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民间鬼狐传 > 第430章 对抗力量的准备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水晶球在我怀里安静下来,蓝光不再闪烁,墙上的字迹却还留在那里——“假引者亡”,四个黑得发青的字,像是用墨汁混了灰烬写上去的。

憋宝人喘着粗气,手撑着地,指节泛白。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才慢慢抬头看我:“它说了你师兄的事。”

我点头:“香不是我动的。”

“那你信了?”

“不是信。”我把水晶球塞进内襟,贴着心口,“是认了。它知道我不可能说出去的事,那就只能是真的。”

他没再反驳,只是从怀里摸出那块碎陶片,边缘焦黑,背面刻着三个歪斜的字:**勿信目**。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这陶片靠近水晶球时,表面浮起一层极淡的纹路,像水波荡开。我把两样东西并在一起,那些纹路竟连成一条断续的线,指向故居深处。

“这是地图?”我说。

“残图。”憋宝人咳了一声,“三物归位,不是随便摆就行。顺序、位置、时辰都得对。差一步,炸的是我们自己。”

我眯眼看着那线条延伸的方向:“心灯在正厅祭坛,锁魂钉在东厢地窖,断碑石在后院枯井。你记得吗?”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波震动,墙上的符号变了形,和我在水晶球里看到的画面重合了。”我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灰,“咱们分头走,快拿快回。”

“不行。”他摇头,“地窖封印要活人血祭才能开,我去。你去取心灯和断碑石。”

我没争,只把刀柄转了个方向,插回腰带:“井底容易出幻觉,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应。”

他扯了下嘴角:“你才是那个最容易答应鬼话的人。”

我瞪他一眼:“少废话,走。”

---

正厅比想象中干净,祭坛上积着薄尘,但香炉是空的,供果早烂成了黑渣。心灯摆在最中央,铜制灯盏,里面没油,却有一团幽蓝的火苗静静燃着,不跳也不灭。

我伸手去拿,指尖刚碰到底座,那火焰突然窜高半尺,照得四壁影子乱晃。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像女人在耳边吹气。

我没回头,直接抓起灯就往怀里塞。

火没烫到我。

但胸口那一瞬凉了一下,仿佛谁的手拂过皮肤。

我咬牙快步往外走,心里默数脚步,七步之后拐弯,避开第三根柱子后的暗槽——那是上次来时留下的记号,机关还在。

回到偏厅时,憋宝人已经回来了,手里攥着一根锈得发绿的铁钉,指甲缝里带着泥血。

“开了。”他把锁魂钉扔在地上,“费了半条命。”

我蹲下检查,钉头刻着符文,和我背上的印记略有不同,但脉络一致。我把它和心灯并排放好。

“还差一个。”

“后院。”他说,“枯井。”

我没多话,转身就走。

井口被一块裂开的石板盖着,缝隙里长出几根枯藤,摸上去黏滑得像死鱼皮。我掀开石板,绳梯早就朽了,只能自己跳下去。

井底有水,不多,浅得刚没过脚背,踩进去时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断碑石就在水中央,半埋在泥里,露出一角刻字。

我刚弯腰去捞,水面忽然映出一张脸——是我七岁时候的模样,穿着烧焦的衣裳,满脸烟灰。

“你不该回来。”那倒影开口说话,“他们都在等你录名。”

我没动,也没答。

我知道这不是真我,是井底阴气聚出来的影。

我伸手把断碑石拔了出来。

水里的影子猛地扭曲,变成一片翻滚的黑雾,朝我扑来。我反手抽出短刃划过去,雾散了,水面恢复平静。

我抱着石头爬上来,憋宝人站在井边,脸色比刚才更白。

“拿到了?”他问。

我点头。

“赶紧回去。”

---

我们回到偏厅,把三样东西摆在地上。

心灯、锁魂钉、断碑石,呈三角形排列。

可刚放好,灯焰猛地一抖,钉子开始震动,石头表面裂开细纹,一股压迫感从中间升起,像是有什么要炸。

我往后退了半步。

“不对。”憋宝人低声道,“顺序错了。”

“怎么对?”

他盯着我的背:“你背上那个印记……是不是和这些有关?”

我沉默片刻,解开外衣,露出脊背。

冷风扫过皮肤,那片烙印微微发烫。

我把三物挪动位置,让中心空出来,正对我背部。

然后,我走到它们中间,跪坐下来,把裸露的脊背对着那片空地。

“你要干什么?”他问。

“逆录为钥。”我说,“不是接受记录,是反过来写。既然它是从我身上刻出去的,那就让它再读一次。”

我闭上眼,集中精神。

三件物品同时震颤起来。

心灯的火焰变成了深蓝色,缓缓升空,悬停在我头顶。

锁魂钉离地而起,绕着我缓慢旋转,每转一圈,空气中就多出一道看不见的纹路。

断碑石裂开一道缝,里面浮现出一行小字:“归位者,方可破门。”

我伸手按在自己心口,低声说:“不录命,只逆命。”

刹那间,三物共鸣。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把我罩住。

我感觉到背部的印记在变化,不再是单纯的灼热,而是像被重新激活,每一个笔画都在跳动,与那三样东西呼应。

憋宝人迅速撒出最后一撮息壤粉,在我周围画了个圈。光粉落地,形成一道微弱的屏障,隔绝了外溢的能量波动。

“成了。”他喘着气,“三物归位,阵法稳住了。”

我穿好衣服,把心灯收进布囊,锁魂钉用油纸包好,断碑石用旧布裹紧。

全装进一个特制的皮袋里,挂在肩上。

憋宝人把剩下的息壤融进一枚铜符,系在我腰带上:“保命用,别轻易拆。”

我活动了下手腕,握了握刀柄。

“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虽然站都有点晃。

“回去。”我说。

我们走出偏厅,穿过主殿,踏上通往大门的石阶。

雾还在门外翻涌,像一层厚重的棉絮堵着路。

我站在门槛上,回头看了一眼这座老宅。

墙上的字消失了,水晶球沉在我怀里,不再发光。

但它还在跳,像一颗活着的心。

憋宝人站在我身边,手扶着门框。

“你说,”他忽然开口,“如果秦广王也在等我们回去呢?”

我没回答。

因为就在这一秒,我腰间的铜符突然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