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的啼鸣声刚落，龙星已经指着污水沟边缘：“看那边！水泡下面有东西在发光！”李煜杰勒住冰甲马，目光扫过那片冒着绿泡的污水——水面上漂浮着破布和烂菜叶，发光点藏在一堆废弃塑料瓶底下，隐约透出淡红色的光。
“芽芽，让骨芽试试。”李煜杰偏过头，芽芽立刻把肩膀上的骨芽捧起来。小骷髅头晃了晃，骨爪对着塑料瓶轻轻一勾，那些瓶子就像被无形的手掀开，露出底下的东西——是枚拳头大的卵，蛋壳泛着半透明的红，里面像有血液在流动，周围还围着几只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虫，正嗡嗡地盘旋。
“是吸血蚊的女王卵！”林溪认出这种虫卵，之前在资料里见过，“据说孵化后能指挥普通变异蚊子！”话音刚落，那些小红虫突然转向，密密麻麻地朝他们飞来。
“星坠，冰雾！”李煜杰话音刚落，星坠的雪狐已经喷出大片寒气，小红虫瞬间被冻在半空，变成亮晶晶的冰粒。紫霞和青霞趁机让白鹿扬起前蹄，把冰粒踏碎，爆出些细碎的“虫翅粉卡”。
巨熊上前一步，用熊掌护住孩子们，石头已经掏出小刀，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红卵从污泥里挖出来：“蛋壳好软，好像一捏就破。”他捧着卵跑回来，掌心被蛋壳透出的红光映得发红。
李煜杰接过卵，指尖的冰气让蛋壳稍微凝固了些：“这枚得单独放，别跟蚊子卵混在一起。”他刚把卵放进特制的保温盒，就听见铁猫发出兴奋的叫声——它正扒着一个破木桶，木桶里滚出好几枚灰扑扑的蛋，上面沾着稻草，看着像普通的蛋，却比鹅蛋还大。
“这是什么蛋？”丫丫好奇地戳了戳，蛋壳突然动了动，滚出只毛茸茸的小东西，灰扑扑的像团柳絮，却长着六条腿。“是变异飞蛾的幼虫！”阿木的机械鸟用喙碰了碰幼虫，“它好像不咬人！”
那幼虫居然爬到阿木的手心里，用头顶了顶他的手指。阿木眼睛一亮：“它喜欢我！”李煜杰看着那幼虫，又看了看木桶里剩下的蛋：“飞蛾能感知能量波动，留着有用。阿木，这窝归你了。”
远处的嗡嗡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很轻。龙星从青鸾背上探身：“杰哥，那边有个破仓库，门口挂着好多茧！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动！”
李煜杰翻身上马，冰甲马踏着污水往仓库跑：“说不定是变异蚕，吐的丝能做防护网。”他回头对孩子们笑了笑，指尖的冰鞭在空中甩了个响，“今天的收获够多了，但既然撞见了，没理由空手走——去看看能不能再捡个‘纺织小能手’。”
雪狐和白鹿紧随其后，巨熊迈着大步跟在后面，熊掌踩过积水的声音“咚咚”响。铁猫已经窜到仓库顶上，对着里面“喵”了一声，像是在宣告：新的猎物，到了。
仓库的铁门早就锈成了废铁，冰甲马轻轻一撞就塌了半边，扬起的灰尘里混着丝絮——是那种泛着银光的丝，缠在货架上，像结了层薄冰。铁猫从梁上跳下来，爪子勾住团飘到半空的丝絮，转身叼给李煜杰。
“果然是变异蚕。”他捻起丝絮看了看，韧性十足，“比普通蚕丝结实十倍，能做防刺的布料。”仓库深处的茧突然动了动，最大的那个茧（足有圆桌大）裂开道缝，露出只带着花纹的虫足。
“小心，这只快孵化了。”李煜杰示意孩子们退后，自己则摸出混沌之刃——那茧突然剧烈晃动，丝絮像瀑布似的涌出来，直奔最近的星坠。雪狐立刻用尾巴扫出冰雾，冻住丝絮，星坠趁机射出冰箭，钉在茧的裂口处。
茧里传来“咔嚓”声，裂口越来越大，露出只半米长的蚕蛾，翅膀上的花纹像眼睛，正盯着他们。“是‘幻眼蛾’！”林溪认出这种变异虫，“它的翅膀能让人产生幻觉！”
