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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达目瞪口呆。

一贯思维活泛的他,此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只是一时好心安慰了李善长几句,就十分冤枉地误了陛下的大事。

然后他什么都还没干呢,就莫名其妙地又帮了太子殿下一个大忙?

徐达收回刚才对毛骧的判断。

陛下这位左膀右臂,说话好像也没有那么直接了当。

“毛指挥使,你们锦衣卫抓人审讯,不向来是直来直去,你怎么跟我说话还打哑谜呢?”

“因为我担心徐将军你再次被人套话。”

“……”

徐达磨了磨牙,却也是没有半点脾气。

没办法。

谁叫他在这方面,真的不是李善长的对手呢。

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李善长再来找他,他也不可能拒之门外。

“除非徐将军,能答应我,这三日之内不见韩国公。”

“我答应!”

三个月不见李善长,那得取决于对方见不见他。

但是三日之内的话,徐达惹不起还是能躲得起的。

毛骧见徐达受到了教训,有了警惕心,这才把太子殿下要逮捕溧阳县飞往京城的信鸽一事,说了出来。

这件事说完,徐达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没有防备被李善长套了话。

可正因李善长套话成功了,就不会认为,陆垚等人发现了有人追踪锦衣卫,已经东窗事发。

因此,太子殿下的计划就能顺利实施,让李善长等人没有任何的防备。

徐达想到这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如果此事真是李府的人干的,想必他们折返回京之后不久,便会给溧阳县那边传信。”

要是李善长刚才没来套话,徐达还会抱有幻想。

认为李府只是无意而为,知道了锦衣卫的目的地,也不会做出多余的举动来,放之任之。

可李善长既然特意前来了,尽管打着给三个孙子请罪的旗号,但已知事情全貌的徐达,早已猜出了李善长真正的意图。

李善长这是想借用情报优势,卖溧阳县官员一个人情!

李家在朝堂势弱,在军营里受到陛下打击。

要是别人这么做的话,徐达能够理解但不接受,可李善长与别人一样的选择,徐达则是无法理解。

“为了私利不顾陛下大业,要是他与溧阳县来往的信件里,真有诸如此类的实证,我徐达第一个就要弹劾他李善长,让陛下夺了他的国公之位,打发他回老家去!”

“此事就不劳徐将军操心了,为免打草惊蛇,徐将军不必去向陛下告罪,我会替你带到的。”

“多谢毛指挥使。”

毛骧提步离开,走到门口,转身又提醒了一句。

“徐将军记住刚才的保证,不要再透露风声了。”

但凡不是因为徐达是军制改革的推手,是陛下好不容易说服的,此时瞒着徐达,可能会因情报认知有误,导致让敌人钻了漏子。

毛骧绝对不会向徐达说出实情。

因为他担心,徐达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徐达在武将之中,可以说是思维最敏捷的一个人,因此才能得到陛下的百般重用,还是北征的主将。

可是哪怕算是徐达在内的武将们,心眼加起来,也没有李善长一个人的多。

“唉呀毛指挥使,你就放心吧,要是韩国公再来找我,我一定躲着他,三日而已,我自有法子应对,倒是辛苦你们了,也不知三日时间,能不能抓到想抓的信鸽。”

“此事便不劳徐将军操心了。”

毛骧面无表情的说完,离开了京营回城后,先去向陛下说明了徐达被套话的事。

“砰!”

朱元璋气得黑着脸拍桌子。

“果真是他!”

李善长啊李善长,你都一条腿迈进棺材里的人呢,为什么还这么能折腾呢?

果然和标儿说得一样。

你是吃准了,咱不会在多事之秋,在铲除胡党之后,紧跟着对你这位老功臣开刀是不是?

那休怪咱不近人情,就按标儿说的去做了!

朱元璋闭着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定好情绪后,睁开双眼,满脸杀机毕现。

“毛骧,京城与溧阳县信鸽联系的情况,调查得怎样了。”

才过去了一夜,恐怕李府的信鸽此时还没飞到溧阳县城呢,自然不会有什么回信。

但前提踩点,从日常情况里筛查出反常,正是锦衣卫平时要做,并且十分擅长的事。

“回陛下,李府的信鸽少了大半,但不知被安排在何处,目前正在悄悄地搜索中。”

朱元璋暗赞一声:李善长这家伙做事,果然还和以前一样,滴水不漏。

先把与溧阳县通信的信鸽,挪出李府去,万一溧阳县那边失控,被人揭发的话,也与李府无关。

而且这样一来,就算想抓信鸽,也是十分的困难。

哪怕李善长不知道陆垚已经发现了追踪者,但还是提前防备了一手。

好好好!

朱元璋自然也有对策。

“毛骧,你去鹁鸽房(明宫养信鸽的地方)调几个人,配合锦衣卫这三日的行动,只要是溧阳县那边飞来的,全部给咱拐下来,让它们多绕几里路!”

锦衣卫只会抓信鸽,但鹁鸽房养鸽子的,自有拐骗别人养的信鸽的手段,让信鸽主人都不知道,自家鸽子在半路上,经历过什么。

“是!”

毛骧有了鹁鸽房相助,如虎添翼,走起路来都带风。

在毛骧走后,朱元璋快步走到殿中摆放的应天府舆图前,盯着南京城内与城外三十里地的范围,喃喃自语。

“他们到底把信鸽挪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