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看到那缇里西庇俄丝的幻象突然转头看向身后,并做出回答时。
天幕外的人们还以为从头到尾,这幻象其实都具有自我意识。
白厄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被“她”所知晓,所以才会突然回答白厄的迷惘。
“所以只是巧合而已?不,应该说,都是在缇里西庇俄丝的计算之中”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最后的信件而存在的...真不愧是最初的半神啊”
文艺复兴时期
达芬奇听着缇宁的解释,心中也逐渐明晓了这一切的缘由。
【白厄因为迷惘所以拜托缇宝她们重新旧日的记忆】——【缇宝她们看出的了白厄心中的迷惘,所以重现了这修饰过的记忆】
说实话,当时他在看到幻象回头的时候,心中也是惊讶了一下。
但奇怪的是,本应惊讶出声的他,心中却产生了一种感觉——【是啊,这样才称的上是奇迹】
不过是跨越时间与记忆,回答后人的疑问而已。
“呵,一封由过去的自己寄出,由未来的自己收取的信件么”
“还真是充满“罗曼”的故事。最初的半神为了防止自己忘却初心,于是将自己的记忆进行了修饰,随后存放在【一切开始的地方】”
“而每一个感到迷惘,想要寻求答案的人。都可以在这道门扉附近,获得那最初的半神,亲手写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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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者终成恶龙。
这是许多故事中,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情节。
其实,黄金裔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他们被神谕选择,获得金血的赐福。从此超越了常人,获得了超凡的力量,也有了追逐命运的可能。
“若是阿格莱雅她们走上了和今日截然相反的道路,那奥赫玛绝不会是如今这副繁荣的模样”
是的,无论奥赫玛内部如何暗流涌动,物资上又如何短缺。
但不可否认的是,阿格莱雅治理下,它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繁荣城邦。
“而这一切,都要源于他们从未违背自己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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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幕中来。
“缇里西庇俄丝”重新奔向了那门扉,她将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将神谕播向翁法罗斯大地。
缇宁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己”的背影,低声呢喃起来。
而那幻象,再度做出了回应了。
过去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同时开始吟唱。
吟唱着自己曾接过的命运,吟唱着自己绝不会忘记的初心。
“逐火是不断失却的旅途,在那一切当中,连生命也微不足惜”
“羔羊的热血不会白流,一如我与母亲”
【泼洒的奠酒必得馈答,正如我紧握利刃的右手并非虚设的仪酬】
“翻越雅努斯门径之泰坦的万千门径,然后,*我们*必将再一次”——【乘着西风,展翅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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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由岁月的力量具现出的过去,已经抵达了终点。
满怀疑问者得到了解答,记忆也就随之崩塌。
“白厄,穹”,缇宁转头看向身后两人,“在这千年岁月中,我们早已习惯了失去”
“但唯独这最初的决心和誓言...缇里西庇俄丝们,是绝不会忘记的”
雅努萨波利萨,从缇宁的背后开始被崩溃,消散。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答案,这就是支撑着你们一直走到今日的事物...”,白厄抬头看向随着记忆一同消失的太阳。
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没错”——【没错】,
“以命运三相为名”——【这就是我\/我们的回答,绝无悔改】
缇里西庇俄丝们。
过去的她与现在她,同时回应道。
【此后,无论众神满意与否,我都将奔向人间的苦难】
【若我果真能冲破世间的至暗,我们就在那鲜花芬芳的西风尽头重聚吧】
身着白色长裙的圣女,她无法再忍受那逐渐靠近的末日,和那一无所知的人们。
如今的世界,纷争四起,众神疯狂。
世界依然陷入无序...
然而,泰坦的神谕被摒弃于尘土,无人知晓。
而这遭到囚禁,暗杀,污蔑的圣女。
她决心继承泰坦的火种,分化万千,以自身作为柴薪,驱散那笼罩在翁法罗斯上空的黑雾。
【光历3760年 长夜月】
【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缇里西庇俄丝,为平息世间祸乱,背负火种,成为雅努斯之半神】
【她穿越万径之门,分裂为千名信使,将创世的神谕传向翁法罗斯大地】
【历经百年苦旅后】
【光历3870年 自由月】
【人类的逐火之旅,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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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随着记忆的崩塌,随着那红色的飞鸟奔向高天,随着那神谕与飞鸟的羽毛一同播撒向大地。
而落下了帷幕。
“看呐,那洁白的鸟儿承载着世人的命运”
“它挥舞着疲惫的翅膀,朝着天空中炙热的太阳靠近”
“它默默忍受着苦痛,拔下自己的羽毛”
“它将希望刻录在翅管上,任由西风带其落向茫然的人们”
“当那羽毛彻底散落的一天,便是这神谕的使者,坠落高空的时刻”
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希腊的一间阶梯教室里。
老师站在讲台后,为学生们吟诵着《佩戴桂冠的飞鸟》。
“同学们,以上,就是翁法罗斯神话中,记载的有关门径半神·【缇里西庇俄丝】的故事”
“刚刚我念诵的那些句子,是由希腊的盲眼诗人【荷马】所写诗中的一部分句子”
老师走向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下一秒,一阵清风吹入了课堂。
“翁法罗斯神话,这是和奥利匹斯神话齐名的希腊神话”
“和奥利匹斯神话不同,翁法罗斯是人类的故事而非神明的故事”
“缇里西庇俄丝,阿格莱雅,迈德漠斯...等等等等,正是这些以人类之身肩负起神明之责的伟大英雄”
“他们的精神与事迹,讲述着【人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