话音刚落，丫丫突然眨了眨眼：“巨熊怎么变成了？”李煜杰立刻让铁猫对着幻眼蛾嘶吼——机械爪的尖刺划出火星，刺眼的光让幻眼蛾翅膀上的花纹暗了暗，丫丫晃了晃头：“啊，巨熊变回来了！”
“龙星，用青鸾的火焰烧它的翅膀！别烧到茧！”李煜杰挥刀砍向幻眼蛾的腿，刀刃带着冰雾，冻住它的动作。青鸾俯冲下来，火焰擦着茧飞过，幻眼蛾的翅膀立刻焦了块，发出焦糊味。
它慌了神，吐出的丝絮乱了章法，反而缠住了自己的腿。石头让巨熊上前按住茧，自己则蹲下身，从裂开的茧里掏出几十枚米粒大的卵，白生生的，沾着银光：“这些是蚕卵！比飞蛾卵小好多！”
阿木的机械鸟突然叼来个小茧，只有拳头大，还在轻轻颤动。“这个好像不一样。”阿木把茧捧在手心，茧突然破了，爬出来只银色的小蚕，居然往他的机械鸟身上爬，用嘴轻轻啃了啃鸟爪上的金属——没啃动，反而吐了根银丝，把自己挂在鸟爪上。
“它喜欢金属？”阿木笑了，“以后你就叫银线吧。”
李煜杰已经用冰绳捆住幻眼蛾：“这成虫留着给陆明研究，看看它的幻视能力能不能用来做防御陷阱。”他指了指仓库角落的木箱，“那边还有几堆茧，都装起来，说不定能孵出会吐不同颜色丝的蚕。”
林溪和林小柔已经拿出空箱子，孩子们七手八脚地捡着散落的卵和小茧。丫丫的藤蔓缠着枚带花纹的卵，高兴地喊：“这个卵会发光！像星星！”星坠的雪狐则用鼻子拱过来个大茧，里面隐约有翅膀扇动的声音。
“差不多该回去了。”李煜杰看了看天色，远处的基地已经亮起了灯，“再不走，王奶奶该派人来寻了。”他拍了拍冰甲马的脖子，“把捡来的卵和茧都放越野车上，小心别压坏了——这些可是未来的‘纺织厂’和‘侦察兵’。”
铁猫叼着枚蚊子卵跳上他的肩头，青鸾载着龙星在仓库上空盘旋了一圈，像是在确认没有遗漏。幻眼蛾被巨熊用爪子轻轻按着，还在不甘心地扇动翅膀，却再也织不出能迷惑人的花纹。
离开仓库时，夕阳的光正好穿过废墟的缝隙，照在越野车后斗里的箱子上——里面的卵和茧在光线下泛着微光，像藏着无数个小生命。李煜杰回头看了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等这些小家伙孵化出来，摘星基地又能添不少新本事了。”
冰甲马踏着余晖往基地跑，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远，惊起几只归巢的飞鸟。而他们身后的仓库里，最后一枚被遗忘的茧，悄悄裂开了道缝，透出丝极淡的金色。
冰甲马的蹄子刚踏上返程的路，李煜杰突然勒紧缰绳，马身猛地立起，前蹄在空中刨出残影。他侧耳听了听，又回头望向仓库的方向，眉头微挑——刚才离开时，似乎有极淡的能量波动一闪而过，像被什么东西掩盖了。
“停车。”他声音一沉，冰甲马稳稳落地。孩子们都探过头来，星坠的雪狐也停下脚步，警惕地竖着耳朵。“回仓库。”李煜杰邪魅一笑，指尖的冰雾凝成小冰晶，“刚才走得急，总觉得漏了什么。每个角落都得搜干净，尤其是那些堆着废料的地方——说不定有被我们遗忘的茧，比如……金色的。”
“金色的茧？”龙星眼睛一亮，立刻让青鸾掉头，“会孵出什么？带翅膀的龙吗？”李煜杰没回答，翻身下马时，铁猫已经窜了出去，直奔仓库后门——那里堆着半墙废弃的金属板，刚才谁都没留意。
仓库里的光线比刚才暗了些，夕阳的光只够照亮中央区域。李煜杰让林溪点燃火把，火光扫过角落，果然在金属板后面发现了新动静——有片金色的丝絮挂在铁板缝里，正随着气流轻轻晃动。
“在这儿。”他用冰刃撬开变形的金属板，后面赫然藏着个篮球大的茧，通体金黄，表面流淌着淡淡的光，像裹了层融化的黄金。茧的周围还缠着细密的金丝，刚才就是这些丝隔绝了能量波动。
