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许久未曾回玉京城,许多事情等着她处理,纵然有顾青颖帮着她稳固朝局,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堆成小山。
君羲舟车劳顿,一时半会不想去理会案牍上堆积成山的奏折。
她首先决定召见凤羽。
凤羽算君羲最信任的心腹,这次去岚州没带凤羽,是君羲想给凤羽放个假,也让凤羽能和心上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既然重来一世,许多事情都有转变的契机。
苏亿安还活着,君羲想避免凤羽变成麻木征战机器,最终马革裹尸的结局。
如若不然,就凭借着刺杀太女这一条,苏亿安就够死八百次了。
“凤羽,心情很好?”
凤羽止不住的春风满面,一看就是有喜事发生。
君羲也挺好奇,凤羽和苏亿安如今到底怎样了。
凤羽先是收敛了下上扬的唇角,她之所以这么高兴,一是因为苏亿安放下芥蒂,愿意和她成婚,做她唯一的正夫。
二是因为君羲的功绩,太女殿下距离成为千古明君又更近一步。
“回太女殿下话,臣三日后大婚,还请太女殿下莅临,做臣的主婚人。”
君羲眉梢微挑,好家伙,不愧是她麾下大将军,追求起男子来也是雷厉风行,速战速决。
君羲还记得,苏亿安刚被凤染带回来,跪在凤羽和君羲面前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倔,像一头表面乖巧软萌,实则暗藏凶狠的狼崽子。
苏亿安这么快就被凤羽拿下,君羲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有些八卦。
凤羽该不会是用了什么强制手段吧,霸王硬上弓,囚禁小黑屋……
“殿下?”
君羲回过神,将过于发散的思绪收敛,低眸看向凤羽。
“自然可以。”
凤羽得偿所愿,只觉得此生无憾了。
幸好太女殿下开恩,看在她面上留了苏亿安一命,更因为如此,凤羽内心更加感恩君羲。
“太女殿下,臣在您北上赈灾时,严密监控宫中动静,当今……”
凤羽压低声音,隔墙有耳的道理她最清楚不过。
“当今不太好了,可能也就是这半月的事情了。”
君羲没太意外,君澜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止如此,君澜还痴迷修道炼丹之术,丹毒早就将她本就羸弱的身体腐蚀了。
说起来,君澜也挺失败的,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还被女儿和宠夫联手下毒,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
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这样也好,省得君羲亲自动手,还得背上弑母的骂名。
君羲可是要做千古一帝的女人,君澜不能成为她的污点。
“唔,孤料到了。”
只是,君澜驾崩,会面临着国丧,至少得守孝一年,不得办喜事。
君羲琢磨着,在君澜咽气之前,先行举办婚礼。
“凤羽,你替孤做件事。”
身为一个体贴臣子的储君,君羲将送懿旨的任务交给凤染。
凤染不在,就由凤羽将懿旨转交。
至于凤羽……
她三日后就要大婚,放个七天的婚假,让凤羽和新婚夫郎甜甜蜜蜜相处一段婚后时间,君羲自认非常体贴臣子了。
“臣定亲自将殿下懿旨交到凤染手上。”
君羲撑着头,透着股随意慵懒的气质。
“凤羽,可还有别的事情要上报?”
凤羽还真有,她这段时间整理了一份玉京城中不安分官员的名单,以及她们都做了些什么恶行。
凤羽写得十分详细,就连某某五品小官踩着夫郎娘家上位,结果忘恩负义,违背承诺,在外面养外室,外室孩子比正君孩子还大两个月的事情都有收录……
君羲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对京中官员的了解更深一层。
上次,处理了一些必须即刻剪除的毒瘤,剩下的蛀虫,也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水至清则无鱼,君羲也不指望朝中所有官员都清清白白,但有些底线不能触犯。
君羲觉得,慢慢清理朝中蛀虫,同时兴科举,选拔寒门人才入朝为官。
随着时间的累积,科举的推行,好的官员慢慢替代坏的官员,朝堂一清,大凰自然会更好。
君羲想要的是能干实事的官员,如宋沁,王冰等。
“凤羽,这事做得不错,孤赏赐你黄金千两。”
凤羽眼神一亮,太女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臣谢太女殿下隆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实乃臣之本分。”
君羲好笑,她和凤羽谁跟谁?
“行了,奉承的话不必说了,孤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你的小夫郎还等着呢。”
凤羽憨厚地挠了挠后脑勺,君羲都不知道她顶着一张御姐脸是怎么做出这种憨厚老实的表情的。
“臣告退。”
凤羽走后,君羲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真是不想面对这成山的奏折啊。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君羲深呼吸几次,刚准备开始处理政事,就嗅到了若有似乎的清雅青莲香。
是阿景!
君羲精神一振,男人笑意清浅,穿着隆重的正夫服饰,看上去就是花了不少心思。
“殿下,头疼?”
君羲拉过顾景行放在她太阳穴处给她按摩的手,放在脸侧,亲昵又信任地蹭着。
尊贵的大凰储君此刻像一只收敛了锋利爪牙的猛兽,嗓音刻意放软拉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嗯……有一点。”
顾景行任由君羲粘人地蹭着他手心,又蹭又亲。
“妻主,可是累了?”
怎的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粘人了。
君羲胡乱点着头,将男人往她方向一拉,顾景行猝不及防之下,坐在了君羲身侧。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阿羲,你……这是……”
君羲越发变本加厉,仗着顾景行纵容,脑袋往男人胸膛里面拱。
“阿景,孤好想你。”
顾景行僵硬的身体不自觉软了下来,他回抱住君羲,他何尝不想女人呢?
顾景行脖子都粉了,有很多话想对君羲诉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最后,他只是本能的回应。
“嗯,知道了。”
君羲不满足顾景行这样敷衍的答复,她猛地在顾景行怀中一顿乱拱。
男人正经禁欲的衣襟被女人蹭得凌乱,君羲还不知足,细细舔吻顾景行性感精致的锁骨。
她抬头,不满道:
“阿景,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