫开危险的气息。
.............
当一切归于平静,竹舍内只剩下两人稍显急促的呼吸。
任盈盈伏在邱白的胸膛上,浑身酸软无力,脸颊绯红未褪,眼神迷离中带着无奈。
身体间亲密的接触,消弭了心头的戒备。
那份因忠诚而起的警惕,在极致的欢愉和臣服后,变得摇摇欲坠。
邱白的手指如同弹钢琴,缓缓抚过她光滑的背脊,感受着她身体的微颤。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低沉。
“盈盈,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黑木崖怎么走?”
他的语气温柔,却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任盈盈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内心经历着最后的挣扎。
她幽幽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任盈盈将头更深地埋进他汗湿的颈窝,仿佛要将自己藏起来,也仿佛在汲取最后一丝温暖和勇气。
她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浓浓的倦意,细若蚊蚋。
每一个字吐出,都仿佛带着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