“真有金色的茧！”丫丫的藤蔓悄悄伸过去，碰了碰茧的表面，金丝立刻轻轻弹开，像有生命似的。李煜杰示意大家退后，自己则蹲下身，指尖的冰气小心翼翼地探过去——触碰到茧的瞬间，金丝突然亮起，在他手背上印出个火焰形状的印记。
“这茧有灵性。”他挑眉一笑，刚想用冰绳把茧卷起来，茧突然轻轻震动，表面裂开道细缝，透出更亮的光。铁猫对着茧“喵”了一声，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像是在提醒什么。
“别碰它。”李煜杰按住想上前的阿木，“让它自己孵化更安全。”他摸出个最大的收纳盒，用冰雾在盒底铺了层软垫，“先把它装起来，带回基地让陆明看看。能吐出这种金丝，就算孵不出龙，也绝对是好东西。”
孩子们在周围仔细搜查，星坠在货架顶上发现了几个被丝絮裹住的小茧，紫霞则在墙角的老鼠洞里掏出枚灰色的卵——上面沾着几根羽毛，显然是某种飞禽的卵。“杰哥，这里还有！”石头举着个沾满灰尘的茧跑过来，茧上的纹路像树皮，“它刚才滚到废料堆里了！”
李煜杰接过茧掂了掂，沉甸甸的：“这是变异天牛的茧，能啃金属，以后让它帮阿木修东西。”他看了眼仓库，确认再没有遗漏的角落，才让巨熊用熊掌把金色的茧轻轻捧进收纳盒。
离开仓库时，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李煜杰看着收纳盒里那枚金色的茧，手背上的火焰印记还在隐隐发烫。“这次总算搜刮干净了。”他翻身上马，冰甲马的蹄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回去告诉陆明，他的实验室又要添新客人了。”
“回去后还有件事。”李煜杰拎着装金色茧的收纳盒，指尖在盒盖上敲出轻响，邪魅一笑里带着点算计，“陆明不是总说‘素材二’的防御不够全面吗？让他把小强和今天抓的铁甲蟑螂融了试试。”
“小强要变样子了？”星坠抱着刚捡的飞蛾卵，眼睛瞪得圆圆的——基地里的融合体“小强”是只半人高的变异蟑螂人，平时总缩在厨房角落帮忙清理垃圾，甲壳虽然硬，却怕火，上次被变异鬣狗咬掉了半只胳膊。
“融了铁甲蟑螂的壳，以后说不定能防火。”李煜杰翻身上马，冰甲马踏着夜色往基地跑，“铁甲蟑螂的腹甲能防腐蚀，正好补小强的弱点。”他回头看了眼被巨熊叼在嘴里的铁甲蟑螂尸体，“让陆明多加点电磁粉末，说不定能让新融合体的甲壳带电——以后谁想欺负它，先尝尝触电的滋味。”
铁猫突然从他肩头跳下去，落在巨熊背上，对着铁甲蟑螂的尸体扒拉了两下，像是在检查甲壳的厚度。林溪在后面记着笔记：“铁甲蟑螂的背甲碎片、腹甲防腐层、还有之前爆的铁甲片卡……这些都要给陆明备注好。”
龙星骑着青鸾飞在半空，突然喊：“杰哥！金色茧在发光！”众人抬头，只见收纳盒的缝隙里透出淡金色的光，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咔嗒”声。
“看来等不到陆明的实验室，它就要自己出来了。”李煜杰放慢速度，摸了摸收纳盒，“正好，让它看看小强的新模样——说不定能当个‘融合监工’。”
冰甲马的蹄声渐快，基地的灯光越来越近。李煜杰已经能想象到陆明看见铁甲蟑螂尸体时的兴奋样，还有小强缩着脖子、却又忍不住好奇的样子。他对着通讯器轻敲两下：“陆明，准备好融合舱，给你带了‘强化材料’和‘神秘嘉宾’——今晚有的忙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笔掉在地上的声音，陆明的声音带着急吼吼的兴奋：“强化材料？是铁甲蟑螂？！我这就给融合舱消毒！对了，上次给小强装的机械臂正好能拆下来，等新融合体稳定了直接焊上去！”
