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那黑衣人的视线,心头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波动。他认识我,这绝不是巧合。
“别愣着!”陈智一把拽过女学者,风水大师已经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墙上,试图压制住裂缝中涌出的阴冷气息。
通道尽头的空间逐渐清晰起来,那群黑衣人站在废墟之后,似乎早就在等着我们。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息,像是某种古老力量的追随者。
“现在怎么办?”陈智低声问。
“冲过去。”我咬牙,“或者等他们先动手。”
话音刚落,那名走出队伍的黑衣人忽然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符文。空气瞬间凝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快躲!”风水大师大喊。
我猛地将女学者推向一旁,自己也滚向另一边。几乎在同一瞬间,那道符文化作一道血色光刃,狠狠劈在地面,炸开一片碎石。
“他们要杀我们!”陈智怒吼,抄起腰间的短刀就往前冲。
“拦住他!”我大喝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风水大师迅速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挡住了另一道飞来的攻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味道,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扭曲。
“叶婉儿。”黑衣人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还不明白吗?玄鸟的力量不该被唤醒。”
“少废话!”我冷哼一声,从背包里摸出一枚镇魂钉,手指一弹,钉子直射而出,正中对方胸口!
黑衣人竟纹丝不动,仿佛那一击对他毫无影响。
“你们到底是谁?”我皱眉。
“我们是守门人。”他缓缓说道,“守护玄鸟遗宫的秘密,不让它落入贪婪之徒手中。”
“听起来挺高尚。”我冷笑,“可你们刚才差点杀了我们。”
“那是你们执意深入的结果。”黑衣人语气冰冷,“退出去,还来得及。”
“不可能。”我眼神坚定,“我们必须揭开这个秘密。”
“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话音未落,黑衣人群体齐齐抬手,数十道红光瞬间亮起,整个空间陷入一片诡异的血色光芒之中。
“跑!”我大喊。
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掩体。风水大师一边画符一边低声念咒,试图抵挡那些红光。女学者则紧紧抱着骨杖,脸色苍白如纸。
“不能让他们继续施法!”我咬牙冲上前,手中的镇魂钉接连甩出,钉入两名黑衣人的肩膀,逼得他们后退几步。
“小心背后!”陈智突然大叫。
我猛地转身,只见一名黑衣人已近在咫尺,手中握着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直刺我胸口!
我侧身一闪,匕首擦着肋骨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趁他踉跄之际,一拳砸在他下巴上。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干得漂亮!”陈智咧嘴一笑。
“别高兴太早。”我喘着气,“他们人太多。”
风水大师忽然大喊:“我知道出口在哪了!”
“在哪?”
“那边!”他指向左侧一处半塌的石柱后方,“那里有一条通往地表的密道!”
“走!”我当机立断。
我们几个迅速朝着那个方向突围,黑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纷纷围堵过来。
“我来挡住他们!”风水大师咬破指尖,在空中快速画出一道复杂的符咒。
符咒成形的一刻,空气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紧接着一道金光炸裂开来,将几名黑衣人震退数步。
“快走!”他大喊。
我和陈智、女学者拼命奔跑,终于冲进了那条密道。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怒吼和风水大师的低喝声,但此刻我们也无暇回头。
密道内昏暗潮湿,脚下是湿滑的青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这条路……好像很久没人走过。”陈智喘着气说。
“越久越好。”我冷冷回应,“至少说明他们没追进来。”
女学者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你看。”
前方不远处,果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是出口!
“冲啊!”陈智兴奋地大喊。
我们加快脚步,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密道。阳光刺眼地洒下来,让人一时有些不适应。
“出来了!”女学者激动地说。
我抬头望天,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总算活着出来了。”陈智瘫坐在地上,满身尘土。
“别松懈。”我环顾四周,“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风水大师也从密道中钻了出来,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怎么了?”我赶紧扶住他。
“没事。”他摆摆手,“只是耗力过重。”
“那就好。”我点点头。
“接下来呢?”陈智问。
我沉默片刻,看向远方。
“回南京。”我说,“商朝的秘密还没解开,而且……那个守门人组织,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
“你觉得他们是敌是友?”女学者问。
“目前还不清楚。”我眯起眼,“但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风水大师忽然开口:“玄鸟遗宫的能量正在减弱,但这不代表危险结束。相反……可能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陈智皱眉。
“玄鸟真正的力量,或许还没有完全苏醒。”风水大师低声说,“而有人,已经在准备迎接它的降临。”
我心头一紧,脑海中浮现出那黑衣人最后的笑容——
那笑容里,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自信。
“走吧。”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南京那边还有线索等着我们。”
众人陆续起身,沿着山道往下走。阳光洒在身上,却无法驱散我心底的那一丝寒意。
玄鸟的秘密,远不止如此。
而那个神秘的守门人组织,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由得握紧拳头。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喂,”陈智忽然开口,“你说咱们回去会不会又碰上一群穿黑袍的家伙?”
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希望不会。”
但心底,我知道,下一次相遇,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