李煜杰低笑一声，收起通讯器时，收纳盒里的金色茧又亮了些，连带着他手背上的火焰印记都暖融融的。“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急。”他拍了拍冰甲马的脖子，“加快速度，别让陆明把小强的机械臂拆早了——铁甲蟑螂的甲壳还没送进去呢。”
星坠的雪狐已经冲到了最前面，白鹿和巨熊紧随其后，越野车的车灯在身后拉出两道光柱。阿木抱着装飞蛾幼虫的盒子，突然小声说：“杰哥，银线好像在发抖，是不是怕小强？”他手心里的银色小蚕正缩成一团，用丝把自己缠在机械鸟的爪子上。
“等小强融合完，就不用怕了。”李煜杰回头笑了笑，“到时候它有铁甲又带电，连变异鬣狗都得绕着走。”说话间，基地的围栏已经出现在视野里，黄毛正举着灯在门口张望，看见他们立刻大喊：“杰哥！陆明把实验室的灯全打开了，说要连夜开工！”
车队刚停稳，陆明就穿着白大褂跑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巨熊嘴里的铁甲蟑螂尸体：“这甲壳！比上次的铁尸鳞片还亮！”他绕着尸体转了两圈，突然拍大腿，“我知道了！给它加层磁悬浮涂层，以后小强能在墙上跑！”
李煜杰刚把金色茧的收纳盒递给林溪，让她先带回房间，就被陆明拽着往实验室走。“杰哥你看，我给小强换了新的融合液，加了晶核粉末，保证融合速度快三倍。”陆明指着实验室里的融合舱，舱里的小强正缩在角落，看见铁甲蟑螂的尸体，突然用触角碰了碰舱壁，像是在好奇。
“开始吧。”李煜杰靠在墙上，看着陆明指挥机械臂把铁甲蟑螂的尸体吊起来，“记得留只完整的前爪，我有用。”陆明头也不抬地应着：“知道了！给你做冰刃的配件！”
融合舱的门缓缓关闭，营养液开始注入，铁甲蟑螂的尸体在液体里慢慢分解，淡绿色的融合液渐渐变成了银灰色。小强在舱里舒展了下身体，原本掉了胳膊的地方，开始有银色的物质凝聚——是铁甲蟑螂的甲壳在重组。
李煜杰看着舱壁上跳动的数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墙。铁猫蹲在他脚边，盯着融合舱里渐渐被银灰色覆盖的小强，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窗外，晶核树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收纳盒的方向——那里，金色的茧又裂开了些，露出了里面一闪而过的金色翅膀尖。
融合液里的银灰色物质越聚越多，像层流动的铠甲，顺着小强的身体慢慢覆盖——原本脆弱的腹部被铁甲蟑螂的腹甲碎片包裹，掉了的胳膊处，正有带着倒刺的新肢体在成型，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属光。
“电磁粉末起作用了！”陆明盯着屏幕，眼睛发亮，“你看它的关节处，有电流在跑！”果然，小强活动新胳膊时，关节处爆出细碎的电光，触碰到舱壁，还让仪器跳了下数字。
李煜杰指尖在墙上敲出的节奏慢了些，目光落在小强的背甲上——那里的银灰色物质正在凝聚成花纹，像铁甲蟑螂背甲的纹路，却更细密，甚至能隐约看见冰雾流动的痕迹。“把我上次给你的铁尸鳞片磨成粉，加进去。”他突然开口，“让它的背甲再硬点。”
陆明立刻照做，把粉末倒进融合液的注入口。粉末刚接触液体，就被电流卷着涌向小强的背甲，银灰色纹路瞬间亮起，像镶了层冷光。小强似乎很舒服，在舱里转了个圈，新胳膊上的倒刺轻轻蹭着舱壁，居然没留下划痕。
铁猫突然对着收纳盒的方向“喵”了一声。李煜杰转头看去，只见金色茧的裂缝又大了些，里面露出半只翅膀，上面的纹路像星星，正随着融合舱里的电光一起闪烁。“快出来了。”他走过去，指尖悬在茧上方，没敢碰——那翅膀扇动时，带起的气流里有股暖意，和之前V病毒的阴冷完全不同。
“杰哥！快看小强的爪子！”陆明的喊声让他回头。融合舱里，小强的新爪子正变得尖锐，还能伸缩，像铁猫的机械爪。它甚至用爪子在舱壁上划了下，留下道清晰的痕迹，却没被电流伤到。
“差不多了。”李煜杰看了眼时间，“让融合液慢慢稳定，我们去看看‘新客人’。”他走到收纳盒前，刚想打开盒盖，茧突然剧烈震动，“咔嚓”一声裂成两半——里面躺着只巴掌大的金色飞虫，翅膀像琉璃，眼睛是红宝石色，正歪头看着他。
飞虫抖了抖翅膀，突然飞起，落在他手背上的火焰印记处，翅膀合拢时，正好盖住印记，像枚活的徽章。“这是……金丝蜂？”陆明凑过来看，“不对，它的尾针是金色的，还在发光！”
金丝蜂似乎听懂了，尾针轻轻动了动，弹出点金色的粉末，落在李煜杰的手背上，凉丝丝的。他突然笑了，邪魅的弧度里多了点柔和：“以后就叫你‘金纹’。”
融合舱的门这时缓缓打开，小强走了出来——银灰色的铠甲泛着冷光，新胳膊能自由伸缩，背甲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流动，看着就比以前威风多了。它看见李煜杰，立刻用新胳膊比划了个“清理”的手势，大概是想去厨房干活。
“先别急着干活。”李煜杰扬了扬下巴，“去试试能不能撞开实验室的加固门，能撞开，就给你换个更大的垃圾清理区。”小强立刻兴奋起来，转身冲向加固门，新肢体着地时，还带出细碎的电光。
“砰”的一声闷响，门晃了晃，却没开。但小强没气馁，后退几步，背甲上的纹路亮起，猛地撞过去——这次门“咔嚓”裂开道缝，还带着被电击的焦痕。
“不错。”李煜杰满意点头，金纹在他手背上蹭了蹭，像是在附和。陆明已经开始记录数据：“等它完全稳定，就能去仓库帮忙搬东西了！比巨熊还能扛！”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晶核树的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片紫色的光斑。李煜杰抬手，金纹顺着他的胳膊飞起，在实验室里转了圈，最后落在小强的新胳膊上，翅膀轻轻扇动。
“走吧。”他转身往外走，“该去吃王奶奶留的宵夜了。”小强立刻跟上来，新胳膊虽然还不太熟练，却走得很稳。陆明看着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通讯器喊：“杰哥！明天试试让小强和金纹配合行不行？金纹的粉末好像能让它的铠甲更亮！”
走廊里传来李煜杰的笑声：“明天再说——先让你的‘新作品’尝尝能量棒的味道。”
云筱筱刚跑出两步，又被李煜杰叫住。他看着不远处正抱着能量棒啃、腮帮子鼓鼓的莫邪——那小家伙虽然长着张娃娃脸，眼神却透着股奶凶，脚边还踢着块没啃完的晶核，像在跟谁较劲。
“云筱筱，带上莫邪和丫丫一起去。”李煜杰笑着扬了扬下巴，“莫邪还缺个宠物，让她自己挑只合眼缘的——虎营除了老虎，说不定还有刚孵化的小兽。”
莫邪立刻抬起头，奶声奶气却带着点凶巴巴的语气：“我才不要笨宠物！要能打架的！”她把最后一口能量棒塞进嘴里，拍了拍丫丫的肩膀，“丫丫跟我走，看到厉害的就指给我！”
丫丫被她拽着跑，手腕上的金丝还在闪，金纹在她肩头跟着飞。云筱筱赶紧跟上，大白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尾针轻轻晃着，像在给她们开路。
李煜杰看着三个小丫头的背影，听见莫邪在远处喊：“要是有会喷火的宠物，我就给它起名叫‘小火苗’！”忍不住笑了。铁猫蹭了蹭他的裤腿，像是在说“我当年也是打架厉害的”。
“魁那边肯定有好东西。”他摸了摸下巴，“说不定莫邪能挑只跟她一样‘奶凶’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